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人很急,刚刚和离,就迫不及待找下家,和离后的第二日,就去石侍郎家相看去了,吃相实在有些难看的。
罗氏听到这个消息,久久没有回过神。
十多年的夫妻感情,两人还一起生了一个孩子,谁能想到呢?
现在竟和离了。
而在和离的第二日,卢大人竟去和别的女人相看去了。
罗氏心如刀割,只觉得这些一些年的付出,全部都喂了狗。
当罗氏一个人在屋子里泪流满面的时候,罗老太爷心疼坏了,一叠声“乖女”的叫着,只道:“乖女,等爹再给你找个好女婿,这一次,咱们擦亮眼睛,好好找一个,找一个比那姓卢的好千百倍的行不行?”
罗老太爷哄了很久,都没把人哄好,愁得满头的银丝,又掉落了好几根。
国公府。
当卢心兰听说自己亲娘和卢大人已经和离,且卢大人在和离第二日就相看石侍郎的妹妹的时候,惊得下巴都险些掉了。
待打听清楚罗氏的安身处,她忙带着刘劲松一起过来看望来了。
见了罗老太爷也在,忙高高兴兴喊人。
“外祖父!”
刘劲松乖顺,也跟着一起叫。
“外祖父!”
罗老太爷是个有趣的,虽年龄不小了,但一手叶子牌打得出神入化,而且还练六擒戏,头不晕,眼不花,是个精神老头。
见了刘劲松,罗老太爷啧啧打量了几眼,越看越满意。
“哎呀,当不得世子爷行礼啊!”
嘿嘿,他一个商户老头,虽手里的钱财比别的老头多几个,但行走在外间,在年轻时候,可没少看人脸色。
现在,竟有个国公府的世子爷给自己行礼,尊称自己“外祖”,老头儿的心里,真正是乐开了花。
刘劲松心系卢心兰,对卢心兰敬重的长辈自然也敬重,忙道:“您是长辈,应该的。”
罗老太爷道:“会大叶子牌吗?”
刘劲松摇头,老实的道:“不会!”
“在读什么?练什么字?最近可有跟着哪个师傅学习?”
“近日正打算去国子监读,不过孙女婿最想学的是兵,最近孙女婿正在跟着我表哥府里的武先生学习武术。”
“读兵?可是想上战场?”
刘劲松眼睛一亮,道:“孙女婿向往先祖‘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的风采。”
老头儿摇头,眉头皱得深深的,但也没再说什么。
“如果有朝一日,你要死在外面,我老太可是要给我孙女继续找个好男人搂着你的媳妇,花你的钱,打你的娃娃,你小子,可要想好了!”
说着话,背着头,摇头晃脑的走了。
刘劲松愣了一下,心里不免难受起来。
只要一想到老头儿描述的那个情景,他心口就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他无法接受那样的情况发生。
前方,卢心兰已经进了内宅,在和罗氏说话了。
罗氏哭得眼睛红红的,看向卢心兰的时候,别过脸,一副羞愧的模样。
罗老太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看看,孙女都成亲了,某人还哭鼻子,这像话吗?不就是个男人吗?要不,爹给你建个南风馆玩玩?环肥燕瘦,喜欢什么就给你训练出来什么样的男子,爹只要活着,总能给你解决问题滴!”
罗氏不哭了,骂道:“爹,孩子们都在,你再胡说看看?”
“咳咳,我当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我那心肝宝贝女儿不哭么?”
罗氏哭笑不得。
“爹,你越来越老顽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