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福晋是为了他?
想到这个可能,胤礽不自觉笑的像个傻瓜,哪里还看出半点太子的高贵、睿智。
石姝瑶缓缓摇头,“那倒不是,主要是他未来福晋。我这人心眼小,石婉淑当初明知我不善凫水还故意害我,我侥幸被太子救下,得了好姻缘,但这并不代表当初的仇能就此作罢。”
“况且,她事后三番四次找我的茬。不是我长他人志气,以她的性性,将来四阿哥得势必定会想法子报复与我。”
她主动拉住胤礽的手,目光灼灼,“所以殿下,为了您的福晋将来不被欺负,您可不能轻易认输。至少不能让四阿哥得了好处。”
胤礽哈哈大笑,他眸光中颇为自信,“孤是谁,大哥在孤手上都讨不了好处,何况老四?哼,老四够阴损的,他能做初一,孤就能做十五。”
“对付他哪里用得着孤亲自出手,先让大哥跟他玩玩。”
接连月余时间足够查清楚很多事情,比如索额图众多党羽,比如钱多余背后之人。
明面上,钱多余是明珠的人,但大理寺跟刑部查来查去却查到一等公彭春头上。
彭春虽然是太子太师,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便是三阿哥的岳丈。想到这一茬,很多人下意识便会认为事情是三阿哥让人做的。
太子知道三阿哥,那就是个呆子,三阿哥对皇位根本不感兴趣。他最大的愿望是能着立说,以学名留千古。
说三阿哥有心谋算太子,还不如说五阿哥、七阿哥让人信服呢。
彭春一看就是被人给算计了。
把所有成年、快要成年的皇阿哥们扒拉一个遍,谁的嫌疑最大?
答案呼之欲出。
因而,不管是太子还是大阿哥,尽管他们手里头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们还是认定了四阿哥,觉得这件事是他跟佟家在背后搞鬼。
想起此事,胤礽恨的牙痒痒,“佟国维这老匹夫倒是会算计,但凡孤心中有一丁点怀疑三弟,就上了他的当。”
彭春代表的是董鄂氏一族的势力,董鄂氏一族骁勇善战,在军中有很大的话语权。怀疑了彭春,董鄂家还能一心辅佐他?那他军中的势力必定大打折扣。
佟国维这一招不但离间了他跟老三,还有董鄂氏一族,当真是一石数鸟。
胤礽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哪怕没有证据,只要他认定了是佟国维跟四阿哥,那便是他们。
他们就等着他的报复。
不是只有佟国维会利用旁人,权谋之道皇家人才是翘楚。
胤礽早就想好了,索额图事件还未平淡下来,他先装作备受打击蛰伏一段时间。老大脑子不好使,肯定会以为他要完蛋,到时候,老大必定会转过矛头对付老四。
他呢,正好坐收渔翁之利,顺便在观察观察,看还有哪个弟弟不老实,在惦记他屁股底下的椅子。
石姝瑶眼眸一亮,胤礽这番想法刚好跟她不谋而合。
“二哥足智多谋,姝瑶佩服。”她目露狡黠,“不过,二哥敢不敢玩一把大的?”紧接着她凑到胤礽耳边,以手掌遮掩说起悄悄话。
胤礽频频点头,最后笑道:“这有何不敢?正好,这么多年我不是在学习便是处理朝政,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趁此我也休息几日。顺便,”
他把石姝瑶搂在怀里,不怀好意道:“顺便造几个小阿哥出来玩玩。”
石姝瑶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她轻轻捶打胤礽的肩膀,娇嗔道:“殿下,我跟你说正事儿呢,您、您这说的都是什么。”
胤礽一本正经,“我说的也是正事啊。”
很快两人便倒在床上,没多久屋内发出暧昧的声响。
裴安年倚在门边上打着盹,随后他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睛。他对着旁边同样守夜的白桃道:“白桃姑娘,咱家去趟净房,这边劳烦你先看着点。”
白桃回复:“裴总管尽管去吧,规矩我都知道的。”
胤礽很少用小太监,他身边基本是三个总管轮流伺候,守夜亦是如此。石姝瑶与之相反,她体谅嬷嬷们年纪大了,白天还有事情忙,守夜的事儿从不让她们沾手,都是白桃几个她带来的大丫头轮值。
今日恰好轮到白桃跟裴安年。
一段时间下来他们彼此也都熟悉,有个什么事儿只需知会一声。
告知白桃,裴安年就一路小跑去往茅厕。
梨棠院茅厕额位置比较偏僻,裴安年刚走出来就见有人鬼鬼祟祟往外走,他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
这么晚了谁还在外头走动,而且宫中有规定,奴才在外行走,不论做什么,至少要两人以上。
大半夜的,孤身一人,还偷偷摸摸,裴安年直觉里头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