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咱们言归正传。
此时宣王看到这个散发红光的神石,满眼都是志在必得,他缓缓走近神石,费劲的抬起肩膀受伤的那条胳膊,把手轻轻的抚在神石上,然后就见那神石上的红光像是流水一样通过手掌缓缓流进他的经脉之中。
瞬间,那条受伤的胳膊里像是涌入了岩浆一般,灼烧着他的经脉,并且往他的四肢百骸里涌去的趋势。宣王强忍着疼痛,汗水大滴大滴的滴落下来,感受到肩膀上的伤口处像是被火在烧一样疼痛,他实在忍受不住痛苦,把手缩了回来。
手缩回来的瞬间,神石上的红光也不再往宣王手上传送,那种灼烧的疼痛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伤口的愈合。
宣王活动了一下之前受伤的肩膀,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他解开腰带,脱去染血的龙袍,扒开里衣的领子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肩膀,本来肩头被剑砍伤的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就想肩膀根本就没有受过伤一样。
要不是有染了血的衣服作证,任谁也不会想到就在刚才,他的肩膀还是皮开肉绽的模样呢!
宣王再次看了一眼神石,神石还如他进来那般无异,散发着刺目的红光,悬浮在黑色的石雕上,缓慢的转动着。
他想到害他受伤的那群人,还有那差一点就成功的祭祀,咬了咬牙,他要是不把那些人碎尸万段,他就不是如今的宣王,大夏国下一任的皇帝!
皇位是他的!大夏国是他的!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他的那些兄弟怎么能和他相比?谁有他的造化大?他得上天庇佑,赐给他如此神石,他才是真正的天龙之子!
那些对他不利的人、阻拦他一统天下的人都必须死!而且是要用最残忍的方式让那些人受尽折磨的死去!
宣王暗暗咬牙,拳头捏的嘎嘎响,今日阻拦献祭的那群人就是他目前要杀死的第一批人!
宣王走进一旁的卧房,从房内的柜子里找出一件衣服换上,这才原路返回,留下几个影卫看守禁地,其他人全都护送他回宣王府。
而此时被宣王记上黑名单并且稳居榜首的榜一大哥陆璃,已经带着暗卫和那些上山救人的人把那些孩童全都护送下山。
经过他们流放队伍里的大夫的诊治,那些孩童中的毒已经全都解了,因为那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毒,只是麻痹了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没有知觉无法感知外界,却不至于昏睡过去,所以才没有影响行动。
吃了解药不过半刻钟,所有的孩童都清醒了过来,哭着喊着要找自己的爹娘。好在经过大家的安抚,那些孩童明白他们是救自己的,也原意配合,如此就很顺利的跟着大家下了山。
等到了他们一行人休息的地方,陆璃让人做饭给那些孩子吃,等他们吃饱喝足又让人开始登记他们的名字和年龄,还有自己爹娘叫什么,家住什么地方,把信息全都记录下来。
那些孩子总共九十九个,除了七个是他们流放队伍里的孩子,其他的全是被偷来抢来的。
而且里面还有八个是宣州城里有头有点的人家的,十四个是方兴县里的富户的,其他的则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不过大多数都是在逃荒的路上被抢走偷走的。
陆璃看着登记在册的信息,气的鼻子都快歪了,连忙吩咐暗一,让他安排几个机灵的暗卫乔装成逃难的难民,在宣州城和方兴县附近一带打听打听。
并且交代他们,千万不能声张,务必在两天之内把那些孩子的父母家人找到,送到他们身边。
他们还要尽快赶往苍狼山,不能在此地耽搁太久,两天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陆璃看着脸上的恐惧惊慌慢慢被惊喜代替的稚嫩脸庞,差一点那么多孩子就无辜丧命,更何况其中还有他的妹妹。
好在自己妹妹没事,娘也缓了过来,要是因为妹妹出事娘也跟着深受打击出了什么事,他都想带着暗卫去把宣王给杀了!
他眼神微冷,心里暗搓搓的计划着,想着怎么做才能给宣王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天理不容!
深吸一口气,压下了自己心里差点喷涌而出的怒意!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必须要好好的计划一番。
突然,他不知怎的想起了那个藏在树上拉弓射箭的娇俏人儿,他想起当时乍一见到李云岚时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几乎忘了反应,差点就被一个秃头和尚刺了个透心凉!
这段时间他一直不去想李云岚是否像他希望的那样,跟随他们一路往西行?
山中猛兽横行,她有没有受到猛兽的攻击?
路上有没有碰到不怀好意的难民?是否被难民抢劫?
有没有找到粮食和水源?一个人能不能护住一家人的安危?
今日在福音寺匆匆一瞥,不知日后还会不会有相见之日?
陆璃不禁摇了摇头否定了那个疑问,他们日后肯定会有相见之日的!别问他为什么,问就是男人的直觉!
他低头看向手里摩挲着的一个精铁箭头,那是他在福音寺捡起的一支箭矢上的,被他砍断了箭柄,只留了箭头。
这种精铁打造的箭头,一般只有军中才会有,而且上面还刻有镇北将军府的印记,除了她没人用这种箭头的箭。
他的思绪不由得由担心转为疑惑,她是怎么做到把镇北将军府的弓箭带出来的?
流放路上他并没有见过她曾携带过任何武器兵器啊!难道是她的丫鬟带来的?或许是吧?
她居然如此机智,面对抄家流放还能镇静自若的安排好后面的事情,带着自己娘和弟妹逃跑,这样的姑娘真像迷一样,让人好奇!
陆璃靠着树干坐在一根树枝上,抬头看着天上偶尔飞过的飞鸟,心里思绪翻转,李云岚,你为什么和别的姑娘不一样?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已经恢复过来的陆瑶儿靠在夏氏身边,看到旁边大树上自家哥哥变幻不定的脸色,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才悄悄的在夏氏耳边说:“娘,你说哥哥是咋了?又要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