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出两个人,陪着去膳厅照顾孩子,苏媚听到消息往膳厅走去,开门先把齐渊抢过来抱在怀里。推开门的第一眼,就盯上了他,孩子里看他最可爱,也是唯一带着笑的。齐琅仪没注意,齐渊被抱走时愣住了,然后被苏媚的长相惊到了。
苏媚抱着他坐下后,听到他说:“姐姐是仙女吗?”妩媚的说:“姐姐不是仙女而是妖女。”纤纤玉手抚上他的胸膛说:“专吃你这种,嘴上摸了蜜的小不点,让姐姐香一个。”齐琅仪阻止说:“媚儿,离他远点,你要是教坏了他,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苏媚失望的坐好,捏着齐渊的脸说:“你爹不让我欺负你,看这小脸红的,忍着很难受吧。”齐琅仪看着齐渊扭捏着不说话的表情,再看着其他男孩子在姑娘们身上蹭,好像这样能多讨些好处,明白了齐渊是孩子里唯一懂男女有别的人。
对凌音开玩笑说:“你看,齐渊不怕我教坏,该懂得他都懂。”齐渊打掉苏媚的手说:“姐姐长的漂亮也不能动手动脚,脸要被捏肿了。”苏媚饶有兴趣说:“这孩子叫齐渊是吗?给我养吧。”齐琅仪说:“不行,这孩子我要亲自教。”齐渊不管怎么挣扎,都逃不开苏媚的魔掌,最后被抱在怀里,头被按在胸前,脸像个红苹果。
齐琅仪走过去抱起齐渊,回到自己座位上,苏一脸失望没有阻拦。齐渊在齐琅仪怀里安分下来。齐琅仪说:“我都说了别把他教坏了。”捏着齐渊的脸继续说:“你看脸红成这样,以后染上了不良嗜好怎么办。”苏媚不在意的说:“坊里这么多姑娘,会满足他的。”
齐琅仪气的想抬手敲她,但看着距离有些远,又把手放下搂着齐渊。齐琅仪身高18厘米,齐渊身高也就一米出头,之前猜的9岁已经是按照这世界的标准猜了。饭菜还没上,苏媚进来时让人拿了些糕点,和姑娘们一起投喂其他孩子,齐琅仪喂齐渊,凌音喂小月。
饭菜上了之后,都把孩子放在椅子上,他们里只有齐渊会用筷子,只好一个一个的教,阻止他们用手抓着吃。苏媚之前了解了这些孩子有多苦,所以也很有耐心的教导着。孩子们对这里的印象逐渐改善,觉得就算卖给这里,日子也会比以前好。
吃饱喝足,齐琅仪问:“怎么不见轻眉姐?又出任务去了?”柳容容没好气的说:“轻眉以长期任务劳累不堪为由,请长假住在了琼华派。”齐琅仪厚着脸皮,讨好的说:“姐,能不能跟你要个人啊?我知道姐对我最好了,一定会借的,对吧。”
柳容容伸出食指,在他脑门点一下说:“你呀,想一出是一出,之前死活不要,今天转性子了?”齐琅仪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我哪儿知道多出这么多孩子要照顾,今天还迷路了,买了琼华派的产业,反正轻眉姐也在那边,给她多个幽会的地方,一举两得嘛。”
柳容容还想说什么,齐琅仪站起来把齐渊放椅子上,走过去给她捶肩,略带撒娇说:“姐姐最好了,就当是我把轻眉姐雇佣了呗,给我当个账房先生,反正离得这么近,她可以随叫随到嘛。”柳容容说:“真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吧,你自己去找她吧。”齐琅仪开心的说:“谢谢姐姐。”
柳容容当了一辈子杀手,唯一的家人就是苏媚,撒娇也都是床上那种依赖感,像这样弟弟一般的依赖感,还是第一次,自然是什么都答应了。齐琅仪揉捏了一会儿,向苏媚走过去,揉着她的头说:“今天很乖啊。”苏媚不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他。
齐琅仪没懂什么情况,余光看到凌音轻轻的摇头,也没有问什么,向众人告辞,带着大部队出去了。回到店里后只带着齐渊出门,让其他孩子留在店里打扫卫生,让他们不要勉强。出门第一件事先去驿站买了辆马车,花了十五两银子。
然后去南华村里买了一辆牛车,是一头牛拉着大板车,原本那户人家不卖,齐琅仪也没废话,直接给出了四倍价格,那家人握着足足十两银子,简直感恩戴德要下跪了。齐琅仪对此有了疑惑,走远后问到:“音妹子,你当初说一千六百两够咱俩吃喝三年,是以什么标准啊?”
