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覃笑了下,对上浩纬目光,又跟秦萧说,“你们先聊,我先拿礼物回去。” 上次秦萧还未察觉浩纬对待自己的不同,本来还在犹疑自己误解了浩纬刚才的眼神。 秦覃话一出,秦萧明白,刚才不是多想。 一时之间不知如何面对曾经的学长、如今的朋友,只好拉着秦覃。 秦覃俯下身,抱着秦萧,在耳边说,“总该听听嘛。” 虽然知道秦覃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表示对浩纬这份心意的尊重,可秦萧还是有些生气,“你不在意吗?” 秦萧想问得是秦覃就这么不介意自己被别人喜欢,而秦覃理解为,秦萧以为自己不在意她。 生怕她误解,俯身立刻道,“我恨不得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可是浩纬他、不一样。也许是从当年……心意难得,这点我感同身受。不陪你不是不在意你,而是……我怕我会忍不住,忍不住听下去、忍不住想带你走。” 秦萧笑了笑,委屈巴巴,“我明明才说了一句。” 浩纬已经进入咖啡店落窗前坐下。 秦覃道,“我就在那个转角的座位等你。” 刚好是视线盲区、位置死角。 秦萧点头,走到店门口,秦覃正要离开,被秦萧拉住领口,“就在那。” “嗯,不走。” 进店,是不安、局促,甚至拘谨。 浩纬也从秦萧的言行中得到了本想询问的回答。 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 “喝点吧,拿铁、卡布奇诺。” 秦萧正要拿拿铁,只听某人说,“那天他选的是卡布奇诺。” 秦萧顿住。 浩纬继续,“也许拿铁才是你想要的。” 秦萧的指尖又放在了卡布奇诺那杯上,“其实习惯了,就会误会自己一直喝的这杯是喜欢,有时并不是拿铁不好,而是你还没看到。” 秦萧直接拿起,“是吗?但我一直是一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 “也许,和我说的一样呢?只是你还没发现一旁的拿铁。” 秦萧品了一口,“那天我们刚吃完午餐,他知道我消化向来不好,喝拿铁味更苦,势必会配甜点,而卡布奇诺只需要配上小饼干。不多不少。” “萧萧,我……” “学长,有些话不说,其实也挺好的。说了,未必得到想要的回答,说不定还会恰得其反。” “可我不想上都没上考场自己就退缩。” 见拦不住,秦萧也不想多费唇舌。 “从高中那天起,就对你有了特殊的感情。因为你,我的家人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可以让我们一家依旧温馨。在你不知情、不了解的情况下,勇敢替朋友出头;知情后,还能大度原谅甚至帮人以危。你勇敢、善良,大方、向上,就像个小太阳,暖暖的。之后在学习上你也很热心地帮我复习了很多曾经未注意过的误区,也许你不知道在你邀请我去参加你订婚宴的时候我有多无助、多懊悔曾经的怯懦、自卑,当我再见你时,就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跟你表明,哪怕、已经知道……他。” 看得出他真诚的心意,甚至说到情深处,他笑得那么真诚,提及懊悔,他蹙眉攥拳。 秦萧知道,眼前人的心意,此时她需要给对方一个回答,同时解开浩纬以为的误会。 “你的真诚我感受得到,你的心意我完全明白。可是……” “萧萧,你和他从小是兄妹,你怎么可能一下就接受他不是你哥哥,又怎么确认自己对他就是喜欢?” “不是才知道,一直不是。” “嗯?” 可高中时候,他们明明只是兄妹。浩纬摇头,肢体表述着他的不信。 秦萧道,“小时候住院,我就知道了,只是一直装作若无其事,我怕,怕失去他,从小爸妈都在外忙着,是哥哥,不、是秦覃,是他一直在我身边,一直保护我、照顾我,从小到大,我们是同学、是朋友,是随时随地都能只言片语甚至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彼此心意的人,她对我,我一直知道,但怕,我相信他也一样怕,我们都是失去了很多才终于等来彼此的人。” “情谊难得。但、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习惯?或者就是怕失去,才把习惯以为成的喜欢?” “实不相瞒,他表达心意的那天我确实难以接受。” 此时门口的某人不敢踏进来,甚至心中如巨石坠落,压在胸口直喘不过气,屏住呼吸,秦覃生怕自己要为一时的大度而后悔终生。 “可我当时并不气他为什么说出
