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下触感细腻,顾舒愉看到了黎礼安垂下来的睫毛又浓又密,好像一把小扇子。 漆黑的眸子凝着看她,顾舒愉瞧不出里面的情绪。 这眼睛倒是很漂亮,顾舒愉又分了下心。 唔,这该不会是第一个吻吧。 顾舒愉有些不确定,微微离远了一点却不小心直接擦过黎礼安的嘴角。 这真不是故意的。 顾舒愉犹豫了一下,抬起手,用手指蹭了蹭黎礼安的唇角,她倒是很想说声不好意思,但是现在还有外人在。 顾舒愉顺带给黎礼安整理了一下被她拉扯有些变形的衣领。 她看向对面的人:“这样可以吗?其实我本来没必要跟你证明什么,但是你缠我缠得有点烦,给我造成了很大困扰。我男朋友——呃,黎礼安又比较爱吃醋。” 顾舒愉瞥了眼黎礼安,觉得刚才他开门的时候力气确实有点大,说他吃醋,应该是比较准确的。 她不知道刚才打开门的其实是教室里的过堂风,恰好风里带出去甜杏的味道,黎礼安顺路闻到,过来看看她又在干什么。 却不曾想被小骗子直接当了挡箭牌。 黎礼安的眼眸幽深了一些,他舔了舔唇角,神色不定地看向对面的alpha,笑道:“我确实有点爱吃醋,劳驾你把信息素收收。” 顾舒愉身上的信息素已经被影响到开始外溢,很明显地勾着佛手柑的欲望。 佛手柑虽然听过黎礼安的那些传闻,但是眼前的人看着很是无害,在自己的a受到打扰的情况下,还能语气那么闲淡。 也许黎礼安没那么厉害,也没那么喜欢顾舒愉。 佛手柑看着顾舒愉的眼神更露骨了一些,声音带着些哑意:“你的味道藏不住了。” alpha的信息素强势到一定程度,可以催着a进入伪发|情期。 顾舒愉的身体已经像是个成熟的杏子一般。 顾舒愉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可能不大对劲,但她只觉得杏子味道浓郁了一些,身上有些汗。 在身上把阻隔剂翻出来,喷了几下,阻隔剂都快喷到底了,却发现不大顶事。 顾舒愉的眼神里都是茫然,这是什么道理。 说起来也怪那本小说描写并不细致,很多a的常识都是一笔带过,顾舒愉忙着应付男友们也忘了对这个世界做一个彻底透彻的了解。 毕竟她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a,能区分出味道的变化也已经很厉害了。 她眼底的茫然被低头看她的黎礼安看得清楚。 这小骗子还是个傻的。 顾舒愉的脖子几乎全都红了,额头上渗出一些汗水,不断下滑,落入白皙的脖颈。 在alpha看来像是一个诱惑。 佛手柑又要上前一步,却突然脚一软,强大的信息素带着攻击性把佛手柑压倒在地,佛手柑的身上也出了一层冷汗。 那极为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浑身发抖,不得不臣服。 顾舒愉的身体颤了颤,像是有些害怕,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像是黑色的绸缎一样,睫毛也因为汗水合在了一起。 “你是乌木香?”顾舒愉抬手擦了擦自己的汗,她也不清楚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只能转头问黎礼安一个和现在相关又不相关的问题,神情颇为认真。 黎礼安没想到这个时候顾舒愉还能问这个问题,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又看向依然在茫然着的顾舒愉。 黎礼安问:“带抑制剂了吗?” 顾舒愉呆了呆。 “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不舒服自己察觉不出来吗?”黎礼安观察顾舒愉的神色,他发现她确实有些不太对,但是这点他还没有想明白。 抑制剂不都是发|情期用的吗?难道自己现在是进入发|情期了? 可是正常a一年没几次发|情期,怎么刚好赶到现在。 顾舒愉算是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行走的alpha诱捕器了。 但眼前的黎礼安又没受什么影响,看来顾舒愉看得没错,刚才拿他当挡箭牌,确实是个很正确的决定。 好像发|情期也能靠着alpha帮忙挡挡,于是顾舒愉坦荡荡地拉了下黎礼安:“你的信息素能不能借我一点。” 地上趴着的那个人看着要把自己撕开一样,顾舒愉低头嗅了嗅自己。 这味道都赶上浓缩的香精了,她自己闻起来甜得发腻。 黎礼安见顾舒愉这么坦荡,也随着她的语气问:“怎么借你?” <
