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元为她挡上披风,贴心地将她从马背上扶下来。
胡若优的耳廓已经红的透血,幸好此时没什么人,不然她连脸和脖子都要一起红了。
陆薄元盯着那玛瑙般的耳垂,心脏不由自主跳了两下。
见他还是靠的这么近,胡若优不住地推了推他:“注意些分寸。”
陆薄元哪里还想什么分寸,他满脑子都是刚才手掌心中薄薄一片却又柔软至极的腰肢。
还有那不经意间看到的烂熟透红的耳垂。
鼻尖的香气还迟迟不愿意散去,手心又开始无端端发烫。
“薄儿,过些日子给你说亲可好?”
简单一句话,如同惊雷,直接将陆薄元的所有旖旎幻想震碎。
他不可置信抬起头,仿佛收到背叛一般盯着胡若优:“说亲?在这?”
陆薄元冷笑一声。
“你真当我勇毅候是什么破落户了,要在这贫瘠的同州说亲事?”
胡若优刚才尴尬出来的红色耳朵全都褪下,波澜不惊掀起眼皮看着他。
“给你纳几个妾也行。”
省的你整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青春,若是被人看见还要白白惹一身麻烦。
一动不动盯着她的眼睛,直到陆薄元听到守
城军在催促也不愿意挪开视线。
“你真这么想?!”
望着那无波古谭般的深沉眸子,胡若优深吸口气,垂下眼眸,终是让步:“说笑而已,侯爷别当真。”
她已经感觉出不对。
两人之间不应当是这样的关系。
哪怕没有外人看着,共乘一匹马也实在是逾矩了。
“先入城吧。”
似乎是被她气到,之后的陆薄元连话都不愿意说。
他看着西都,眼睛不断向着四周扫去,若是不小心同胡若优对视上,那就要故作明显地将脑袋甩开。
胡若优难得见他如此童心的模样,内心有些喜悦的同时也是大大松了口气。
陆薄元的种种行为实在让她心惊。
若是在放任不管,任由他发展下去,恐怕他会做出些许让人惊恐地事情来也说不定。
她能接受陆薄元同她亲近,可这种亲近只限于继母与继子之间,不可以掺杂半分男女私情。
“衙门就在前面,薄儿可要去看看?”
她像是无事发生,指着前方的衙门示意陆薄元前去查看。
陆薄元恼得要命,原本那舒畅的心情猛地一堵,沉甸甸的像是一块巨石压在胸口。
可是又找不到问题
的节症。
只当自己是因为胡若优说要在这同州这种地界给他说亲,自己受到了羞辱而已。
“姨娘既然去衙门也不方便,就找个酒楼等我一下吧。”
胡若优也受不了这尴尬的氛围,立刻点头同意。
见她如此爽快答应,陆薄元气头更盛,连何时见面都没说就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