来,而是感谢,甚至高兴、欣喜。想谢他的大方、谢他的直白,谢谢他不顾一切的奔赴,欣喜老天的成全,让他选择了这个合适的时间。” 门外的秦覃背靠着墙,仰头看向天空,蓝渐湛、云更白,忍不住开怀。 “我不明白。” “学长,感情就像水,如人饮水罢了。”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们不是偶然的相知,是日久生情,是天时地利人和吗?” 说完浩纬笑了,秦萧的答案已经不重要,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不久,秦萧和浩纬一同出来。 浩纬没有离开,而是问,“我可以和他说两句吗?” 秦萧看了眼秦覃,本来是不放心,怕秦覃会因为浩纬的话而产生什么误会,但又不想把浩纬想得那么“坏”,两三秒后,还是点了头,然后坐到秦覃所在的位置,“他想和你聊聊。” 秦覃起身,系上西服纽扣。 不久,在秦萧与秦覃同行路上,她好奇问,“你们都聊了什么?” 秦覃回答,“没什么。” 秦萧显然不信。 但一路与她同行,看着自己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的样子,看着她就在自己身边谈笑着很平常不过的小事,话着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家常,到家,他放下满是双手的购物袋,丝毫不顾一路已被勒红的手掌。 秦萧刚把背包放在门关沙发凳上,自己刚坐下腰间就被修长而有力的手掌托起,传递着温暖和被关爱的感觉。 秦萧被托起站在凳子上,他圈她在怀。 秦萧的高跟鞋还未脱,此刻的秦覃仰头看着她,眼如星辰闪烁,“我想要”。 他的话莫名吸引着她,心是抑制不住的狂跳。 她只是想先下来,坐下,拉下鞋链。 他帮忙脱下,另一只也是。 脱掉的外套也被他先一步。 想要逃掉却已经被牢牢困在怀里。 他伸手圈住她,蜷缩着,他坐下,颌骨埋进她锁骨,悠雅的栀子香是沁人心脾,怀中的她柔软香甜。秦覃只觉得向来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要随时会失控。 “我想要。” 鼻息喷洒在耳根,秦萧瞬间沦陷,浑身酥麻。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话语淹没在浓情蜜意里。 难舍难分,赤脚至塌,同衾共枕、衣带渐宽,翻云覆雨中秦萧面色殷红。 看着香甜如蜜、白皙透红的她,秦覃问,“可以吗?” 她看着真诚相待的他,甜甜地笑了笑。 秦覃认真而又郑重地再问,“萧萧。” 秦萧明白,他在等,等着自己的回答。 明明那么诚恳,但秦萧还是想忍不住逗他。 他如平板支撑一样,坚持了许久,直到微微冒汗。 秦萧双手捧着他脸颊,“我的答案很重要?” “嗯。” “我们不是已经……” 秦覃抿唇,“装傻。” 秦萧的笑声如风铃般悦耳。 同时他情不自禁抚摸她脸颊,俯身低吻,顺着唇齿间滑入她口中,双手十指紧扣,融入了他朝思暮想的柔软里。 慢慢地,是身心交融,更深入的探索。 …… 开灯,已经是凌晨。 秦覃拥抱着怀中的她,全心的满足和幸福。 指尖沉迷在怀中,难以自拔。 她酥痒地醒来,嘟唇,“晚餐都没吃。” 秦覃回答,“嗯”坐卧着的他缩身下来,把怀中的她往怀中紧了紧,昂头,用下颌扣着她后背,轻轻转身,将她托身在上。 她指尖触碰着他唇瓣,“骗子。” “什么?” “答应好的,就一会儿,都多少一会儿了?一会儿的晚餐呢?” “血糖低了?也是,才五颗,那要不…?” 秦萧食指附上他唇,“不了、不要了。” “哦”悻悻作罢。 秦萧问,“这么久,是怎么忍住的啊?” 秦覃难以置信,“嗯?” 秦萧羞涩地往秦覃怀中躲。 秦覃笑问,“什么?” “没什么”气息扑在他胸口。 他深呼吸。 秦萧趴着,仍旧埋头。 <
