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厉振华用力揉了揉眉心，试图赶走挥之不去的焦虑。
军区大比武在即，对他来说是个难堪的考验。
“首长，这是咱们军分区的弹药存报表。”警卫员小李递上一份件，语气沉重。
厉振华接过报表，一目十行地扫视着，脸色愈发阴沉。
报表上的数字触目惊心，现有的弹药储备别说参加军区大比武，就连日常训练都有些捉襟见肘。
“他x的，这仗还没打，自己先怯了场，这还怎么带兵打胜仗！”
厉振华将报表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他知道，这不是他一个军分区的困境，而是长期以来困扰着全国军队的顽疾。
军费有限，弹药消耗巨大，导致部队训练时不得不精打细算，甚至连开枪都要掂量再三。
可战场不是演习场，子弹打光了，敌人可不会给你重新装填的机会！
厉振华深知弹药不足的严重性，轻则影响部队士气，重则贻误战机，付出血的代价。
“嘟嘟嘟……”
桌上的红色电话再次响起，打破了办公室的沉寂。
厉振华接起电话，眉头紧锁，语气不耐烦：
“我是厉振华，什么事？”
“老周，怎么又是你？”
老周语气也有些不满：
“我说我们厂研制出了只要十分之一成本的子弹，要不是看你是我老战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厉振华第一反应就是不信，229厂是什么情况，他心里一清二楚。
这些年一直半死不活，怎么可能突然研发出如此先进的技术。
“十分之一成本的子弹？老周，讲讲道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会是你们229厂研发出来的？”
“哎，老厉，你怎么能瞧不起人呢！我还能骗你不成？我跟你说，这可是我们厂里秦工……”
周厂长还想解释，却被厉振华不耐烦地打断：
“行了，老周，我很忙，没时间跟你闲扯。”
说完，厉振华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然而，仅仅过了不到两个小时，周厂长就开卡车带着一大批用木箱装着的弹药，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厉振华的办公室。
“老厉啊，你看看，这就是我们厂里最新研制出来的覆铜钢子弹，成本低，威力大，保证你用了都说好！”
周厂长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黄澄澄的子弹，满脸的得意之色。
厉振华半信半疑地拿起一枚子弹，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入手沉甸甸的，质感十足，与普通的铜壳子弹区别明显。
“老周，这覆铜钢子弹真有你说的那么神？成本低，威力还大？”厉振华半信半疑地问道，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手中的子弹。
“嘿嘿，老兄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周厂长一脸神秘地笑道，“走走走，咱们去靶场！”
夜色深沉，靶场上的灯光却格外刺眼。
厉振华接过警卫员递来的三八式步枪，拉开枪栓，检查了一下弹匣，里面赫然装着金灿灿的覆铜钢子弹。
厉振华不再多言，举枪瞄准，扣动扳机。
“砰！”清脆的枪声划破夜空，枪口喷出一道火舌，子弹呼啸而出，准确命中了百米外的靶心。
“好！”周厂长在一旁大声叫好，随后递上一台军用望远镜，“老厉，你仔细看看靶子。”
厉振华接过望远镜，仔细观察起来。
只见靶心处被子弹命中，留下一个清晰的弹孔，周围没有出现任何变形或者开裂的痕迹，这说明子弹的穿透力极强。
周厂长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怎么样？厉大首长，我没骗你吧？这覆铜钢子弹的威力可不比传统的铜壳子弹差！”
“嗯，这子弹确实不错。”厉振华放下望远镜，眼中满是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