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刘耀祖耳边低声道。
闻言,刘耀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底满是震颤,颤抖着手,抓住陆柏溪的衣摆。
“大人与我都是为官者,我们为了些许政绩,总要付出些什么的。”
他满口歪理,说的振振有词,胡若优看他的神情也越发冷淡。
逼死良妇,这都是陆柏溪美化过的说法了。
真实情况应该是,这人用了不知道什么手段,得知某户人家有一寡妇,为了得一贞洁
妇得美谈,他用了些许办法,让那妇道人家直接吊死在家中。
这就成了远近闻名的贞节牌坊。
这种事他能做的如此熟练坦诚,若说没有多做过几次,陆柏溪是定然不信的。
“大人,这政绩您尽管拿去,就不用算在下官身上了。”
刘耀祖谄媚笑着,脸上尽是对陆柏溪都讨好。
可他明显拍在马腿上。
陆柏溪冷冷扫他一眼,他立刻缩起脖子。
“今日我来,可不是问你这个的。”
刘耀祖将他儿子往后推了推,用身体挡住他身上的伤。
那时她亲手打出来的,自从知道儿子给自己戴了个好大大绿帽子后刘耀祖就没有一天不在打他。
“大人您问吧。”
陆柏溪似笑非笑看了两人一眼,多余什么都没说:“刘应知,他私自屯田的事情你都知道,想必应当同这边的刘家很熟悉吧。”
刘耀祖连声道不敢。
而后那做贼似的眼珠子来回转动,显然存着些许心思。
“只是知道些许事情。”
“他好像知道您们要来同州,所以故意找了当地的土匪···”他小心翼翼抬起眼睛,瞟了陆柏溪同他身边的胡若优一眼。
“不知道您们有没有遇到?”
“没有,我
们绕路了。不过看你的意思,好像很希望我们遇到土匪。”
那刘耀祖更卑微了,整个人都恨不得低下头来认错。
“不用这样,我只问你,那土匪,还有同州的这些人,是不是都和刘家有些关系?”
这才是陆薄元来的目的,他掌握了刘耀祖的犯罪证据,只要他想,随时能将这人砍了,。
可这样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同州是他们陆家的封地,理应掌握在手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所以刘家之于陆家就是目前最大的隐患。
而陆柏溪此行目的就是提前将敌人过一遍明路。
“是···也不完全是。”刘耀祖咽了咽口水。
“同州物产稀少,本就贫苦,更因为地处北国,同草原接壤,战事频发,基本上没有世家的人愿意来这里。”
“我们刘家也是没地方去了,再加上崇州就在旁边,才派来些许旁支,但是都不成气候,肯定比不上陆家势大。”
陆柏溪似笑非笑看了眼他:“问你这些了吗?”
“是是,反正大人您放心,除了同州知州外,任何人都随您拿捏。”
“同州知州有什么不同?”
刘耀祖露出一副牙痛表情:“同州知州,他是关大人的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