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宁点了点头,两人又看了看另几匹马,人伢子只是介绍这些马匹的情况。
“这匹枣红马倒是不错,只不过它好像病了?”周怀玉看中了一匹枣红马,惋惜着说。
“哎呦,客官您眼神就是好使,这匹马原本是这马槽里最好的一批,只不过今天早上不知为何忽然就窜西了,现在倒是没有人能瞧上它。”那人伢子解释着说。
“真是可惜了,长得倒是不错。”周怀玉有些可惜的摇摇头。
“这匹马除了拉肚子还有别的病吗?”这时姜清宁忽然问人伢子。
“那倒是没有,昨天还好好得到,今早起来才发现的。”人伢子思索了一阵之后这才回答。
“那现在这匹马值多少钱?”姜清宁看着这匹枣红色的马问,其实一开始姜清宁就注意到这匹马了,因为它的毛色实在是太靓眼了。
只看一眼便让人眼前一亮,再加上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简直就是萌死人不偿命。
"这匹马原本挂价八十两银子,现在的话就给个四十两吧!"这人伢子一听姜清宁要买,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赞同。
“客官这匹马如今的状况属实不好,如今不吃不喝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今早来相看的人都看不上,您要是想想买个速度快的马,您还是再挑挑吧。”人伢子一脸的纠结,还是劝解姜清宁。
“就要它吧,你再给便宜点儿,我就牵走。”姜清宁坚持着冲人伢子说。
姜清宁一早就注意到,这马棚里的环境很差,那石槽里的食物也很杂乱,看样子定是平常牙行里饲养马匹的人没有好好干活,这才似的这匹马误食了不干净的草,从而拉得肚子。
人伢子看到姜清宁执拗着要这匹马,心里也很是为难,他虽然是这家店里的伙计,但是每日也会有不少顾客上门,他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了自己的声誉,可是眼见着姜清宁态度坚决,人伢子心里也不禁动摇了起来。
这么一匹马的价格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的确不低,但是对于一般的小户人家来说,就算是这种最劣质的枣红马,也是十分昂贵的,所以在犹豫了许久后,人伢子最终还是决定将这匹马卖给姜清宁。
"好吧,既然姑娘坚持,咱也不能让你失望,这马就归你了。"
"谢谢。"姜清宁笑着冲人伢子说,接着便拿了四十两银子递给了人伢子。
人伢子接过姜清宁手中的二百,心里也稍微松口气了,总算是把这单生意做成功了。
"姑娘慢走,以后要常来光顾啊!“人伢子冲姜清宁笑了笑,便转身去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娘,您这匹马好看归好看,但是拉了肚子,您买回去,万一活不成可怎么办啊?”周怀玉看着姜清宁问。
"放心,它不会死的,只是食用了不干净的草料而已。"姜清宁淡淡地说。
"可是"
周怀玉还想说什么,但是见姜清宁态度如此强硬,便也做罢了。
两人牵着马朝镇子外面走去,一路上倒是引得许多人驻足观望。
这年头人人都喜欢稀罕物品,所以当姜清宁和周怀玉两人骑着马匹一经路过之时,顿时引来不少人侧目。
“快看,那是不是怀安娘?”
“我嘞老天爷呀,这怀安娘竟然牵了一匹马回来!”
“看来这怀安娘是真的发达了,竟然都买得起马来了,真是羡慕死我了!”
姜清宁牵着马从周家村东头,一路牵进自己家门里,路过的不少村民们全部都驻足观望着,不少人的眼里都浮现
姜清宁也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她牵着马径直来到了院子里的后院,看到了窝在角落里的一只大鹿和两只小鹿。
“小鹿们,给你们带回来一个新朋友。”姜清宁笑着将马拴在离小鹿不远的棚子底下。
小鹿们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立即抬起脑袋看了过来,待见到是姜清宁之后,立即欢呼了一声,纷纷围了过来。
姜清宁蹲下摸了摸小鹿的头:"乖,一定要好好吃草,早点长大哦!"
小鹿点点头,似乎能够听懂姜清宁说的话一般,姜清宁笑了笑,站起身子来,看了看小鹿们,然后朝屋内走去。
赵慧芳正坐在屋里绣着花儿,绣的正是姜清宁准备拿来挂在墙上的那幅。
“娘,你看这里,我一直琢磨不定该用什么颜色绣。”见姜清宁回来,赵慧芳便连忙问她。
“这里,你原本打算用什么颜色?”姜清宁接过赵慧芳绣了一半的绣品问。
“我原本打算用玫红色,这里因为靠下,所以颜色会偏深一些。”赵慧芳说着,那首指着绣品上的那部分说。
“最下面这朵用深红色吧,上面这一块再用玫红色,颜色多变一些,花儿才会更加生动。”姜清宁一眼就将赵慧芳所说的问题给看了出来。
她之所以拿不定主意,是因为许多人都有这个知识盲区,学过画画的应该都知道,近大远小,上浅下深的道理。
但是古代的绣娘们不是美术生,她们只知道绣的花色要改变一些,显得好看。
“娘,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就开窍了,我可以在中间再换成另一种红色。”张慧芳说着眼睛亮晶晶的,兴奋的又绣起花儿来。
姜清宁见她开窍,欣慰的点点头,便打算回屋里再躺一会儿。
如今再生稻已经生长了一个月,有些已经开始抽穗,最近周会阿玉尤其爱往地里跑,不仅是周怀玉村子里的其他人都是如此。
庄稼汉最欣喜的莫过于田里的庄稼了,这可是她们赖以生存的本钱。
周怀瑾照样将再生稻的生长过程记录下来,如今已经存了厚厚的一沓。
这天傍晚,慕县令忽然到访,还带着他的儿子慕浮生。
“县令大人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姜清宁客气着,她倒是也正想感谢慕县令来着,上次林姑娘那件事,要不是慕县令为人正直,疾恶如仇,想必坐进大牢里的,就该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