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间，昏昏沉沉，又像是经历了一遍。 再醒，已经是凌晨。 秦萧的脚步很轻，并没有影响到房里戴着耳机与外商进行洽谈的人。 常年吃快餐，热菜的流程再熟悉不过。 很快一菜一汤，甚至连电饭锅的米饭都已经热好、盛好了。 虽然关上了厨房门，但是等菜热好，来回进出走动的声音还是引起了某人注意。 秦覃从房出来，依旧戴着蓝牙耳机在和对方流利畅谈，输出自己想法的同时也注重对方所提要求和重点，瞬间提出更适合的方式。 推开门，见她在忙着热饭菜，示意自己即将谈完，她点了点头。 正要往外端饭菜时，他来。 她笑谈，“之前说一会儿，可是要好久，进步了啊。” “嗯？”端起一汤一菜，“这算是夸我？” 她也盛好米饭两碗，一同端出去，“当然。” 开始吃得大快朵颐，毕竟距离上顿饭菜快十二小时，睡觉也是需要消耗体力的。 可是看到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两人完全当晚餐的模样，离谱到想笑。 “怎么还给自己吃乐了？” “大半夜的，咱俩这生物钟，绝了都。” “还不是怪你，我可是很正常的。” “对对对”帮夹了一大筷子的菜，还不忘盛汤，“正常的人才会在凌晨三点和人视频”看秦覃正要张口，秦萧立刻说，“一个成熟的执行总裁都会在大半夜配合国外时间来进行电话会议，我懂。” 秦覃又气又好笑。 “还不是你，都十二点了还不醒，我就开了个视频小会，结束看时间，刚好是伦敦下午，就提前沟通了会议，从晚上十二点开到两点多。” “是啊，不过我以为都是分公司配合总部时间，没想到咱们公司这么人性化啊。” “这点是真的，毕竟我也不能让那么多人陪着我不是？” “覃总真是个体贴员工的e哦～” “所以要不要考虑回家上班？” “不要。” 秦覃放下碗筷，问，“为什么？” “在外面，下班回家一个人觉得也没什么，反正大家都是这样，可是回家依旧是自己一个人才会很奇怪。” “还有我。” 嘴上说着是异卵双胞的哥哥，实际秦萧早知道，秦覃是父母领养的孩子，但从小她也没说过。 直到五岁那年，秦萧离开外公家，从熟悉的幼儿园，即将去新幼儿园报道的前一个月，父母告诉秦萧：“这是你哥哥，以后上学都和哥哥一起去好不好？” “哥哥？” “对！萧萧是有哥哥的。” “那为什么之前没告诉我？” “爸爸妈妈一直忙，所以送萧萧去了外公外婆那，爷爷奶奶也要有哥哥陪啊。” 那时，秦萧刚被父母接回家里。 小时候，直到小学三年级秦萧都对此深信不疑。 直到那次秦萧在家和哥哥玩躲猫猫，跑到爸妈房间，看到了那份“领养协议”以及相关的手续证明。 那瞬间，秦萧的世界崩塌，但为了不想家人知道，依旧把那些证明资料原模原样放回去，去房躲好。 二楼房是被禁止玩耍的地方，秦覃找了许久才找到妹妹。 而躲进房后，秦萧就一直躲在角落，紧紧抱着自己，默不作声地哭。 等秦覃发现时，秦萧已经哭成泪人。 当时他也没多想，只是一味自责，“都怪哥哥笨，害你等了那么久，萧萧不怕、哥哥在呢，一直在，不怕不怕。” 可秦覃越安慰秦萧越是难受，难受对自己这么好的哥哥可能在未来某一天不属于自己，不、或许本来他就从不属于自己，他不是我哥哥。 秦萧自那以后，更多时候是喊秦覃名字。 而秦覃依旧单纯地以为是妹妹生他气。 直到升入初中，学校组织学生军训期间做体检时，同学们都在相互询问彼此血型。 “我a，你呢？” “我。” “我a” 期间有个班上学习较好的同学说，“a型可自私了。” 那个男生委屈又不服，为自己申辩，“谁自私啊！” “唉呀“多少透着些无奈地叹气，生怕被朋友误会，甚至连语速都快了很多，“
