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入侵怪诞清除公司之际,天鹅已经循着一路无意识的怪诞,来到了城东郊区。
经过一个白天外加半个夜晚的发育,它已然恢复至了全盛时期的一成。
而且,雪球一旦滚出雏形,那么离做大做强就不远了!
何况还有这些同源怪诞的帮助,混乱失序的力量居然在如此弱小的魂体上出现。这座城市,必然有和它曾经一样强大的堕落怪物。
天鹅扇动残破的羽翅,血腥的触角擦了擦剔透的眼珠子。
那天它穿过猩红领域,窥见罗生门中的神圣六翼天使之际,察觉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厌恶。
或许,就连罗生门后都有阵营分割。
而它属于混乱无序的一端,天生便站在光明的对立面。
真是掉价啊……
硕大的水晶眼球看向天穹之上,等它进入罗生门,必然血洗一切伪善和光明。它只要唯一!
这时,路过了一个懵懂弱小的怪诞。
天鹅停止幻想,触角一刺,将这只怪诞吸干。
它继续沿着荒凉的街道前行,飘然的躯体悬浮在半空,染血的触角时不时在圣洁的羽翅中穿梭,剔透的红眼球中央裂开一道缝隙,数只未成形的羽翅藏匿于后方。
移动时根本不借助羽翅的力量,而是水平前推。
它比噩梦更可怕,像是直接从人类恐惧深处诞生的怪物。
“彭泽水~彭泽水~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重重叠叠,忽远忽近的声调在街道之上游荡。
天鹅哼着曲儿,一边朝梦的老巢赶去。
对于它来说的滋补之物,其实是梦捏出来充作分身的残魂。
但此刻的梦一无所知,正一头扎在“怪诞清除公司”之中,编织着针对所有鬼,还有莫三的梦境。
嘻嘻,它要找出弱点,然后狠狠痛击。
所谓神秘莫测的潜意识,也不过是它随意进出的后花园。
这世间一切的存在,对梦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等待打开的盒子。盒子中藏着最刻骨的爱恨,最痛苦最不愿意回忆的经历。
梦平躺在床上,清秀脸庞上露出扭曲的笑,猩红眼珠爬上眼白,两只瞳孔一起注视着天花板。
就让它来开第一个盲盒吧。
从谁开始呢?
前台,阿灰正兴奋地摆弄着属于自己的电脑,新鲜期还没过,它熟练地登录自己的账户“至尊哲学家”,然后从未读列表中选取一堆幸运儿,群发挑衅信息,坐等辩论。
其实有关它的网名,郝竹提出过疑问:
“你起这个名字,有谁会真正认可你哲学家的身份?根本就没有这么狂妄的哲学家吧。”
当时监控给出的回应是:
“针对你愚蠢的问题,我严谨地给出三点回答:第一,拥有智慧,并拥有自己的哲学范式、原创的哲学基础理论与哲学体系的存在,便能称之为哲学家。不需要别人的认可;第二,我就等着质疑声,然后挨个辩论回去;第三,为保证严谨,第三条空出。解释权归我所有。”
郝竹眼中满是质疑:“你什么时候有属于自己的哲学体系了?”
监控将电脑一转,满不在乎道:“自己看吧。”
看什么?
胡编乱造的txt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