凌音回答:“自然是以你为准,若是寻常百姓家,二十两足够一年花销。”齐琅仪这就明白了,原来自己是个败家子,旁边的齐渊听到这数字,差点没吓晕过去。齐琅仪忽然想起什么,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齐渊说:“以后我会四处进货,这钱是我不在时,你可以用来周转,可别乱花。”
凌音将他叫到身边,拿出两锭十两的银子说:“百两银票太过张扬,这二十两用来买吃的,别把你们饿坏了。”齐琅仪问:“跟柳姐说一声就行吧,孩子们可以回坊里吃饭。”凌音摇摇头说:“不行,会把孩子带坏的。”齐渊感激涕零的说:“二人的信任,小子没齿难忘。”
齐琅仪说:“把钱收好,财不外露,咱们还要回去一趟。”凌音问:“何事?”齐琅仪反问:“你俩会架牛车?”二人摇摇头。齐琅仪没好气的说:“你拉着马车我拉着牛车,就这样走了半里地,咱俩居然谁都没想过,为什么不驾车回去。”
凌音这才想起来,因为马和牛不是一个速度,而且这路也窄不能并行,为了照顾齐琅仪这个路痴,很自然就牵着走了,根本没考虑过没人会架牛车的事。齐琅仪一点一点的拉着牛掉头,凌音跟着拉着马掉头,走到那户人家门口。
齐琅仪敲敲门说:“你好,我们又回来了。”一位老丈开门,后面跟着小孙女。老丈问:“可是觉得银子给多了?这便退您一些。”齐琅仪阻止说:“不不不,回来是想问问,这牛怎么骑。”爷孙二人都愣住了,买了这么久才想起这个问题。
齐琅仪想了想还是不妥,问到:“二位可否为我驾车?如果不会驾马车,”指着凌音说:“她可以教。”看着凌音想打人的表情,急忙说:“你也知道我是路痴啊,难道你放心我自己出去?万一我回不来了怎么办?”
凌音回想他多次走岔路,无可奈何的说:“奴家认栽。”齐琅仪看她还是不高兴,讨好的说:“消消气,晚上咱们买条鱼,我给你炖鱼吃。”凌音这才消气,行礼说:“兄长这般无礼,还请老丈见谅。”老丈回礼说:“乡村老汉,也没什么礼数可言,无妨。”
老丈回头看看孙女,说到:“儿子儿媳早出晚归,老夫还要照顾孙女,实在无从他顾。”女孩儿生气的说:“爷爷!我已经十一岁了,不小了!父亲这般年纪时,已经下地干活了!再继续学那无用的声乐女红,何时才可养家?”
老丈呵斥一句,女孩儿气鼓鼓的不再说话,眼神里透着倔强。十一岁还关家里养着,让齐琅仪有些好奇,再观老丈年纪,估计儿子儿媳生这小丫头时年龄不小,备加爱护自是人之常情。
齐琅仪问:“小姑娘,你会驾牛车吗?”女孩儿抢在老丈之前说:“平时放牛都是我,怎能不会。”齐琅仪看着凌音,指了一下女孩儿,然后左手立起弯曲,右手握拳锤下胸口,停在左手底下比了一个问号,凌音看懂后摇了摇头。齐琅仪说:“那就算了,打扰二位,我们再去找别人吧。”
女孩儿快跑两步,摊开双臂拦住二人,老丈没能拦下,怎么呵斥也没用。女孩儿质问到:“为何不试试便算了?方才的手势什么意思?”齐琅仪叹气说:“音妹子,这怎么办?给她解释解释?”
凌音点头说:“方才齐兄问我,你是否可行,我说不行。”女孩儿有点懵,问到:“方才只是一个手势,你怎知他问的是心性?而且我心性如何不行?”凌音慢悠悠的解释说:“若是问你能否驾车,他便直接问可否。而他却作以手势,是为你留个面子。”
女孩儿气的快哭了,再次质问:“我的心性如何不行?”凌音准备再说两句,齐琅仪拦下说:“小妹妹,人都是各有所需,我只是不需要你这样性格的,以后会有需要你的人,咱们就别较真儿了,差不多得了。”老丈把女孩儿拉到一边呵斥到:“胡闹!平时太惯着你了!”
女孩儿绷不住了,哭喊着:“他能出那么多钱买牛车,车夫的钱肯定也高,我只是想挣钱,我不小了,我能挣钱!”说完哭着跑回屋,之后哭声越来越大。
凌音问:“齐兄打算给多少?”齐琅仪回答:“一月三百到五百左右,看情况偶尔也可以再加钱,我可不一定会去哪儿,这价格我觉得差不多。”凌音思考一番点点头,也能明白他说的看情况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