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还在东院苦思冥想对策,这边管家已经带了几个牛高马大的护院进了东院。
“太太。” 管家开口:“老爷叫我把小少爷绑了去前厅,都尉府的官差都等着呢。”
话音刚落,几个护院便上前来,要去捉躲在周氏身后的顾宥鹄。
“娘,娘,救我,救我,我不想去,我知道错了,您跟爹说说,别让我去,让爹给银子,给很多银子······”
顾宥鹄边去躲那几个护院,边大声向周氏求救。
“你们快住手,快住手,仔细伤了我儿。”周氏一看这架势,立刻将儿子护在怀里,顾宥鹏见着几个下人来真的,也不由得大声呵斥:“住手,快住手,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谁知这几个护院丝毫不听,直接大手一伸,把顾宥鹄从周氏身后拉了出来,几下绑了绳子,捆得结结实实。
眼见儿子被绑,就要被拖走,周氏再也顾不得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主母形象,对着几个护院破口大骂。
管家见人已经绑了,便带着人就要走。
周氏立刻追上去,“等等,鹄儿平日里很得老爷喜爱,老爷当真这么狠心?定是你看我们母子不惯,趁机在老爷面前说我们的坏话,公报私仇。”
周氏自诩加入顾家十几年,顾慎之对她还是愿意给几分薄面的。
定是这管家看不惯她,趁机落井下石。
管家看了周氏一眼,语气如常,眼神里却带了不屑:“老爷的意思,我只需照做,太太要是有异议,可以随我一同去大厅,看看我究竟有没有公报私仇。”
周氏被他说得一时语塞,只能看着管家把五花大绑的小儿子拖走。
片刻后,人被带到了大厅。
顾青鸾和顾宥鸣已经来了一会儿,看顾宥鹄被绑得结结实实地扔在地上,便知道她爹是真的动了怒。
就连顾家的下人都知道顾家的家训,身为顾家的少爷,却明知故犯,实在是说不过去。
“爹,爹,我错了,儿子错了,爹,求您别把儿子送到衙门去,儿子保证就此收手,爹,您救我!”
顾宥鹄四肢被绑着,行动不便,要不然,他一定第一时间跪到顾慎之脚下,再怎么说他也是顾慎之最小的孩子,哪里有爹不疼不爱的。
顾慎之坐在主位上,脸上仿佛带了一层冰碴,看上去肃穆得有些可怕:“身为顾家子孙,不思上进,居然私设赌坊,你真的是让你爹我开了好大的眼界!”
顾慎之看向一旁的衙役,语气中带着抱歉:“几位官爷, 在下教子无方,居然养出这么个混账玩意,真的是有辱门风,还请衙门秉公办理,该罚的,该打的,我顾府绝无异议。”
几位官差见顾慎之如此明事理,也很是客气,拱拱手,催促着顾宥鹄出了顾府的大门。
巷子里的人家看到顾家的小少爷被五花大绑地被官差带走,一时更是议论纷纷。
顾慎之一路将那几个官差送到大门口,眼见着官差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顾慎之才慢慢回了大厅。
顾青鸾和顾宥鸣姐弟默默跟着顾慎之身后也回了大厅。
几人才跨进门槛,就见得周氏满脸是泪地朝顾慎之扑过来:“老爷,老爷您要救救咱们的儿子啊,他还小,他肯定是受了谁的蒙骗才会去做这样的事,老爷您无论如何也要救救鹄儿啊,他可是我的命根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周氏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头发也乱了,妆也哭花了,一旁的下人们全部低着头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