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砻不知怎么神通广大地在第一排搞到了四个视野最好的位置,徐贤他们就座的时候,都能感受到来自背后无数道视线的洗礼。
比赛还没有开始,现场气氛已经很热烈,有不明团体在坐庄开赌局,爱凑热闹的凌扬见了也要上去押一注。
“他们在赌谁输谁赢?”徐贤问。
凌扬笑得有些小邪恶,“赌在第几节打起来。”
钱唐和络明的球风均以彪悍著称,只要遇到就准没好事,几乎年年决赛都会起冲撞,技术犯规都是轻的,最严重的一次把上前调停的裁判都打进了医院,双双被取消资格。
“押得什么?”白砻凑过来问。
“我押他们打不起来,这可是个大冷门,要是中了我就发了,”说罢他还转头问叶朗,“朗哥要不要跟?一本万利哦。”
叶朗想了一下,把钱包掏给他,凌扬也不客气地抽出一张票子,“放心,有小白龙在这,不会让亏到的。”
白砻点点头,“这个好说。”
果然比赛从一开始双方就私底下小动作不断,肢体接触一再升级,因为碰撞太多,裁判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否则这球就没法打了。徐贤在观众席上看着,觉得凌扬这钱肯定是要白扔了。
军校的人专职练打人的,在动手方面显然更高明一些,表面不露声色暗地使绊子的功夫格外纯熟,防守时胳膊肘一拐专攻敌人要害。
暴暴龙被军校某球员一肘击中腹部,气得上去就推了对方一把,裁判立即吹了个技术犯规,戚风上前把即将暴怒的暴暴龙拦下,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这才稳住局面。
军校的几个人见状彼此交流了一下眼神,确定了突破点,之后各种阴招都往暴暴龙身上使,在一次跳起争球时,军校两个球员同时用身体攻击暴暴龙,竟然把他撞飞出去。
一贯冷静的戚风见状怒火中烧,一把揪住肇事者球服的领口,对方也立刻如法炮制,军校诸人早就等这一刻,集体围了上去,体院的人当然也不甘示弱,挺身而出,冲突一触即发。
观众席上顿时嘘声一片,尤其是押第一小节出事的人更是带头激烈起哄,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三米高的观众台一跃而下,一个法师闪现窜到针锋相对的二人跟前,一手一个同时扣住了双方手腕。
两个人都被这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吓了一跳,军校的人刚想给来人点颜色看看,扭头一看是他,拳头顿时僵在半空。
“好好比赛,打什么架嘛,”白砻苦口婆心地劝道。
“是他们先动手的,”军校的人不甘心地指着戚风。
白砻双手一松,后退一步,微微垂下头用食指蹭了蹭鼻尖。
军校的人立刻不言语了。
戚风见状也撒了手,转去关心暴暴龙的伤势。
本来都已经准备逃跑的裁判这时才战战兢兢地吹了哨,“,观众怎么能跑到场地上来呢?”
白砻嘻嘻一笑,“我是他们的狂热粉丝,就想上来要个签名,这就回去。”
白砻跑回去,垂直起跃,扒住观众台边缘踩着墙面蹭蹭两步蹬了上去,跳回到座位上。
翻墙是军校的基础训练之一,在场的本校生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外校的学生都被方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凌扬头也不抬地在数钱,似乎对这种事司空见惯,“看到没,这就是钱唐一霸的威力。”
徐贤一脸的崇拜,饶是叶朗都有些意外,从外表上看,白砻实在只像个人。
“可惜是王八的八。”凌扬接着奸笑道。
白砻微微垂下头,食指蹭了蹭鼻尖,凌扬立即住了嘴,敛了笑,一副我什么都没说过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暴暴龙摔倒时脚踝扭伤,已经不能参加后续的比赛,他憋气地坐回到场边休息区,就在凌扬等人斜下方不远的位置。
都是一个帮里的成员,凌扬当然要展现一下他的兄弟爱,他探出头去,“哟!暴暴龙!”
暴暴龙本来就心情烦躁,抬头一见是他,火了,“怎么走到哪都能看到?”
凌扬咧嘴一乐,“嘿,请叫我羊宝哥!”
被白砻这么一搅局,接下来军校的人在小动作上收敛了许多,体院的自然也就认真投入比赛,双方越打越精彩,比分咬得死紧,观众们纷纷表示不虚此行,就是赌金没有收回来有些惋惜。
体院损失了一名主力,虽然替补也很强力,但最后还是以两分惜败,钱唐军校拿到了冠军,主场优势顿时体现出来,观众席上响起了嘹亮的军歌。
凌扬被震得耳朵疼,一拉身边的叶朗,“走我们去逛逛。”
徐贤脚一抬也打算跟过去,被白砻一把捞回来,“跟什么跟,留下来唱军歌。”
徐贤:“……”
凌扬
带着叶朗轻车熟路地在军校里穿来穿去,叶朗甚是惊奇。
“对这里很熟?”“嗯,大一的时候经常来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