> 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 秦萧也听出了异常。 “怎么了?”摸着他额头,最近流感高发期,秦萧还以为他不舒服,抚摸他额头。 此时才看到他因忍耐而攥紧的双拳。 秦萧唇角上扬,瞬间恢复如常,故意趴在他耳边,贴着他脸颊,额头贴着她额头,见他的拳越来越紧,秦萧唇角弧度也比刚才更高。 见状,指尖在他胸口画圈,一手抚着他肩头,鼻息扑在他耳根,直到耳根越来越红。 只见他张开手掌,一手撑着,一手托着她后背,轻将她放下。 秦覃闭眼,放松趴在她身旁。 秦萧瞬间明白他的顾虑,故意装作委屈,轻轻叹气,偏过头去。 下一刻在冲动激昂而又热情似火的拥吻下,秦萧的脑中一片空白。 经久温柔而又起伏跌宕,从粉嫩的双瓣唇间,到额头、眉间、脸颊。 两人裹着被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微亮的天空,秦覃埋在她颈肩,唇角一直上扬,时而摩肩擦踵,贴近深吸。 秦萧摩挲着腰间身前拉裹着被褥的他的双手,“很多年没见你这么开心了。” 咬耳,对怀中人道,“尤云殢雨、缠绵缱倦,我心匪石,怎会不心动?” “这么会说情话,不过也是,我家郗先生可是从小就被全班、全年级、全校女生追捧的俊男才子。” “我的郗太太也可被全班、全校,甚至隔壁学校男生不惜放学蹬车都要想见一面的佳人。” “所以呢?” “才子配佳人,天生一对。” 秦萧被逗笑,带着甜美的笑容,“戎,我们要个宝宝吧。” 秦覃没有回答,不自然地“嗯?”了一声,然后道,“以后再说,好不好?” 然后瘙痒逗她。 一阵打闹后,秦萧困得睡着,秦覃收拾好行李,带着她去办理登机。 上飞机,秦萧抱着秦覃继续入睡。 而一旁的秦覃思绪万千,凝神蹙眉。 到家,居然秦父秦母安排了订婚宴。 所请都是近亲好友。 两人回到楼上换礼服,造型师、化妆师都已经在房内等待。 邀请的宾客也在楼下、花园尽情享受着美好,直到主持宣布“在这个美丽的夜晚,让我们一同邀请本次订婚宴的主角——我们的准新郎郗戎先生、和他的未婚妻秦萧小姐携手相伴,也希望大家用掌声共鸣,一同见证一对璧人这难忘的时刻!” 切完蛋糕,向每位来宾寒暄几句后,已经一小时。 秦覃的外套已然在秦萧身上,但穿着高跟鞋走动了这么久,秦萧已然疲累地搂靠着秦覃移步。 到楼上,帮她换下磨脚的新鞋,贴上创可贴,秦萧想起在英国的提问还没得到回答,“戎,你不愿意?” 秦覃当然知道她指什么,装傻道,“什么不愿意啊,和你在一起,是我期待已久、求之不得的事了。” 秦萧直入主题,“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萧萧,这件事情我们婚后再谈好不好?” 秦萧瞬间失落,脱下披在身上的西装,站起就要往外走。 “除非你答应,否则不许拦。” 秦覃抬起的右臂又放下。 秦萧生气,托着礼服往楼下走,碰上正好上楼想要八卦的肖湛。 说是八卦,其实只是好奇其中曲折。 见她一脸委屈,“怎么啦?” “我要开车。” 肖湛打量她一身。 白色拖尾如婚纱般的礼服,确实很不合适。 秦萧道,“先去商场。” 见她赤脚,肖湛将她横抱到门关,抹胸裙不便穿,肖湛便托着她脚踝,用手擦拭她脚掌,轻放在他单膝跪地的腿上,然后帮她穿鞋。 秦覃紧随其后,却又不打扰,直到她进入车场半小时后。 刚要上楼,就意外看到要从楼上冲下来的肖湛,在看向秦萧。 此刻的她步幅不稳,左摇右摆,随之倒地。 秦覃率先冲过去,一边电话,一边询问肖湛“怎么回事?” “开始挺好的,就下车的时候她脚被绊住,摔了下,头到磕地。” 检查她手臂,这下摔得不轻,将头盔护目镜升起,询问秦萧,“萧萧?萧萧?萧萧?” 一次比一次急切,一次比一次更大声。 <
