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小夭脑袋晕晕乎乎的,只感觉天旋地转。屋子里乒乒乓乓什么都站不稳。马上就要滚到地上,破烂、粉碎、小夭真正的感受到相柳好像发怒了。咣当!有很重要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相柳掐着小家的脖颈:“你是不是对我呼来唤去习惯了?就以为真的了解我了。”
小夭想挣脱,但是那两方的力量悬殊太大,小夭也没有指望什么,只能选择颓丧的放弃。相柳好像也有点不管不顾,理智也快经不住消耗了。他一直盯着小夭,不经意的轻笑朝小夭越凑越近。
小夭抗拒着:“我告诉你,你敢亲我,我就以不知是谁的登徒子叫人把你轰出去。”
相柳冷笑:“别的我不敢保证,至少今天,你去不了青丘了。”
“等一下!”小夭赶紧说:“相柳,等一下,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你听到了吗?”
相柳唇边的笑意消失,抱住小夭。小夭专注的盯着相柳:“这算什么嘛?你能不能让我对这方面有点美好的记忆?”
相柳将小夭揽在怀里,虽然什么都不说。但相柳肯定妥协了,小夭也没有反抗,算是平静了一场风波。
小夭向相柳讲述了关于涂山璟的故事,才算彻底解开相柳的介怀。
涂山璟和衿竹,他们是在三百年前的百黎部落认识的,那个时候我也身心俱疲,一个人躲在父亲和母亲住的桃花屋里。每天要么去海上找一找你,不知道他们具体是怎么发展的。
对了,我还找到了父亲的逍遥。他能日行万里,你知道吧?要么带我去海上,要么去玉山找烈阳,我再也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后来涂山璟找了过来。他给我说了很多,也多发挽留,因为我闭门不见。他常常就站在门外,不论刮风下雨,他一动不动?可我也不敢让自己有任何心软,只能一直对他避而不见。
在这期间有个百黎族女子看不下去了。开始,她总是趴在自己的窗台看,对涂山璟只是好奇,后又喜欢跟在他的后面,如果她们家有吃的就会给他送一点,然后时间久了,两个人熟了。
刚开始的时候,是衿竹主动的,邀请到他家去做客。有好几次她都是拒绝的,后来实在是盛情难却。
渐渐的,有些时候涂山璟就宿在她们家了,那个时候我也分不出精力关心他,也不敢顾他,然后那姑娘就一直开导他。给他说了很多九黎的民风,带他在百黎四处闲逛,诉说着百黎的民风,还主动问起百黎以外的世界。涂山璟越来越健谈,跟衿竹更加合得来,开始是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后来是恩怨纠葛,事事感慨。他们从中领悟,又在里面超脱。在衿竹的慢慢陪同下,如温水煮蛙吧,璟慢慢的敞开心扉把我放下了。
有一次,璟来到了我的院子外,跟以前不一样。他没有走进院子,就呆呆的站在门边,就在那里看着我。看着我的茅草屋,好像有几天几夜,刮风下雨,他都不动。他的衣服湿了又干,头发,头发从不打理,我看不下去了,只好打开门。
一开始他显得非常痛心,又装作突然顿悟,后来也慢慢释怀,他说他是来跟我告别的。然后走了,我没有再见到他,他也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院子里。
后来我听说衿竹也跟着他一起出去了,他们在外面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了。
再后来是衿竹找的我。她给了我一封喜帖,是她和涂山璟的。说实话,我当时没有觉得解脱,我害怕涂山璟是因为恩情,因为觉得衿竹是个好姑娘得以妥协。因为衿竹十年的陪伴而选择。我害怕他会只是因为衿竹对她好,因而拉着衿竹走入更无法自拔的深渊。
衿竹告诉我,她跟我不一样,她想要的男人。要身心全部都接受她,如果那个人心里有别人自己又非常中意离不开。那么他会尽最大的力量去争取去开的,去分析,去找出适合彼此之间的最适合的路。如果通了,那他们就在一起,如果不通那他会果断放弃。很显然,衿竹技高一筹,得到了那个传闻中的涂山璟。
那时的小夭听到衿竹这么说,又看着手里那烫红的请柬。心里终于得到了安慰,她才真的为此高兴。涂山璟真正的等到了那个只属于他。而且心里只有他。只为他而绽放的姑娘。
衿竹鼓励他走出阴霾。从不希望能为她做什么?也不让他为别人做什么,让他为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主掌属于自己的人生。
我记得有个有一阵子,衿竹还送了他一把琴,那把琴并不贵重。但衿竹说她想听,涂山璟碍于衿竹帮的太多,他不好拒绝,那时候他们就在高山上。对着脚下的百黎,那悠悠的琴声,我永远都记得,也许当时并不是最动听的,可是比他任何时候弹给我听的都要好。
涂山璟看着小夭,他的眼里已经换了春光,小夭对他说:“不要有愧疚,亏欠。不要觉得天大地大一样都没有做好。因为你本身就很好,所以你一切的一切都做的很好。
我之所以没去,只因当时那种情况且不说心里负重过大。就我那每天不修边幅到处跑的情景,哪敢出去见人啊。再后来你有了形体 肉身都处在恢复中,没有再复返的形象。我才松了一口气。不久后,我又收到了一封请柬。是涂山璟托人送来的。不只是我 还给了百黎族一些德高望重的人,烈阳和我一起去的。
是她女儿的满月宴。那个姑娘,白白嫩嫩的。毛都长在身体里,脸上,手脚都如白玉雕琢,毫无瑕疵,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小狐狸精。
故事说完,小夭不禁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你看才一转眼,那小姑娘要出嫁了。”
相柳听完,隐隐觉得不对劲,想要弹的很顺畅。好像那段经历已过,他也释怀。涂山景走向新的人生,可感觉还是不对劲。
他伸手将小夭摆正,仔细看看她左脸,又看看右脸。小夭任她摆弄,不耐烦了才把相柳甩开。
刚才,在小夭谈的绘声绘色的时候。她的眼神中有一抹刺痛,转瞬即逝。相柳以为是幻觉,但那个画面不太充斥着他的脑子,他开始确信,这个故事里,小夭故意漏掉了真正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