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车吧。”
将胡若优扶下车,白燕苍白着一张脸,看起来就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这就是候府啊···”
刚踏入候府,她就直直躺在地上,竟是直接晕倒了。
“叫府医,不,你送些伤药和干净的布匹来吧。”
此事关系甚大,除了他们三人不能再多任何一个人知道。
管家指挥着侍卫将白燕抬到芝兰苑胡若优房内,期间不敢多看多说。
胡若优屏退所有
人,自己亲自来给白燕处理伤口。
只是看到那伤口的一瞬间她就受不了,巨大干呕声从屋内传来,陆薄元紧张凑上前,隔着门对着里面问道:“你是不是害怕?若是害怕就让我来。”
胡若优擦擦嘴,逼迫自己强行看那伤口。
“无事,你进来算什么样子?这好歹是个妇人,让你看了身子可还得了?”
说罢,她亲手将那已经破烂不堪的布从白燕身上剪下,因为那布碎裂已然融入皮肤,她只能将那一块皮都剪下。
一边做她一边干呕,听得陆薄元在门外急得打转。
“她最好是有些身份的人,不然这罪让你受得也太冤枉了。”
胡若优闻言淡笑,随即皱起眉头,“她好像···”
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在本就平坦纤细的身上显得异常凸出,可是胡若优自己也有小腹,觉得自己不能无根无据就怀疑对方。
“好像怎么了?”
“没什么,东村有没有医生?能把脉那种就行。”
“有,你让庆喜带你过去就行。”
说话间,胡若优别过头,狠狠将那伤口扎上,“我们现在就去东村。”
忽的,她的手被人紧紧抓住,胡若优险些惊叫出声。
只见白燕整个人手臂抬起,恶狠狠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你看出来了。”
胡若优定定点头。
白燕却似将骨头都抽空,整个人瘫软在塌上,“你不要告诉老皇帝,我不想。”
胡若优一寸寸掰开她的手指,“你丈夫什么时候去世的?”
“三个月前。”
“如果你真的有了,这孩子,应该是你丈夫的。”
白燕猛地睁开眼,一瞬不瞬盯着她,“当真?”
说着,不等她回答,白燕就要翻身
跪下,“若你能保我这孩子生下来,给他养大,我愿意为你效劳一辈子。”
“你之前还说要回草原。”
白燕惨白着一张脸,身上还汩汩流着鲜血,仿佛前来索命的女鬼。
她声音不似胡若优般软糯,却自带草原人的勃勃生机,即使在这种情况也能说出,“我之前就没想过这个孩子能生出来,我不想给老皇帝生孩子。”
“但如果这是我我夫郎的孩子,我就要让他长大,现在只有你能保护他长大。”
胡若优张了张嘴,很想告诉她自己也朝不保夕,可是最后还是化为一声叹息。
“行,那今日你就必须去东村,宫里第就看石贵妃运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