> 秦萧睁眼,回答,“嗯。” 到医院,诊疗后得知秦萧无碍后,肖湛问,“你俩到底怎么啦?” “没什么。” 肖湛问,“因为订婚?” “不是。” “那因为什么?” “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如果你惹萧萧不快,我第一个不答应。” “肖湛,我对她的感情,你是最早知道的,你认为我会怎样待她?” 肖湛被说服,“那……那她怎么订婚宴上还好好的,一回去就……”肖湛解释,“我很少见她这么情绪化,之前都是淡淡的。” 秦覃不愿多说,肖湛也放过,只说,“那等你想说的时候。” 翌日还需要观察的秦萧依旧不理秦覃。 秦覃坐在床边,“原因,你知道。” 秦萧回答,“可你一点都不打算和我商量。” “我不想你冒险。” “怎么会,而且你知道的,我血型特殊,如果需要还要提前去血站献血,这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我只是问你可不可以把这件事列为我们的未来的计划,可你连面对都不肯。” “萧萧,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能在第一次后就听到你这么说,我好开心。” “那你还……” 俯身低吻,久久沉浸、逐渐沦陷。 动作停,只为她需要静养。 “你个欲擒故纵的坏人。” “生病呢。” 嘟嘴转头。 “萧萧,答应我,三年好不好?” “为什么要三年?” “你看啊,现在起,到明年你毕业,这就一年半了,余下的一年半留给我们二人世界真的已经很少了,而且,我不想你生个小情敌出来。” “说不定也会是我的小情敌。” “不会。” “你就这么想要男孩?” “你不会有情敌。” 秦萧笑问,“你可真是……” “是什么?” “情商什么时候忽高的?” “面对你的时候。” 开心又故意装作嫌弃。 “所以……”靠近她、抱着她、搂住她,把她圈在怀里,紧紧护着她,“我的情人,还是考虑一下我们的二人世界吧。” “每天都是,要考虑什么?” “也对。”想起,“你是没有情敌,可我怎么总在披荆斩棘啊。” 秦萧托着他脸颊,“季俭?” 自嘲,才想起肖湛她也是不知情的。 没有明确的回答,摇了摇头说,“怪只怪你太好,而这么多年,我却没有把你护好。” “嗯?”秦萧抱着他,在他怀里蹭了蹭,“谁说的?还记得初潮是你在,受伤是你在,低血糖是你在,我的每一次重要时刻都是你陪着”拍拍他后背,“夫君,以后还要继续麻烦你多包容咯。” “夫…夫君?” “老公?宝贝?情人?” “情人?” “嗯呢,不是吗?”看见他害羞模样,秦萧仰头,闭上眼,“还要。” 秦覃先拉上床,反锁房门,拉上窗帘,秦覃深切热情,秦萧洋溢着幸福微笑。 门外,肖湛敲门,“萧萧?” 秦萧睁眼,又在下一秒被秦覃的温柔沦陷而闭眼。 门外的人又轻敲了两下,“萧萧?” 秦覃才停下。 秦萧开口,“我困了。” “好,那你休息,我先回了。” “嗯,好。” 秦覃正要继续,谁知肖湛折回来关切,“有没有不舒服?” 秦覃满是无奈。 秦萧扭头,对着门外“没有”。 看着她的天鹅颈,忍不住靠近,顺着锁骨,贴到臂弯的亲吻。 这边肖湛还在关切,“要是有恶心、呕吐,难受的感觉要记得说。” “好。” 这边某人白皙修长的指尖已从蛮腰到粉颈,清肌莹骨,君多采撷,触亦相思。 听到门外离开的脚步声,秦覃微笑,“干嘛不说你在?” “怕他……” “怕他什么?”
秦覃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待她入睡,秦覃从房里出来。 看到了门口坐着的,眼眶泛红的肖湛。 秦覃问,“一直在?” 肖湛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待秦萧出院,肖湛道,“你俩的订婚喜酒我可喝都没喝上就当现成司机了。” “给你补。” “好!” …… 约好的周末,秦萧因为备注笔记所以来迟。 往日宽纵她的肖湛却表现地一返常态。 秦覃接了通电话,按照时间,本是明早九点的跨国会议却因对方负责人的日程调整,不得不放在半小时后进行。 秦覃赶回公司,末了嘱咐,“我待会开完会就来接你,等我。” 微醺的人点点头,“好。” 秦覃走后,肖湛依旧不饶,使得秦萧一连喝下了七八杯,直到背靠后睡着。 看着她,旁下无人,肖湛是要就此打住的。 迷迷糊糊的她喊着“头好重啊”肖湛靠近,本来打算给她喝下准备好的解酒药,水都拿起的时候听到她喊着,“戎……” 想到那天在医院……肖湛抑制不住冲动,还是俯身低吻了她。 已经酒醉睡着的秦萧哪里知道。 还未抬头就被挥来的一拳打倒在地。“ 肖湛抓住他衣领,举拳、看了眼软糯糯的她,又放下。 