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以前涂毒时,烧制过太多次,所以已经有不少渗透进了药罐的罐身中。”
凤莞在一边适时的接话,“尚太医,这旧药罐里面的毒,是草乌么?”
乐灵珊正好将手中磨好的些许粉末递给尚泓,“尚太医,给您。”
尚泓接过,两相比较之下,有了答案,“正是这种毒性强烈的草乌。”
“太医院中的草乌并没有遗失或是丢损的,谋害太后娘娘的草乌,并非出自太医院。”
“现在给太后娘娘熬药的药罐中,并无毒。至于什么半夏中毒,纯属无稽之谈。”
要的就是这句话。
凤莞转而直接对皇帝道,“父皇,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想来是多年前,齐太医就用这烈性的草乌涂满药罐内壁。”
“在煎煮熬药的过程中,药罐内壁的草乌自然会混入皇祖母的药中,用这法子害人,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凤莞似是被吓着一般,脸色微微泛白,故作惧态,“你足足害了皇祖母好些年,这两年是不是因为瞧着皇祖母身子不好,年岁也大了,所以你们才会换了个药罐,以防打草惊蛇?”
“想到把旧的药罐重新上漆,掩盖标志,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太医院。等到时机合适,就将它当做做旧的药罐一样,砸碎埋了?”
凤莞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可怜兮兮的看着皇帝,“父皇,这回要不是因为个小气的小太医,偷偷把这药罐留下来的话,怕是这证据早就全没了。”
“还有从齐太医寝殿暗格处搜出来的草乌。如此证据确凿,齐太医,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和借口,可以嫁祸到我母妃头上?”
“还是说,这从你屋里面搜出来的东西,你还要死乞白赖的安在别人头上?父皇可不会信你的空口白言。”
“齐太医?”皇帝的声调微微沉了。
齐鸣惊恐般朝赵妃的方向看了眼。
被凤莞给逮着。
凤莞问道,“齐太医,父皇问你的话,你看赵妃娘娘做什么?她能给你答案?”
凤瑶闻言,急了,“凤莞!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齐太医作的孽,你现在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父皇,您可千万别被她蛊惑!”
“五妹现在是在刻意转移注意力,好帮云妃脱罪!”
到底是谁在转移注意力,又是帮谁在脱罪?当皇帝真的眼瞎么?
尚泓和乐灵珊又有了新发现,“皇上,这草乌应该是产自西北深山中,采摘不易。药性强烈,很少会有采药人将这草乌摘下来。也不知道齐太医是从哪里找来的如此多。”
凤莞给他们提了个醒,“西北深山?那不是曾经赵将军领兵打仗的地方么?”
“而且,当年齐太医入太医府,好像也是赵将军举荐。父皇,我记得原本照料皇祖母身子的,也是尚太医。”
“只是因着几年前,赵妃娘娘提议,说是尚太医应当专注照看父皇您的身子。加之齐太医医术不错,所以就让齐太医去照顾皇祖母,尚太医只负责您的龙体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