“南调乐府的诗会?”李怀安大感好奇,“还是长孙莲的邀约?”
听到“长孙莲”三个字,楚含砂便有了一丝醋意,冷着个脸,先前的打情骂俏全然消失,反倒是酸溜溜地说:“看来太子殿下水滴石穿的法子奏效了,每天一杯奶茶喝,人家姑娘的心都被太子融化了吧?毕竟那什么奶茶的,天下也没第二个人有幸品尝。”
李怀安哈哈一笑,轻轻地揉了揉楚含砂的屁股:“小妮子还吃醋了,那奶茶几次要你尝尝,是你自己不尝。”
“奶茶是太子妃的私有,我等妾室岂能跟太子妃平起平坐?不敢尝,不敢尝……”
李怀安手上用力,捏得公主香臀发烫,烧红了公主的脸,方才说:“今日就罚你喝奶茶,喝到饱!否则便把你送回楚国。”
楚含砂没有回答,但心里却是在权衡。
两月前,她是做梦都想回到楚国。
两月后,回到楚国对于她而言却已成了一种天大的惩罚。
这人心变换,就在日夜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想法就已经变了。
楚含砂偷看了李怀安一眼,心中觉得奇怪,男人坏到了极致,女人反倒是离不开了。
李怀安这会儿又嘀咕:“几次听到南调乐府,那秦夫人是前任首席琴师,你们楚国的秦艺绝又是什么首席琴师。这南调乐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楚含砂解释:“南调乐府就是一个民间乐府,其中都是擅长乐器、弹唱的艺伎。因为起源于楚国,所以总部在楚国,但南调乐府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乐府分布很多,五国之中都有。长安城的南调乐府在永乐坊,这诗会也是每年春节之前择期举行。因为是南调乐府的诗会,届时会有一些新任艺伎献艺,总能吸引很多年轻人参与。”
“在永乐坊?岂不是醉仙楼的附近?以前怎么没见过。”
“南调乐府并非营业性质的青楼,靠着培养艺伎给其他青楼为营生,也有一些大户人家送自家小姐去学习乐理的,所以算是个乐府学堂。”
“那肯定要去看看。”
说着,李怀安便想到了秦夫人。
这东宫若能有个秦夫人一样的琴师,日夜有声乐作伴,必然多谢情趣。
只可惜没能将秦夫人留住。
既然是声乐学府,那自己送个学生过去应该没问题。
再者,三日之后便要离开长安赶赴前线,虽说胸有成竹,但难免会有意外,能不能活着回来犹未可知,这几日自当好好玩玩才行。
……
诗会当日出行。
李怀安没有带着小玉,而是带着李师师一道。
李师师难得私宠,喜出望外,换了一身轻薄透风,肉眼可见的内衬供太子路上闲玩,又是浓妆艳抹满身戴香,可谓费尽了心思。
可今日却不讨好,出门就被太子数落了一番。
“你这小贱人是真的贱命,是恨不得让别人知道你一身风骚吗?穿得比青楼里的娼妓还少,带你出去我脸往哪儿搁?”
“殿下,我……”
李师师委屈噘嘴,不知该说什么。
李怀安手指戳着李师师的额头,说教道:“本太子今日见的是未来太子妃!你给我收敛点儿,夹紧自己的狐狸尾巴,要是漏出来坏了本太子的光明伟岸的形象,看我怎么收拾你?滚回去,换一身干净体面的衣裳,把身上的狐媚子味道都洗干净了。”
“哦。”
李师师乖乖地应了一声,心里有些不服。
太子真是见人下菜碟,见到长孙大小姐便要斯斯的,要有一天太子能对人家如此斯就好了。
刚想,又赶紧否定。
“不好不好,太子还是越坏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