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老者过来检查秋悲歌的宫口后,,坐在桌案边喝了口茶,眉头皱的更紧了。
窦炀接过侍女送来的清粥,用嘴试了试温度,小心的送至秋悲歌唇边。
“昨日一天都没吃过东西,喝一点儿吧。”窦炀道。
秋悲歌轻轻应了一声,勉强喝了半碗。
“呕……”
窦炀本以为他吃些粥后会浅浅的睡一会儿,谁承想那人偏头把方才吞咽的食物全部吐出来了。
因为方才呕吐的姿势压迫着肚腹,秋悲歌只能撑起上半身,现在吐意缓解了,他无力的瘫在床上,一双手抱着肚子,双腿痉挛似的颤了颤。
他痛苦的仰着头隐忍着,正当以为这阵痛即将熬过去了,忽然又觉得一阵与以往不同的闷痛感从腹底往上蔓延,像不断缩紧的网一样,他手下的大腹越缩越紧,终于让他忍不住加重一些力道在腹上揉搓。
“你……究竟何时愿意出来?”
刚刚经历过一次阵痛,秋悲歌被汗水洇湿的青丝发黏在脸侧,身体脱力,平躺着。
真的动也不想动,可是……
“阿炀……扶我起来……”秋悲歌道。
“你需要什么?我去替你拿。”窦炀道。
“不……走一走……”秋悲歌道。
“可是……”
老者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哎……现在这般走一走也是好的。”
窦炀纵使心疼,也只好扶着他家哥哥的后背起身。
秋悲歌一坐下就大势分开双腿,两脚近,两膝远,不然根本坐不住,浑圆的孕腹坠在腿间,他的手捧在腹底,急促的呼吸着,倚靠着窦炀的胸膛,头忍不住向后仰,颈部线条优美,隐隐有青筋。
于是,窦炀托着临产的秋悲歌在房中走走停停,这一路走来,秋悲歌的腹痛越来越频繁,疼痛越甚,他的额头上就渗出密集的汗珠,脸色苍白,微张着干燥的唇瓣大口呼吸着,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极了。
“哥哥,歇一歇吧……”窦炀心疼的问。
秋悲歌虽然应了一声,但还是强忍着孕体的剧痛,绕着屋子转圈。
后来,秋悲歌已然不能直起腰身,他疼得冷汗涔涔,却仍咬紧了牙关不吭声,脸色煞白煞白的,他弯下身子扶住自己大腿根,正以一种半蹲马步的姿势支撑着自己。
孕腹垂坠在腿间处,一阵阵疼痛传来来,仿佛一柄柄利刃插入腹内。
\"哥哥…\"窦炀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里不忍,忍不住开口。
秋悲歌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呃……”
秋悲歌像是再也撑不住了,挣扎着跪在地上,他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托着肚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窦炀跪在他对面,双手托着他的肚子,让他的手搂住自己的脖颈,趴在自己身上。
秋悲歌维持着这个姿势,只觉得腹部再次刺痛,大腿上留下了温热的液体。
“阿炀……阿炀!破……破水了……”
这话一出,老者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宫口全开了!快让人把准备好的热水端进来!”
热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寝室。
“悲歌,用力啊!”
秋悲歌咬着一块毛巾,抓着窦炀的手,努力的挺肚用力。
虽说他之前一直留着力气,可是当真要生的时候,他却觉得力不从心了。
老者看着胎发从穴口露出,便催促秋悲歌再用力。秋悲歌卸了力,胎儿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