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其讨厌石家人,上次他中药就是因为石家而起。
那次石家人是为了从他手上拿到冀州知府的位置,所以故意下套,若是他中招,那恐怕就要被迫娶一个石家女,然后将那冀州知府换成石家人了。
毕竟石家女只是石家用来换资源的工具而已。
“我知道你不喜欢石家人,但是他们真的很是有用,在殷朝石家有最好的粮草生意资源。”
“而且此次行事我找了不同的人去买粮食,分别运到冀州,通州,崇州,最后转道走水路运到同洲,不保证会被查到,但是应该不会有人起疑心。”
“最重要的是,我发现,石家好像同
那买卖战马的蛮子有些交情,他们或许在私自养战马。”
闻言,陆薄元猛地抬起头,一瞬不瞬盯着她。
“这样的事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胡若优摊摊手,“我也是今天刚收到的信,送信人刚走每多久。”
“要不此事同梁先生商量一下?”她试探问道。
梁川虽然职位不高,但是非常得殷帝信任,算是内臣。
这种事情同他说了,会非常有用。
“不可,只是战马,而且也只是猜测,算不得真,此事就此放下,你不要同任何人提。”
胡若优点头。
这种事情她自然懂得。
“午时快到了,姨娘请下车用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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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胡若优总感觉因为她和陆薄元说了这话后,就见不到他的人影了。
就算在一个车队中,日日也看不到他的人影。
马上不见,那就是在
车里。
他不知道是嗅到了什么气味,整个人如同拉满的弓,一刻不得闲得同府里的门客和陆柏溪待着。
“嫂嫂。”
敲门声响起,是陆柏溪。
“嗯?怎么?”
“你同薄元说了什么?他怎么最近都在准备将候府搬到同州
最北边了?”
胡若优疑惑地掀开车帘,“你先进来,细说。”
倒了杯茶给陆柏溪,他喝着茶,将他这些天听到的事情细细说来。
“薄元最近很是紧张,话也变得极少,前些日子还能同我们一起逗闷子,这些日子就连用饭都找不到人。”
“后来我找到他那马车里,才发现他竟然在给梁玉章写信,问他如果搬到同州最北边如何。”
胡若优蹙眉,不解问他:“为何要搬到同州最北边?”
闻言,陆柏溪放下茶杯,眉头高挑:“我以为嫂嫂应该知道的,怎么还会问我?”
胡若优这才意识到,这人是来试探自己的。
“或许北边能少些纷争吧。”她淡笑一声。
忽然有些理解陆薄元了。
这人似乎只是想要保护好整个候府而已,旁的心思竟然是一点都没有的。
“我们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要到鞑子的地方寻求安全了?还真是可笑。”
胡若优淡淡看着窗外不时闪过的荒芜土地。
淡淡说道:“或许是因为,马上就要乱起来了吧。”
“你说什么?”
胡若优摇摇头,“没什么,你劝一劝薄元吧,极北之地不是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