不是那个自私，我是说，可以给a血的血型可多了，a型血可以、以、a以，也可以，但a能给a血，是说这个自私。” 作为在班里男同学里一呼百应的秦覃自然逃不过兄弟们的关心。 “你什么血型啊？” “不知道。” “怎么可能？户口本上都有。” “就是，你要是没看过，回家看看就知道了。” “不关心。” 期间另一个和秦覃、秦萧一起从小学部升上初中的同班同学说，“他妹妹是型，而且还是稀有血型。” “型血不稀有啊，我就是。” “哦！我想起来了，是型血阴性，说是熊猫血。” 秦萧小时候还不明白为什么爸妈非要找个哥哥来陪自己，直到去第二个幼儿园前，家里人各种千叮咛万嘱咐，不光叮嘱、秦萧还一再嘱咐秦覃。 后来秦萧大概意识到，是自己血型稀有，爸妈生怕出意外，所以找了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哥哥。 后来秦萧觉得爸妈这么做对哥哥很不公平，私下再次翻看那则协议，留心署名的福利院名称。 在电脑上查询，又怕被家人直到并删除了浏览记录。 当时秦萧看到了所有生活在福利院的小朋友，再想想家里父母对哥哥的态度，好像也不算很差。 爸妈对哥哥和自己一直以来都很公平，做错事，首先会问起因，再问发生了什么，了解清楚以后，也没有一味说一定是谁对谁错，而是剖析两个孩子心理，然后让两个孩子相互理解，彼此道歉。 所以从小两人没什么误会，也不存在矛盾，父母也没有任何偏袒，和谐的氛围，幸福的家庭。 而那个男生却产生了好奇心，“秦覃，你妹是熊猫血，你是不是也一样啊？”” “我……” 没等秦覃说完，秦萧就先说，“我随妈妈是，我哥随爸爸，你有意见啊，再说了，稀有血型的人多了还怎么叫稀有啊，你是不是傻啊？” “我不是以为你们兄妹血型也会一样嘛。” “那你怎么看不出来，我们性别都还不一样呢。” 大家都笑了，男孩是知道秦覃的伶俐的，也不再多说，“秦覃，咱们去踢足球吧，看在你面上，我就不跟你妹计较了。” “明明是你自己没常识，哥别跟他去，他还想和我计较，我不跟他计较才对吧。” 老师此时说，“男生抽完血了，女孩们来吧。” 小秦萧不自觉拉紧秦覃胳膊。 秦覃笑问，“害怕？” “不怕，不就是扎针抽个血嘛”然后好奇问，“那个……你刚才扎针疼吗？” “不疼。” 男孩皮赖赖地笑秦萧，“胆小鬼～”还做了个鬼脸。 “谁是胆小鬼！” “你呀你呀！拉着哥哥的胆小鬼，小小秦萧怕打针，拉着哥哥不放手。”甚至还绕圈一个劲儿跟大家宣传。 秦萧追着后面打，好不容易停下来，“谁说我害怕？” “那你问秦覃疼不疼。” “我那是好奇，再说了，我问问我哥怎么啦？” “那你不怕有本事冲在第一个去打啊。” “我……” “切～”男孩故意，“还说不怕？” “去就去，谁怕谁。” 就在两人打闹期间，秦覃一直跟在后面护着秦萧，听到她要第一个去，更是陪在她身后。 大夫拿出针管时，秦覃注意到妹妹神情，立刻上前，站在秦萧身边，右手遮住她视线，将她小脑袋往自己怀里揽，左手被秦萧抓得紧紧的。 “不怕，就像蚊子叮一下，然后就不疼了，只是看着吓人。” “哥，好了吗？” 奈何秦萧血管太细，新来的实习护士加之紧张，更扎不进去了。 护士长看到，安慰小秦萧，“妹妹不怕，阿姨给你换一个针管，就像你哥哥说得，小蚊子叮一下，然后就不疼啦。” “嗯。” 就因为秦覃这一护，初中起，喜欢秦覃的不止同级生，还有学姐，甚至后来还有不少学妹。 秦覃是体全面发展的优等生，初中参与学校组织的篮球、足球校队，跳高、长短跑都是强项。 秦萧也不差，只是和哥哥比起来，更喜欢下棋、奥赛等之类的，而且每次还比不过哥哥的成绩，爸妈一直鼓励秦萧向哥哥学习，没事多参加