> “怎么控制我现在的情况?”顾舒愉的衣服黏着有些难受,她扒拉了几下问,“你应该知道吧,男朋友。” “你跟他上床就可以解决。”佛手柑趴在地上还不忘了挑事,“你现在是伪发|情期,等下可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情了。你可以求求黎礼安上了你。” 佛手柑已然有些疯狂:“不然让我来帮你解决也可以。” 顾舒愉慢吞吞哦了一声,仿佛没听到佛手柑的话一样,又悠然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判几年。” 诚然,顾舒愉的知识储备还有点不足。 但通过这两句话,她已经差不多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应该是跟地上趴着的人有关。 顾舒愉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淡定过了头,她把门关上防止自己的信息素往外跑影响到别人,又转身抱住了黎礼安。 这个动作极其自然主动而且不要脸,顾舒愉自觉批评自己。 明明是要跟别人分手的人了,还要占别人的信息素。 但是朋友之间都会互帮互助,男女朋友互帮互助一点也是应该的。 顾舒愉催眠自己之后抱得更紧了一点。 黎礼安只想到刺猬虽然扎人,但是抱起来是软的。 他并没有抬手回抱她,甚至收起了一些信息素。 顾舒愉只觉得乌木的味道淡了一些,她有点疑惑是不是被自己吸收了。 顾舒愉动了动打算从黎礼安的怀里起来,却突然被按住了后颈,乌木香又包裹上来,绵长细腻的香让顾舒愉舒了口气。 alpha的信息素很好地抑制了甜杏味道继续往外扩散的迹象。 腺体的位置突然被揉了揉,顾舒愉的身体又颤了颤,就算脖子上没有腺体,这里也是她的敏感区。 网吧那次完全是被张白鹤吸引了注意力,不然她也是要把黎礼安的手掰开的。 现在黎礼安是在干什么?难道这也是一种信息素给予的手段? 顾舒愉终于知道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于是动也不敢动,在外人看来竟然是十分依赖。 佛手柑目眦欲裂,死死盯着黎礼安揉着顾舒愉腺体的修长手指,他好像能嗅到那里的香甜。 黎礼安清楚抱着自己的人的身体反应,腺体同样也会在刺激下产生更多的信息素,但顾舒愉和其他的a还是有哪里不太一样。 黎礼安像是在做一个精密的观察实验,a的信息素固然影响到他了一些,但以他的定力来讲,这些都不算什么。 手里沾惹了一手的甜杏子香,黎礼安想到的却是刚才顾舒愉吻住他时候的神情。 不带一点感情的眼睛淡然和他对视。 黎礼安的喉结不自觉轻轻滚了一下,他翘起了嘴角,抬手揉了揉顾舒愉的头:“他们应该快来了。” 顾舒愉立马退后了几步,跟黎礼安拉出一段距离,礼貌又矜持,然后紧急拿出剩下一点的阻隔剂往自己身上喷了个完。 黎礼安的手悬在半空,随后慢慢收起,似笑非笑地看着顾舒愉。 顾舒愉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也许有点渣了,于是结合了一下刚才佛手柑的话,十分真情实意地道:“我怕影响你的名声,所以你能懂吗?” 大多数计策里,顾舒愉都致力于把男朋友们捧起来,让他们觉得她高攀了他们。 这个计策几乎没有失败的。 顾舒愉想起看的关于黎礼安的帖子,推测一下他应该也是个爱面子的人。 说不定照着这个路子走下去就可以分手。 “能懂。”黎礼安随意点了点头,继续把顾舒愉往错误的方向牵引。 刚才长时间的拥抱让两人都沾上了彼此的味道,黎礼安看了眼自己,自己身上的乌木味道全都收干净了,但是甜杏味却是一直缠着。 刚才柔软温暖的怀抱好像还在。 小骗子在用力嗅自己身上有没有没被蜜桃盖住的乌木味,却听到佛手柑一声冷笑:“原来你们两个在一起是你给他当舔狗,顾舒愉,你觉得值得吗?他都对你不感兴趣。” 顾舒愉觉得这个人都趴在这里了还这么碎嘴,有点烦地说:“我喜欢给谁当舔狗就给谁当舔狗,喜欢的人我乐意,不喜欢的人怎么也不会喜欢。” 因为听到了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顾舒愉还是有点人设上身,加上信息素的一些影响,她的声音显得尤其甜,直接能让人酥掉半身骨子。 黎礼安的眼眸动了动。 门一开,两个老师带着几个志愿者进来,顾舒愉收敛了自己张牙舞爪的样子。。 <
r> 顾舒愉打了抑制剂又被志愿者带去检查身体,地上的佛手柑被后来的几个安保按住带走。 alpha对a产生迫害的行为是极为严重的违法行为,佛手柑被|操场的冷风一吹才有些害怕。 “老师,我错了。老师,我以后不敢了。” 然而已经没有人听他的话了,等顾舒愉做完检查确认情况,他就会被带走。 坐着救护车去医院检查的路上,顾舒愉揉着鼻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又给黎礼安发消息:你那件衣服什么时候给我。 黎礼安:明天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