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竹月坐在桌前,一旁小乌龟睡得异常香甜。 她一巴掌扇在它的龟壳之上,“吃了睡,睡了吃,还竟添乱,当真是无用。” 小王八:······ 屋中寂静一片。 桓竹月将小王八收进储物袋中,随后取出传音玉牌。 玉牌光辉闪动,随着桓竹月灵力的注入,便听:“驻颜丹一枚,本道欲换诱妖散一份。” 桓竹月:!!! 这是,顾非闲的闲物置换联盟! 桓竹月指尖灵力稍动,立时将联盟的传音消息屏蔽了。 她找到林箬箬的传音符箓,发了条传音消息:“大师姐,你出关了么?” 等了半盏茶,不见玉牌动静。 于是又发了一条:“大师姐出关的时候,发条传音消息。” 随即又给尹长歌发消息,“尹长歌,凉城那边如何了?” 片刻,传音玉牌光辉一阵急闪,是尹长歌的传音通话。 桓竹月指尖灵力稍动,接了通话:“尹长歌,最近怎么样?” 对面的尹长歌打了个喷嚏,“桓竹月,我这来了一趟凉城,可算是知晓它为何要叫这个名字了。这里真的是,冷死个人。我的天,这才秋天就已经开始飘雪!” 光听他咋咋呼呼的声音,便能想到他此时的表情。 桓竹月嘴角扬起一抹笑,打趣道:“修士怎么能说冷,让寻常百姓听见,可不得笑话你是个假修士。” 传音玉牌中又传来几个喷嚏声,随即是猛地擤鼻涕声。 半晌,他才开口道:“我来此之前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来了后才发现,阿啾~~~阿啾~~~~完全不是想象的那种冷!阿啾~~~~此地的冷它冻人心肺,寒气自己会往我们经脉中钻。” 桓竹月闻言关心道:“天呀~~原来修士原来当真会感冒啊!” 她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有点过于兴奋,赶忙又收了情绪补充道:“这么严重!那你寻点御寒丹服用,再多穿写御寒衣服,莫要被冻死了。” 尹长歌吸了吸鼻涕,“放心,我会照看好自己,在你死之前,我都不会死。” 桓竹月闻言翻了个白眼,淡淡道,“你若是挺不过去,一定要将你所在位置传音给我,我好去继承你的那些宝物灵石。” 尹长歌又打了两个喷嚏,“放心!这辈子,你怕是都等不到这个机会了。对了,我跟你说个八卦!” 桓竹月闻言,嗓门一提,“八卦?谁的八卦?” 传音玉牌中的声音瞬间低了十个度,“陈长老的!他带着我们青山宗许多内门弟子,投奔冥月宗。之前他在我们青山宗多威风,多受爱戴。昨日我再凉城偶遇上了他,你猜怎么着?。” 这个瓜,桓竹月确实有点惊讶。 青山宗管这的管那的长老好几人,只不过她认识的只有尹长歌他爹、陈长老,还有那听八卦时认识的元瑶。 陈长老可以说是青山宗内,除了掌门之外最有威望,最讲理的长老。 她幼时敢偷陈长老的鸡,主要就是因为陈长老那人讲理。只要他找不出明确的证据,他便不会随意惩罚弟子。 更重要的是,即使他心中怀疑你,但后期也不会给你穿小鞋,刻意为难你。 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竟然在青山宗被众多宗门围攻之时,带着弟子投敌了!!! 这简直比一只猫背着炸药去炸鱼塘还要令人难以置信。 “阿啾~~~桓竹月,你还在听么?”传音玉牌又传来尹长歌的声音。 桓竹月回过神,配合问道:“然后怎么了?” 尹长歌接着道:“昨日,他跟着冥月宗身后,卑微得像条哈巴狗一样,就差跪在地上为那陆听贤舔鞋。” 桓竹月应道:“你这话莫要让陆师兄听去,否则他定要敲掉你一排门牙。” 传音玉牌中的尹长歌嘟嘟囔囔:“我再他面前耳、东二字都不敢提。哎~~~如今青山宗都没了,凉城现在也归冥月宗管,我爹和掌门还非要我来协助陆师兄守城。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桓竹月应道:“掌门他们这般做,定是有他们的考量,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只需完成他们交代之事就好。” 她说着,也开口同尹长歌抱怨了几句,“我这吉城也是一包烂事,压根理不完。我好想念在宗门每日浇田的时日,虽然没钱,但胜在无忧自在。” 尹长歌应道:“浇田还得是你!想必整个岷川也寻不出第二个人,会为了浇田,花费心力将化雨决练到你那个境界!” <