一下学校组织的体育活动。 校队是努力了，但还是进不去。 好在形象好，被拉拉队看中，多次递来橄榄枝。在一次次劝说下，秦萧最终点头。 排练期间，秦萧体会到被众星捧月的不适感。 相比于大家对她这个新队员的三分钟热度，好像更加好奇的是——秦覃。 “你哥平时喜欢什么啊？” “看？” “打游戏？” “……” 离谱、更离谱的猜测层出不穷，秦萧微笑说，“你们可以去问他，不过如果从我这里说出来，他会生气。” 刚落下话音，就传来秦覃的一声，“萧萧？” 原本叽叽喳喳的舞蹈教室瞬间安静，围着秦萧的一个个小脑袋无一不向着门口看去。 刚才大家的声音太过吵闹，秦萧哪里能听见。 又一声，“萧萧？” 语气相比刚才，明显多了分紧张。 “哎～” “刚才喊你怎么没答应？” “没听到嘛。” 秦萧从人群中艰难走出时，秦覃正对着坐在包前的女生说，“不好意思。” 女孩意外，呆愣着不动。 秦覃道，“你压到我包带了，麻烦一下。” “哦哦”不知是尴尬还是害羞，女孩脸颊立刻泛红，慌张中连忙起身。 看着远走的背影，女孩愣在原地，“他是谁啊？” “初二（3）班的学霸，咱学校男神，霸占第一的秦覃你不知道啊。” 眼神还在盯着秦覃背影，“他包怎么在这儿？” “什么他包，他妹妹，秦萧啊。” “秦萧是他妹妹？” “对啊。” 自那天以后，舞蹈教室里，连秦萧唯一认为的“正常人”都没有了。 早餐桌上，秦萧提出，“哥，今天下午我们提早结束，我去找你。” 只这一顿饭爸妈在家，听到女儿提议，爸妈都很赞同，“萧萧懂事儿了，知道心疼哥哥了。” 秦萧笑了笑。 秦覃完全猜到她顾虑。 不过……难道不是……问她，“提早结束？” “嗯、老师是这么说的。” …… 下午，男生正如往常，分组打对抗，拉拉队的女生着装整齐登场。 虽然着装得体，但是秦萧真的好想钻进地洞去。 还说提早结束等秦覃，想到他早上疑惑的深情，入场对视上的两人—— 秦覃一脸得意：来啦～ 秦萧气鼓鼓：你早就知道，还不告诉我。 瞬间又投入到篮球对抗赛中。 女生先在一旁，放好个人物品以后，老师大致告诉上场位置及走位。 女生们先大致走了一遍，然后站在另一边角落，老师数拍子，女生们彩排一遍。 男生比赛眼看要结束，老师和篮球教练商量借用场地，女生们列队站好，正好观看篮球赛。 此时，距离快结束还剩一分钟，场外的篮球队成员开始一起倒计时。 “50” 明显秦覃所在队伍落后一分。 “0” 传球线路被挡。 “30” 秦覃依旧不放弃，试着上篮。 “20” 但对方实在防御严密。 “10” 只见秦覃不进反退。 “9” 推到三分线外。 “8” 队友也看住对方的人，为秦覃创造机会。 “” 秦覃也抓住时机，眼疾手快地向着篮筐投球。 “6” “5”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抛出的抛物线。 “” “3” 连对手都在注视着。 “2” “1” 进了！ 哨声响起—— 全场惊呼！ 秦覃被队友托起。
