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言少有此时严肃冷厉的模样,可他虽气势骇人,但叶斯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鼓着脸,借着酒劲发脾气:“你为什么要凶我?你答应帮我的!”
气势汹汹的一句话,结果才说完就红了眼眶,梗着脖子的小模样委屈又倔强,看起来奶凶奶凶的,叫人完全生不起气。
傅瑾言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稚嫩青涩却难掩动人风情的侬丽脸庞上,缓和了脸色。
权贵玩弄声色的会所、衣裳半湿的美艳少年、馥郁芬芳的酒气、乖巧礼貌的索取……这少年多半是被灌了不干净的酒。
傅瑾言松开手,不再计较他的冒犯,淡声道:“帮忙不是这样帮的,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要!”叶斯年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委屈极了,“我不要别人!你答应过帮我的,你不能反悔!”
叶斯年伸手抱住男人,一双小手不安分地抚上男人的胸口,隔着衣服感受那结实的胸肌一路摸到腹部,然后被傅瑾言抓住。
男人身体绷紧,脸上不复淡然,眸底深处有墨色暗涌。
不能和一个孩子置气,尤其是一个喝多了神志不清的孩子。
傅瑾言叹了口气,拿出最大的耐心说道:“那我开个房间给你休息一下,让服务员给你送个解酒药,等你清醒了再自行回家。”
开房?好啊!只要能找到独处的机会他得手的胜算就更大了!
叶斯年软绵绵地挂在男人身上,依恋的在他肩膀蹭了蹭,软软地笑道:“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傅瑾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把从他身上滑下去的叶斯年捞起来,一手搂着怀里柔软纤细的腰肢,一手扶着人往最近的房间走。
叶斯年脚软得根本走不了路,他不满地嘟囔:“先生你抱着我走嘛,我很轻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一样,傅瑾言脚步一顿。
虽说他接人待物谦和绅士,但地位摆在那,没人敢冒犯他更别说对他撒娇了,第一次遇见这种纯粹的撒娇,傅瑾言感觉挺新奇的。
垂眸看了眼叶斯年,少年才到他下巴,身形单薄瘦弱,小脸红扑扑的,长睫掩盖之下的水亮双眼满是期待的看着他,傅瑾言心中一动,把人抱了起来。
的确如叶斯年所说的,他很轻。
叶斯年根本没想到自己只是那么一说,男人就顺着他来,内心的小雀跃让他忍不住试探男人的底线。
像刚才主动索吻一样,叶斯年毫不掩饰对傅瑾言的喜欢,他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像猫儿一样在他脖颈处乱蹭。
“先生你真好,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好人了!”
“你西装穿得这么帅,身材也一定很好吧?”
说着露出色眯眯的表情,一双素手直往傅瑾言西服里钻,傅瑾言被他摸得脚步不稳,心里不由冒出一股邪火。
傅谨言脸色一沉,这种异样感给他敲响了警钟。
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把叶斯年放在床上,俊脸紧绷的傅瑾言不容置疑地道:“你在这好好休息,我找人来照顾你。”
他说完转身要走,被叶斯年一把拽住了手。
少年的手指白净纤长,掌心柔嫩细腻,冰冰凉的,握着很舒服,傅瑾言下意识想要甩开的动作猛地一滞。
他回头对上叶斯年黑亮水润的眼眸,喉结轻轻滚动。
若叶斯年是在清醒的状态下,绝对能发现眼前眸色沉沉的男人有别于刚才温雅谦和的模样。
脱下面具的男人面容冷峻,眸色幽深,如果说在人前的是谦谦君子傅瑾言,那么此刻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叶斯年的就是深不可测人人畏惧的京都傅家家主,傅氏集团的掌权人傅瑾言。
傅瑾言捻了捻手中细腻光滑的皮肤,无声地抿了下嘴唇。
他是真的不对劲。
他不是个轻易能被诱惑的人,即使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十分可口,但他也不至于对少年起了不该有的欲念。
回想起刚才饭桌上大腹便便的某总献宝似的拿出的那瓶酒,傅瑾言沉下脸来。
那酒应是添加了许多助兴的药物,难怪那几个老东西一直东拉西扯的就是不肯进入正题谈合作,原来是知道谈不拢想用这下三流手段逼他让步。
看来是他伪装得太过成功,让他们以为他没脾气了。
傅瑾言眼底寒流涌动,不想伤害叶斯年,便松开了手。
那汹涌而至的浓烈欲望打得他措手不及,但眼前的少年瞧着才十六七的模样,太小了。他还没丧心病狂地对一个未成年出手。
叶斯年可不知道他心里如何天人交战,他只想和这个他看上眼的男人痛痛快快来一场。
“别走!”用通红的脸蛋轻蹭男人的手背,叶斯年小兽似的呜咽,“我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傅瑾言盯着眼前想要缠上来索吻的少年,被他细腻肌肤散发的滚烫热度和的唇角残留的酒香弄得有些失神。
薄唇因极力忍耐而绷成直线,性感的喉结不住滚动,傅瑾言感觉心里的那股邪火越烧越旺,他沉黑的眼眸渐渐染上浓重的情欲气息,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服包裹着的完美比例的身材紧绷,在这一刻他就像潜伏在暗处的野兽,危险、性感,只要理智的栅栏一打开,便会将猎物啃食殆尽!
看他冷着脸不说话,叶斯年不得不继续卖惨:“先生,求求你帮帮我!我很干净的,从来没有和别人乱搞过!我的身体也很健康……事后我不会缠着你的……”
傅谨言绝情拒绝:“你还小,帮你等于害了你,你忍耐一下,我找医生来给你看看。”
叶斯年急了,也不装柔弱了,直接拽着傅瑾言的手就要伸进自己裤子里。
“我哪里小了?不信你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