r> “另外,你能接到吉城的任务,就知足吧!!至少不冷,不荒凉。你是不知道,这凉城冷也就罢了,它凶兽还多,有时还成群结对的来。” 桓竹月听到凶兽,眉头不由微蹙。 果然如她所料,凉城的情况比吉城的更加严重。 她嘱咐道:“你在凉城注意安全。遇上凶兽····” 还不待她说完,传音玉牌那边的尹长歌便开口道:“陆师兄唤我,晚些聊。” 他话音刚落下,传音玉牌便断了。 桓竹月轻叹一声,又给顾非闲发了条传音消息,“顾阁主,打扰你片刻。我想问问,这两日青山宗如何?” 她消息发出不过五息,传音玉牌光辉一闪。 桓竹月注入灵力,只听:“桓道友,早上好啊!这两日我南下谈笔买卖,还需几日才能回去。” 闻言桓竹月回道:“实属抱歉,打搅。” 片刻,顾非闲又发来消息:“桓道友,你上次托我找的那两件物品,我已吩咐下去,目前暂时还没有音讯。” 顾非闲办事向来周到且效率,更重要的是过程有反馈。 这也是为何自己有事时,会优先找他帮忙的一个重要原因。 桓竹月声音柔了几分,“顾道友费心。等下次在聚,我请你吃饭!” 她话音刚落,便听内屋传来几声轻咳之声。 桓竹月刚将传音玉牌收进储物袋中,就见东方染云从内屋走了出来。 他身穿一身亵衣,垮着脸质问道:“你刚在同谁说话?” 桓竹月:······ 这东方染云怎么管那么宽! 他当自己是谁啊~~~她爱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凭什么质问她。 桓竹月内心极度不服,但又不想闹得太难看。 于是道:“同顾阁主说话来着。上次我不是托他寻了两件物品,问了下他的进度如何。” 东方染云又问:“当真只是问进度?本尊怎么好似还听到了些别的。” 桓竹月只好答:“还顺口问了问青山宗近日的情况。” 东方染云抬眸扫了她一眼,“青山宗的情况?为何不直接问谭容铭?” 桓竹月解释道:“我看你正睡着。正好想问问找物之事,所以就····” 东方染云冷哼一声:“巧舌如簧。” 那语气,感觉她在说两句,他就要弄死她一般。 三十六计,先跑微妙。 桓竹月扯了扯嘴角:“师尊,我还有要事,就去处理一下,晚些回来再同您解释。” 她说着,指尖灵力稍动,立时在空中画下一方传送法阵,毫不犹豫地窜了进去。 打从上次东方染云提点几句绘阵小窍门之后,她如今绘制传送法阵是越来越稳,越来越熟练。 就是距离短了些。 从城主府到吉城主街,她传了五次才到。 早时的街道要比其他时候都要热闹。 好些百姓提着菜篮子,一路停停买买,十分有生活气息。 她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观察着每个人的面部细节,还有手部细节。 她还想再找找那卖葫芦之人。 实在是事情太过于巧合,巧得让她心中生疑。 老伯想要葫芦,她要买葫芦,然后她便恰巧买到装有魇梦蝶的葫芦,那人又刚刚好极易擅长隐藏容貌。 她合理怀疑有人在监视自己。 桓竹月逛完一圈,也未曾发现什么异常。 索性寻了一处小茶棚, “老板,来碗大碗茶,在来一碟花生。” 茶棚中桌椅不多,桓竹月寻了处角落坐下。 街上人来过往,她想碰碰运气,看看守株能不能逮到兔子。 万一真遇上,不仅可以少思考一长串的事情,说不一定还能套出一些信息出来。 桓竹月这一坐,便是从清晨坐到了日落。 买葫芦的人未蹲上,倒是蹲到了另一个人。 那人一身轻裘锦衣,玉质金相,手握一条红玉锁链,锁链的尽头锁在一条巨蛇的脖颈之上。 那头巨蛇半立着身子,比一辆马车还高的多。 一人一蛇路缓缓往前行,那蛇则是在街上东闻闻,西嗅嗅,一脸好奇。 街上的百姓被惊得四下逃窜,口中无一不是在喊“妖怪”。 此时,桓竹月还一脸淡定
的坐在茶棚中喝着茶,她心中慌得一批。 那般巨大的一条蛇,任谁见了都得害怕。 更何况,那还是一只妖兽蛇!!! 这世上还真特么有人抓妖兽当宠物的,太炸裂了。 本以为封念丞的那头犰狳已经够炸裂了,如今又遇上一个更炸裂的。 这山下真的太可怕了,她想回宗门浇田,浇一辈子田。 此时,那一人一蛇已行至茶棚外。 那条大蛇游行的身子忽而一顿,撇头望向茶棚中的桓竹月。 “怎么?”那锦衣男子声音单温润细腻,十分好听。 他停了步子,也朝茶棚望来,红唇再启,“蜃龙,可是喜欢?” 巨蛇吐着蛇信子,从那锦衣男子身后朝着桓竹月游来。 桓竹月:!!?? 你特么不要过来啊。 桓竹月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上,撇头朝那一人一蛇望去。 心中想的却是:如是它在敢游近半米,她也要跑了。 却是不想,那巨蛇当真停在了原地。 它口中蛇信再吐几下,定睛望着桓竹月半晌,又游回了锦衣人身旁。 随即它朝着锦衣男子猛吐几下蛇信子,发出一阵嘶嘶之声。 片刻后,那锦衣男子忽而转头望向桓竹月,开口道:“你确定,她身上是犰狳的味道?” 那蛇又吐了吐蛇信,点了点头。 茶棚中的桓竹月紧盯着那一人一蛇,闻言心中升起百缕疑惑。 犰狳?蛇怎么还有嗅觉?还有它两刚刚那是在沟通嘛?? 喵了个喵的,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