“秦覃！秦覃！秦覃！……” 直到教练来提醒“拉拉队要用场地，大家场边休息半小时”才停下、散去。 激动后的余欢是秦覃的精疲力尽。 坐在场边，兄妹俩视线相接。 秦萧为哥哥手动点赞。 秦覃也向着秦萧挑眉、眨眼。 秦萧口型说着：“得瑟。” 秦覃吐了吐舌尖。 然后就是秦覃被队友拉着复盘，他们表达着对秦覃的称赞。 同时体育馆内响起音乐。 女孩们从入场开始，全部顺一遍流程。 观众席上，刚才还叽叽喳喳的探讨，声音逐渐越来越小，慢慢的，没了声音，全部欣赏女孩们活力四射的表演。 结束，是由心的称赞，不绝的掌声。 没想到间奏后，是女生们运动裤下的短裙装，脱去校服外套，舞蹈节奏也变得更加欢快，由刚才的加油操，变成当下最受欢迎和喜爱的舞曲。 结束，女孩们站位分辨自己的校服。 在教练的社牛下，“来！校队的，为啦啦队带来的精彩排练鼓掌！” 待他们掌声结束，舞蹈老师也说“刚才比赛精不精彩？” 女生们：“精彩！” “刚才表演好不好看？” “好看！” 其间有一男生起哄，“再一次！再一次！” 舞蹈老师制止，“两个舞蹈加起来有十分钟，你看看我们这些女孩们的汗，和你们男生的体能比不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后面三天我们都要来这儿排练，有的是机会看，你们好好打出成绩，我们为你们加油！”然后整理队伍，“好，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解散。” 刚解散，秦覃就挥手，示意秦萧过来。 秦萧坐下，秦覃立刻帮她拿自己校服盖上双腿，又把自己的水瓶递给秦萧。 秦萧接过，喝了一口。 舞蹈老师知道他俩关系，就没多问。 体育老师却说，“你们同班？” 两人点头。 “同桌？” 两人点头。 “据我所知，秦覃成绩不错哈。” 旁边的同班男生回答，“他俩年级前二。” 然后就问，“大家休息好了没？” 女生先是走位，来回也浪费了二十多分钟时间。 “好了！” 秦覃登场前，把自己的毛巾递给秦萧。 场上按照手心手背分组，又是一场比赛开始。 进球后，和队友庆祝的秦覃还不忘跟场下的秦萧互动。 秦萧也为他进球而开心。 旁边的体育老师尽收眼底。 秦萧觉得无聊，还拿了纸币画画，还是小时候学习的素描。 秦覃中场休息，碰着秦萧肩膀，看到她打算藏着的画作。 嫌弃说，“画工退步了。” 体育老师内心：你俩居然还处一段时间了！就算你俩成绩好，这样也是不对的！摩肩擦背，像什么样子！ 结束，疲累的秦覃帮秦萧背包，胳膊撑在秦萧肩上。 “才打了两场，就累成这样，体能有所下降啊。” 知道她是在怼自己刚才说她画工减退。 秦覃顺势坐在椅子上，“哦、确实下降了，那现在走不动了，怎么办？” 秦萧俯身问“走不动啊？” “嗯呢。” 腰上还系着校服上衣的她直接毫不客气的用力坐在秦覃腿上。 “有力气了嘛？” 秦覃趁着她站起来，立刻往座椅旁边挪。 用力坐下去屁股却被自己撞的生疼。 秦覃得意地笑，“活该！” “秦覃！” 只见秦覃几步就跑远掉。 秦萧刚才磕到麻经，气急地她完全没注意脚下。 远处的秦覃却看到了她松掉的鞋带。 急忙往回冲，她却还是踩到了。 矫健的他立刻背冲秦萧，她也直接撞在秦覃背上。 “教过你多少遍系鞋带，怎么还是系这么松。” 不回头，也知道她委屈的小表情。 “坐回去。” 秦萧乖乖听话
