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喜满脸无奈,圆溜溜一张脸皱在一起,像是个喜庆的包子。
胡若优冷笑一声,“带我去看看她。”
庆喜在前面带路,胡若优一路跟着,还没到赵大夫门口就听到从巷子深处传来的疯癫叫骂。
“姑奶奶才是主角,你们这些小杂碎等姑奶奶当上皇后都给你们砍了!那姓胡的也砍了,给她抽筋剥皮,剔骨去肉!!”
“叫我皇后娘娘,叫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花了那么多钱来这里,
没想到竟然有人先穿了!还我血汗钱穿局!!”
胡若优心思一动。
花了很多钱来这里?这人竟然是故意来这的?
她一只脚刚踏入赵大夫家的院子,就看到赵大夫手里握着锄头,义愤填膺看着柳韵升。
他看到胡若优来了,忙不迭跑过来,脸上满是未退散的怒气。
“夫人。”
“赵大夫,真是辛苦你了,还收留这么个疯子。”
“夫人我正是想和你谈这事,这人不能在这里留下了,她白天哭夜里叫,我夫人和我都没办法好好睡觉,白天还有活要干···你看。”
这些行伍之人最是听从命令,当初胡若优以候府女主人的身份命令他们也没见他们有不情愿。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和自己提意见。
“自然,这是自然,我今日来就是要带走她的。”
听她这么说,赵大夫顿时喜上眉梢,高高兴兴就要将柳韵升松绑给她带走。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柳韵升刚被松开捆绑的绳子就窜了
出来,将手中的东西抛向胡若优。
赵大夫和庆喜目眦欲裂,争相跑过去,想要挡在胡若优身前。
可胡若优不慌不忙,站在原地视线冰冷注视着柳韵升。
她丢过来的东西,也只是从胡若优耳边划过,留下一道浅黑痕迹。
“没事,只是一块石头。”
“夫人您吓死我了!若是您出了事情,我们可怎么办,小侯爷可怎么办啊?”
这就是他们的问题了,他们真的以为自己是陆薄元正儿八经的继母。
见自己没有丢到胡若优,柳韵升眼底划过一丝怨毒,而后拍着手高高兴兴说道:“都叫我皇后!都叫我皇后!”
“把她带走吧。”胡若优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脸颊上的痕迹,对着庆喜挥挥手。
庆喜立刻上前,将人牢牢按住,这次柳韵升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再也无法丢东西了。
“嘴也堵上。”
“是。”
还是那间牢房,还是那个熟悉的人,柳韵升恶狠狠盯着眼前的人,恨不得冲上去吃掉她的肉。
可是还不行,她还得忍耐一下,马上那个事情就要发生了,这个胡若优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今日石贵妃来给我们送了个东西,不知道你听没听过,那是石家的传家宝,一尊按照太祖样貌铸造的铜像。”
“不可能!”
话说出口,看到胡若优那了然神色柳韵升才觉得后悔,这话真是说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