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棺材子就是与众不同,贪念男色,是个断袖。”
冀遵散漫地打着折扇,一副闲散的姿态。
他从栅栏后面踏进来,一双眼像是钉子般盯着冀漾,眉梢眼角尽是讥讽。
花沅一身童打扮,从背影看完全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少年。
她同冀漾举止亲密……
“鹅鹅,不是短肉(断袖)!
心中有佛,看人即佛,心中有屎,看人即屎。”
花沅知道断袖是骂人的脏话,怒目而视过去。
奈何舌头却未化过劲儿,有些不利索。
是以,没有任何威慑力,还引发一阵讥讽。
冀漾没有给对方一个眼神,他从不屑打口水仗。
“小二,吃食打包!”
小二见事态不好,生怕招惹上麻烦,手上极为利落,很快就打包好。
冀漾付了银钱,拎起油纸包就往外走。
花沅在后面颠颠地跟上去,奈何跑得太急,在迈门槛时鞋尖不小心踩到裙裾,直接被脚下跨了一半的门槛绊倒。
冀漾眼疾手快,将她给接了一个满怀。
花沅只想把自己闷死在他怀里,简直丢脸极了。
小脸红透,鹌鹑似的把小脑袋死死埋在冀漾的衣襟里。
她真是太笨了,还在阁臣大人庶弟的眼皮底下摔跤,真是太没用了。
“鹅鹅,鹅鹅……”
她咬牙,呜咽着,脸蛋涨红,往他怀里缩得更紧,活脱脱一只小鹌鹑。
抬头偷瞄冀漾的脸色,抿唇,她要如何找回场子呢?
小小的人儿窝在他怀里,墨玉似得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轻咬粉唇,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小丫头身上那股浅浅的梨香,顺着鼻尖涌入四肢百骸,令他下意识心跳加速。
他心慌意乱的给她戴好帷帽,牵着她的小手,一同往外走。
她圣洁无尘,冀遵不配窥上一眼。
这时,冀遵快走两步,抬腿,横在了门框上,阻拦他们的去路。
“果然被老男人给玩儿弯了,连女人滋味都不敢尝试了吧?
所以只能靠男童,寻慰籍……”
“啪!啪!”巴掌的声音,清脆响亮。
冀遵讥讽之时,花沅正好走到他的身侧。
她抬手就狠狠地给了冀遵正反两记耳光,打得她手疼。
“嘴贱,果然是妾养大的玩意,不懂规矩,竟对嫡长兄,肆意谩骂,乱了尊卑!”
花沅教训人的时候,嘴皮子倒是挺利索,娇嫩的声音铿锵有力。
冀遵这辈子从未被打过,就算是闯祸,连长辈的说教,也是点到为止,半句重话都未受过。
一时间,他竟不知用何种神色,来面对忽如其来的巴掌。
他脸上挂着一对红肿的巴掌印,神色怔怔。
花沅送上巴掌后,见他发愣,趁机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