。 秦覃帮忙系好。 刚好关完体育馆的门，体育老师看到这幕，“你俩还没走啊。” 秦萧：“他累了。” 秦覃：“她鞋带松了。” 体育老师内心：你俩还挺有默契，没一年都培养不出来吧。 回到家，爸妈看到秦覃和秦萧，笑地不行。 “你俩不是吧？” 秦覃也说，“平时不回家。” 秦萧：“一回来还这么开心。” 秦覃：“我合理怀疑他俩在嘲笑咱俩。” “什么事儿啊，秦先生？萧女士？” 秦父笑着说，“没什么，明早你们就知道了。” 翌日，早自习的时候，秦覃、秦萧被老师叫出去。 当初入校，父母就以猜拳选定秦萧和秦覃所填监护人这栏的信息。 秦父填在秦覃档案里，萧女士填在秦萧档案中。 其余关系没写，主要是秦先生和萧女士不想跟小学一样——比如家长会上，老师会让秦先生、萧女士分享教育孩子的经验。 但没想到居然会引发这样的误会。 甚至老师看到秦先生和萧女士的笑容还一再强调，“我知道两位家长都把孩子教育得很好，他们也都很全面、优秀，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综合素质也很高，但是孩子早恋还是不能不当回事儿的，毕竟他们现在还很小，我昨天看到……” 秦先生和萧女士听到让他们当回事儿的时候就已经很努力在憋笑和正色了。 直到老师把两个孩子叫进来，可真是憋不住了，唇角一直上扬。 看两个家长如此不上心，老师更加苦口婆心。 爸妈不说话，秦覃、秦萧很尴尬。 直到老师说完，萧女士问秦萧，“你叫我什么？” “妈。” 又问秦覃，“你叫我什么？” “妈。” 这声“妈”，引起办公室所有老师瞩目。 秦先生也不甘示弱，“那我呢？” 秦覃、秦萧异口同声，“爸。” “唉。” 场面更奇怪了。 “老师，我和我哥可以出去了吗？” 全员疑惑，“哥？” 萧女士回答，“我老公姓秦，儿子女儿也姓秦，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 从办公室出来的秦覃无奈，“你昨天的感觉是对的。” “果然被嘲笑了。” 耸耸肩、往教室去。 下午体育课，还在打篮球的秦覃听到同班女生对老师说，“老师！秦萧、”女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秦萧她……” 秦覃扔下篮球，立刻跑上前问“秦萧怎么啦？” “血……好多血。” 秦覃奋不顾身跑去，结果被班里女生拦在女厕外，“萧萧在里面吗？” “在。” “她怎么了？” 几个女孩一起说，“没事。” “是不是受伤流血了？” “她真没事。” “萧萧，磕哪里了？伤口大不大？” “哥，我没事。” “没事出来，让我看看。” “真没事儿，稍等、稍等我就出去。” 看着旁边女生帮她拿来了放桌柜里的裙子。 看着几个女孩的表情，秦覃突然意识到什么，然后问，“她……是不是…生理卫生课上说得……” 几个女生点头。 “需要买什么？” “en纸巾还有……” “行”秦覃打断“我知道了，那个，麻烦你们等一下，我很快回来，待会儿麻烦你们给她送进去。” 秦覃买了些必需品，然后又问，“阿姨，我妹妹第一次……所以除了这个，我还应该买点什么？” “你这孩子，我还奇怪呢，原来是妹妹啊，这个吧，她有水杯吗？” “有，在教室。” “那你再买一小包红糖，给她拿热水冲好。” “谢谢阿姨。” “不客气～” 马不停歇跑到卫生间，见到秦萧已经出来。 “你……” <
r> “她们带了，给我借用。哥，你怎么跑得一头汗啊。” 周围也没有女生，秦覃道，“虽然知道，但了解的还是不全面，问了小卖部的阿姨，给你选了些东西，你自己再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别将就。” “哦、好。” “那我先去操场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