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东区,风林武馆内,李秘背朝上躺在一张床上,张桂正亲自给他抹药。
“哎呦呦……轻点轻点……”
李秘不住的呲牙咧嘴,刚才那一下撞在他腰眼上,差点撞断几根肋骨,他平时哪受过这种罪。
屋子里上座位置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头花白,穿着中山装,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喝茶。
这人拿起茶碗轻抿了一口,随后放下茶杯:“李秘,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跌打药,保证你明天就能完好如初,忍着点吧。”
此人就是张桂口中提到的那个林师傅,看他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果然有一派大师的排场。
“谢谢林师傅了。”李秘呲牙咧嘴的坐起身来,穿好上衣,随后又皱着眉说:“刚才那个小子动作实在是太猛,八个人,根本看都看不清,就被他全都放倒了。”
林师傅哈哈轻笑了一声:“一下放倒八个,应该是个练家子,说起来我年轻时也能做到,现在上了年纪……”
林秘眼角一跳,“您觉得自己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张桂在边上接了一句:“您放心,我师父是谦虚。”
林师傅坐在那面带笑容,又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的说:“现在上了年纪,自然不像年轻时冲动,不过好在一身功夫也没放下,看到那些年轻人,常常感慨冲劲有余,韧性不足……”
李秘哦了一声,还是一脸茫然,没听说林师傅这一通云山雾罩的说得是什么,到底是能打过还是不能打过,你给个准话啊!
林师傅看李秘一脸怀疑,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对方偷了你们的东西,又打了你们的人,这些恩怨我都不管,不过既然你们进了我的武馆,那就进了我的地盘,不管他是什么人,想要动你们,就要先问过我才行。”
林师傅迈步走到李秘面前,手腕忽然一动,二指划过李秘的胸口,李秘只觉得胸口一动,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已经被林师傅二指夹走。
“你看,这是什么?”林师傅两指夹着这颗纽扣,在李秘面前晃了晃。
“这是……我的扣子。”李秘一脸茫然,不知道对方要干嘛。
林师傅微微摇了摇头,“这是……你的命。”
李秘愣在当场,不知道林师傅在搞什么玄虚。
边上的张桂连忙解释:“师父的意思是,能摘掉你的扣子就能抠掉你的喉咙,取你性命就像摘扣子一样,易如反掌!”
李秘咂了咂嘴,回过神来连忙说:“厉害!”
其实他心里还是没搞懂,摘扣子和打架有啥关系。
就在这时候,那个平头男攥着花狐貂走进屋子里,来到张桂身边。
“张哥,能不能找个笼子,手酸了……”
张桂一瞪眼,正打算训斥这小子,突然前院传来一阵喧哗声,随即两个混混急匆匆的跑进来。
“张哥,那个叫吴明的来了,把上午那个女人也带来了,但是那个右手缠绷带的家伙没来!”
一听说缠绷带的家伙没来,张桂顿时来了精神:“这小子自己找死,李秘你等着,我们去教训他一顿,让他明白偷东西的下场!”
张桂带头,一群人咋咋呼呼的冲向前院,那个平头男一脸郁闷,攥着半死不活的花狐貂跟在后面。
风雷武馆的前院是一处露天的开阔地,两边摆着练功的木桩和不少石墩子,黄土地面压得非常平整,看起来像模像样。
吴明这会站在大门口位置,看着院子里十多个横眉立目的壮汉,感觉格外别扭。
怎么像是来踢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