秦覃也抑制住爆发的情绪,“这件事我不会说,相信你也不会。” 肖湛一连饮下十杯烈酒,看向秦萧,转而又将目光投向她身旁的秦覃,“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 “知道。” “你知道那天我在医院有多想随着心意发一次疯吗?” “知道。” 每一句,二人都饮下一杯。 肖湛自嘲,“你怎么会知道?你不会知道。” “现在的你,曾经的我。不止这些,还看到过她为了某人义无反顾的跳入深水。” “你……”想到那次秦萧住院,肖湛问,“突然好像更佩服你了”又故意拉仇恨,“不过你活该”笑完,情绪又低落起来,满是羡慕道,“可你最终等到了。”冷哼一声,轻蔑一笑,“不像我。” “肖湛,这么多年,谢了。” 肖湛摇头,“这么多年,我们是彼此的欣赏,不是我单方面的支持。” 举杯,共饮。 到最后,秦覃只郑重叮嘱,“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放心吧,我……已经很知足了,怪只怪明明醉了,可心底还是你,而且那天的你太过分。” “以后会更过分。” 而后,两个男人笑了笑。 回到家,秦覃为秦萧冲了蜂蜜水,她已然迷糊地睡着,秦覃拇指指腹擦了下她唇,喝了口,助她喝下。 一口又一口,秦萧微微睁眼,看到是秦覃,微笑着圈住他脖子。 秦萧的笑很暖,很阳光。 秦覃问,“要不要?” 秦萧可爱点头。 未完,她已然睡着。 然后被弄醒一次、两次…… 直到早上,秦萧问,“一夜没睡?” 秦覃回答,“嗯。” “今早不去开会了?” 她当然还不知道昨晚就是今早的会议提前。 “不开。” 秦萧问“那睡会吧。” “嗯。” 答应是答应地很好的,只是……直到早上十点,秦萧实在是忍不住了,“好了没?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很……” 他咬住她唇,舌顺滑而入,贪心索取每寸余地。 “秦覃?” 他看向她的眼神沉迷沦陷,富有磁性道,“叫我郗戎。” “戎,怎么了?” 他精疲力尽躺倒在她身边,唇齿是他一次次亲吻的每一寸脂粉玉肌。 他不说,秦萧也不再问。 下午陪他一起到公司,开完会,秦萧问他问题。 而他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樱唇上。 不顾还在办公室的贺州,秦覃含住,久难自已。 贺州识趣离开。 秦萧待他要离开时,直接坐入他怀中,“这么喜欢我啊?”她软绵绵地趴在他
怀里。 秦覃笑着纠正,“是沦陷。” 秦萧将夹住的头发散开,披在肩上,总觉得有目光偷来,一看果然是。 秦覃不想低调,直接上手,借着办公桌阻挡视线,指尖触碰到她腰间。 秦萧轻笑,“现在已然不避耳目啦?” 秦覃傲娇抬颌,“我的未婚妻。” 无奈而宠溺地笑了。 …… 吃饭,秦萧刚吃了口丸子,某人直接迎上咬住另一边。 可是,这里是人满为患的职工餐厅啊! 秦萧拍了拍他,示意都是人。 他却毫不在乎。 “郗先生,你再这样,我会很怀疑我的工作环境的。” “哦?有什么怀疑的?” “时刻要保持专业认真的前提下还很有可能被上司……” “现在虽然还没合法,但却是光明正大的合理,还有,我现在不算上司,只是秦萧的未婚夫、你的情人。” 末了还不忘说一句,“情人节快乐!” 所以,“我的礼物就这些啊”伪装失落。 秦覃说完就拉着秦萧离开。 夜晚,带她去到曾经居住过的市中心老城区的那间公寓。 就是在这里,当年为了上学方便,爸妈特意买了学校对面的老房子,也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还是哥哥的秦覃。 初中后就没回来了。 可打开房间,这里还是一如当年。 不仅没变,还一尘不染。 秦萧想到,“萧女士才不会把没人住的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会忘记请人来清洁。”眼见不是一日之功,“所以,一直是你?” “嗯。这里有着我最难忘的回忆,最珍贵的。” “嗯,这里是我们待了五年?好像是吧。” “五年两个月零二十三天。” 惊讶他的细心。 “这么清楚?” “关于你的,无一不清。” …… 他的房间是最大的卧室,当时晚上打雷闪电还会跑来和他一起住,但自从知道他不是自己哥哥以后,秦萧就再也没来过他卧室。 