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令大人,竟然是被自己儿子戴了个结结实实的绿帽子。
这可真是不得了的大事了。
师爷这下连看都不敢往里面看了,转身就要走,见状陆薄元也没拦着,只是扫了他一眼,就让师爷当场定住脚步。
他抖着嘴唇,颤巍巍往里看。
走也走不得,只能看下去,只求刘氏知道自己闹出来这么大的丑闻后不要清算这些见过的人。
“大人,饶过他吧,这是县令家的公子,也姓刘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提醒的够明显了,哪知道陆柏溪闻言只是冷笑一声。
用脚尖踢了一下那瘫坐在地上叫嚷着要爹的男子,而后十分嫌弃地在地上蹭了蹭脚。
“穿好衣服,带到
牢房。”
“是。”
他身后两个侍卫早就看着油头粉面的小白脸不顺眼了,抓起他的动作粗鲁无比,将那人捏的哇哇乱叫。
正在这时衙门口传来一中气十足地喊声:“何人在衙门闹事?!”
来者正是那临川县令刘耀祖。
他快步走来,正看见自己儿子赤身裸体在这寒冬中被几人抓住,顿时火冒三丈。
盯着穿着官袍的陆柏溪恶狠狠说:“你倒是敢动我儿!新来的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师爷老鼠一般的眼睛贼溜溜转了一圈,尤其是在陆薄元脸上过了一遍。
到了嘴边的劝阻瞬间就被吞咽回去。
“衙门之内,他青天白日同人媾合,见到本官,他一白衣不下跪,这两条足以断他在牢中待上三年,再打上二十大棍杀威棒,你说本官好大的官威?朝廷命官没有官威,威严何在?!”
刘耀祖顿时连话都说不出。
只是眼神阴冷,如同毒蛇出洞,可是很快他就将表情调整好。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好声好气同陆
柏溪商量道:“大人也是来做官的,应当也有婚配了吧,自然也知道这养育子女不容易,我儿确有顽劣,待我回去
教育一番便是,不至于兴师动众,弄到牢里去吧。”
他满面堆着笑,又是恐吓又是好言相劝,若是一般人或许真就被他糊弄过去。
可陆柏溪哪里是这样的人。
在京中无法施展拳脚,到了这里难道还要被这些人拿捏?
“哦?原来这是贵公子,真是失敬失敬。”
他舒展眉峰,眉宇间仿佛冰雪消融,让他重新变回原先那个极为顽劣的公子哥。
县令见状更是觉得此人不堪大用,应当就是上面随便派下来的捐了官的富豪罢了。
他的视线在门口那几辆奢华的大马车上转悠两圈,用寻常训斥儿子般的语气说道:“那大人就先将我儿放了吧,我念你是第一次来临川,就不将此事报给刘家了。”
陆薄元闻言心思微动,同陆柏溪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对此人的兴趣。
陆柏溪皮笑肉不笑得接话:“多谢大人高抬贵手,大人没有穿官袍,刚才小官未曾看出,真是失礼。”
县令更是雄赳赳,满脸骄傲说道:“不必多礼,只是大人应当也该进行些工作···”
话音未落,只听陆柏溪敛唇咬牙,骤然变脸:“给我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