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若优焦急等待中没有等到一直未归的芝芜,倒是等到了前来找人的陆薄元。
虽然嘴上说着对方一定来找自己,可是真的听到他的声音时还是止不住的惊了一下。
“姨娘,我带着侍女给你送衣服来了,今日宫宴因为走水提前结束,你换好衣衫我们就一同走了。”
大户人家就是这样好,无论是衣衫还是鞋袜总有准备。
可是这活生生的一个人,就算是套上自己的衣服也无法解释。
胡若优犹豫再三还是靠到门前,对着门外的陆薄元说道:“让那侍女先去小叔那里等咱们吧。”
陆薄元不知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当她是害羞,“你赶快换好衣唔——”
正说着,那门被推开一条缝隙,陆薄元直接被拽入偏殿。
“你做什么?!若是让别人看到···”
“我要你帮我带出去一个人。”
两人同时开口,陆薄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那身子贴地极近,他却完全没有其余的旖旎心思,这偏殿中的第三个人足够让他吃一惊了。
“我要带她出去。”胡若优努努嘴示意他借着火光看去。
陆薄元进入偏殿后的第一时间就嗅到那满屋子的血腥气。
他面色一沉,收起所有情绪,严肃地对胡若优说道:“窝藏刺客足以让候府都死一通了。”
“我知道,但是她很有用。”
“能有什么用?”陆薄元打量着那道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像是将白燕整个人放到称台上掂量。
“就算是再有用也是对你而言,我不能拿候府赌,再说我如何能将她带出去,这次烧掉的是御房,陛下震怒,下令每个从宫内出去的马车和官员都要严查。”
胡若优定定看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只需要一个事情就能让他提起兴致:“她的丈夫已经去世,而且是汉人。”
听到她提起自己丈夫,原本一副事不关己的白燕猛地看过来,视线恶狠狠盯着胡若优,仿佛她是出卖自己的小人。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她还是被大汗送到中原来的美人之一,她的身份不单纯。”
陆薄元收回打量着白燕的目光,重新看向胡若优,“能如何不单纯?”
“前朝王子逃向草原后消失地无影无踪,王子被侍卫带着逃跑时只有五岁,算算
年纪早就应当为人父了,他离开的时候可带着玉玺。”她压着声音,用极快的速度解释。
“这只是个猜想。”陆薄元皱眉,他不能只凭借一个猜想就将整个候府至于险境。
“你觉得可汗有什么必要同殷朝和解?”
胡若优这个问题将他问住。
草原这些年马匹健康,战士强壮,几乎每个人都有骑马作战的能力,相比而言殷朝战士就显得劣势明显。
陆薄元是武将,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些。
他思考的这时间内白燕已经等不及了。
“快点,我的血要流干了,到时候我们之间的合作就破裂了,我也帮不了你。”
胡若优戳戳陆薄元的腰。
男人抿唇腮边紧紧咬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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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出偏殿的时候芝芜正在外面,她看着陆薄元两人出来急忙上前禀报:“小侯爷,圣上已经在查出宫的人了,您们先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