开门,是满屋的气球。 月光下,是他精心准备的礼物。 手绘秦萧素描,秦萧先是自拍,等发到朋友圈,秦萧查看到司南回复:萧萧,你放大仔细看。 秦萧才注意到画上写满了情话。 秦萧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上被放大的一角。 此刻秦覃正在煎牛排。 从背后环抱住他,他转身挡住,秦萧踮脚,“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什么?” “画上字。” “灯光暗淡,你向来大大咧咧,画在,人在,你总有天会看到。” 秦萧蒙住他眼睛。 秦覃笑着,反手关了灶台和煤气。 早起,看到熟悉的环境,怀中香甜可口的人儿。 满足地再次索取。 秦萧未醒,但依旧温暖回应。 情深处,她娇嗔一声。 秦覃反应迟钝,看着她身前起伏的雪肌上已然落下了星点朱痕。 “萧萧,我……” “再不起我的未婚夫就要迟到咯”边说边起身,“这里过去要走高架的,早高峰容易堵车哦~” 秦萧昨晚穿着紧身连衣裙,只好换了秦覃的衬衣,毕竟这个注重形象的人在这套老房子里还备了一套衣服。 秦萧看向还未动身的某人,“我要换衣服啦~” 他一手撑着自己下颌,一面侧身打算欣赏模样。 秦萧害羞,“不行哦~” 秦覃起身靠近,食指卷动着她青丝,海藻般乌黑浓密的头发自然垂在肩头、后背以及胸前。 秦覃勾着衣领下拉,看到刚才的杰作,蹙眉心疼,“弄疼你了”满眼都是歉意。 秦萧暖心道,“没关系,就当是纪念礼了,不过今天下午可不可过来吃你昨晚未做完的牛排啊?” “荣幸之至。” 秦萧眼神示意他出去,可秦覃软磨硬泡就是不肯,最后还是以秦覃的“我觉得你需要帮助”结束。 低眉星目,一颗颗都凝结着爱意,从眼神到指尖,有了刚才,他
的动作更轻柔了,生怕再弄伤了她。 说是帮助,但其实就是一人忙碌。 秦萧害羞地闭眼,小表情可爱地更让某人更欲不能罢。 着连衣裙时,帮她将裙边拉下,昨晚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婀娜多姿,如今再看,魅力无限,仿佛更妩媚娇柔。 看他愣神,秦萧踮起脚尖,环着她脖子问,“想什么呢?工作嘛?行程很多?” “不是。” “那在想什么?” “为你着迷。” 像是跳着华尔兹来到他卧室门后的镜子前。 秦覃摆弄着刚才的姿势,秦萧才发现刚才的动作如此暧昧,如此撩拨。 秦萧打量着她,秦萧被盯得从脸颊红到耳根。 手足失措误捂住他双眼,下一秒,身心交融。 看向坐在腿上的她,久久的难以自抑…… 此间,秦萧一直趴在他肩头,害羞不已。 “哪儿有…有这样的嘛。” “洗漱完、化好妆、换好衣服了,我能怎么办?怪只怪我的未婚妻太过诱人。” “你……我合理怀疑某人刚才动机不纯。” “当然动机不纯,不然刚才怎么……” 秦萧手动制止,捏住他双唇。 楼下贺州问,“不是早就发消息告知我六点半准时出发嘛。” “还不都怪你家覃总。” “你睡回笼觉了?” 秦覃根本不顾,“明明你也有份。” “你俩都睡过点了?” 秦萧立即,“好了”对着贺州道,“不许再问,开你的车,看好前面。” “哦。” …… 此后,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开始还碍着秦萧妆容,后来秦覃更是制止她化妆。 秦萧不得已在车上化妆时还会被他打乱,尤其是在化完口红后某人非要把它晕染开。 秦萧无奈,打开口红,还未涂,“这次真的确定不乱动?” “嗯”等她涂完口红,转而又说,“刚才确定,现在不确定。” “郗戎~”生气的把口红丢进化妆包,对着郗戎说,“开去最近的自动洗车行。” “啊?” 秦覃附和,“让你去就去。” 到了,快要进去时,秦萧让贺州先去公司,她坐去驾驶座。 秦覃还没反应过来,愣在原位一动不动。 当机械启动,车窗外都是水流时,只见秦萧从前排到后座,压着他坐下,丢下鞋袜,“以后你开车。” “好。” …… “那还来这儿吗?” “看你咯,不过我再也不穿裙子了。” 秦覃坏笑。 翌日她就再也没看见过裤子。 秦萧被弄得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