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画扇原以为沈绾笛那草包骂了丽妃一通之后,凌王能缓下与沈绾笛过明路的打算,谁知道凌王竟只跟她说一切照旧。
她看着手中的相思扣玉牌,恨不得将沈绾笛那张脸撕烂才好。
许画扇下了许久的决心,才最终不情不愿走到了沈绾笛的闺房。
她轻叩了几下门。
是灵鹿开的门。
“我来看看你家小姐。”许画扇说完,抬脚就要进去。
谁知却被灵鹿拦在门外。
“表小姐,我家小姐在休息,你若有事,告诉我代为转告就行。”
“不行,这件事我要亲自跟她说。”许画扇说。
关系到凌王的大业,她怎么可能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下人。
灵鹿说:“那就等着吧,我家小姐素来有睡午觉的习惯,不睡醒不见客。”
“之前姐姐可没有这习惯。”许画扇咬牙,自从那日沈绾笛苏醒之后,便处处透着诡异,也越发的不好对付。
灵鹿用敦实的身体挡住了许画扇的去路:“之前没有,现在有了。”
“你一个下人也敢拦我!”许画扇恼羞成怒,抬手准备灵鹿一些教训,沈绾笛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灵鹿是下人那你是什么?莫非是我沈家的小姐不成?”
沈绾笛特意加重了“沈”字,为的就是羞辱许画扇。
她一个姓许的,有什么资格管沈家的家事。
沈绾笛走到许画扇面前,满脸嘲讽。
许画扇故作委屈:“姐姐,便是我哪里得罪你了,你明说就是了,何苦这样明里暗里的挖苦我,你可知我为了你和凌王的事情操了多少心,我可是冒着毁掉名节的风险为你从凌王的府上拿了这块相思扣玉牌。”
沈绾笛看着许画扇手中那块刻着“辰”字的相思扣玉牌,满眼讽刺。
若是以前,看到这东西她只怕会欣喜若狂跟宝贝似的捧着,现在她只觉得多看一眼都嫌脏。
上辈子的沈绾笛还真信了许画扇的鬼话,以为是因为自己,她和褚宵辰才走得近,却不知两人早就无媒苟合多回了。
沈绾笛:“既然你这么怕毁名节,不如你嫁给凌王好了。”
许画扇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绾笛:“你,你……”
“我开玩笑的。以妹妹外地某个乡绅富豪庶女的身份,怕是很难入凌王青眼。”
许画扇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身份,往常与京都的贵女来往时,都只说自己是沈家人,如今被沈绾笛这样毫不留情地撕开假面,简直比当面扇她耳光还难受。
沈绾笛见许画扇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只觉得可笑。
她上辈子到底是有多蠢,才会被这样一个虚荣虚伪的人耍得团团转。
沈绾笛伸手去拿许画扇手中的相思扣玉牌,在拿玉牌的瞬间,她掏出银针,在许画扇的手上扎了一下。
许画扇吃痛,缩了一下手,沈绾笛也故意跟着缩手。
相思扣玉牌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许画扇瞠目圆瞪地看着地上摔碎的玉牌,嘴里嗫嚅许久,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绾笛吩咐灵鹿:“这玉摔碎了便没什么价值了,当垃圾清扫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