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离,教皇扯了下唇,勾出一抹极好看的笑。
他说:“不是玩笑。”
……
墨菲斯坐在椅子上,看着管家问:“你说她早上出去就再没回来?”
本来管家没有太注意乌合小姐的行踪,但是这都快到午饭时间了,平时乌合小姐这个时间早就飞扑过来等着干饭了,现在却连个人影也不见——管家就知道这准是出事了,于是连忙给墨菲斯传了消息。
听到他问,管家就说:“女仆们去找了,但是镇民们都说没看见,不过她们打听到早上的时候有卫兵把丛林那边的小道包围起来了,那里是小姐经常去的地方。”
墨菲斯皱眉,把管家挥退。
不应该是维拉克,那家伙向来克己守礼,更不可能舍得对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
……难道是他?
墨菲斯头疼起来,一直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他没想到普罗提亚下手那么快,也没想到维拉克那个废物连喜欢的人的信息都保护不好。
他站起来,眼神逐渐暗沉——他或许该往血族那边传递一些信息。
虽然比预计的提前,但是不妨他继续计划。
?
这几天罗格、奥莱恩还有伊卡洛把血族翻了个底朝天,连谁家谁出轨,谁家的嫡子不是谁家亲生的,谁家女儿和敌对家儿子互相爱慕都翻出来了,却还是没有一点乌合的踪迹。
在一堆吃瓜群众的支持,与被吃瓜群众的抗议下,一条消息猝不及防的传到他们面前——乌合在教皇宫。
是谁说的,谁查出来的,他们一概不知,不过极有可能是那个拐走人的血族告诉他们的,他救不出人,就去指望他们与之对抗。
当这个信息摆在面前时,他们无法不去行动。
伊卡洛与其他两个人对视一眼:“那就先向他要人。”
伊卡洛这边得到了消息,费弗迪洛当然也没错过。
在此之前他已经逛过一遍血族领域,甚至还骚扰了一次狼族那边的首领,他在别人烦躁又不得不忍耐的表情下逐渐忘掉了自己原先的目的,现在乍一听更新的消息还有些茫然。
费弗迪洛: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最初目的。
不过普罗提亚那家伙……费弗迪洛“啧”了一声,毫无趣味且令人厌烦,他对他充满恶感,不过……那种人都能吸引吗?
好奇心占据上风,费弗迪洛开始思索怎么闯进去瞅瞅。
……
乌合握着刀叉面无表情,盯着盘子里的食物看了一会儿,扭头看向靠她旁边支着下巴盯着她看的普罗提亚,很无语:“你真的要这样盯着我看?”
普罗提亚眼睛略过她一张一合的嘴唇,停在她的眼睛上。
“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有点距离感。”乌合指了下自己对面的座位说:“比如你坐到对面。”
“不太想。”
普罗提亚浅灰色的眼睛看着她,半带着审视,他这种人不可能会对一个人一见钟情,这不是感性否认,而是事实。他为了人类而生,为了人类而活,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让人类能存活下去,他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感情,而在那条小道上见到她的一刹那,大脑停止运转。
此刻她不满的看着他,抿着的唇,轻蹙的眉,每一处对他都具有致命的蛊惑。
她是魅魔吗?但是就算是恶魔,那也不可能蛊惑他,更何况她没有艳丽的容貌与凹凸有致的身材。她有些瘦,还矮,一只手就能按住她。
这是为什么?
普罗提亚起身坐到对面,然后伸手指了下盘子,示意她可以开始吃饭了。
“……”
她以为距离拉开就可以减少那种怪异的感觉,但是并没有,对方的视线直白且锐利,仿佛要穿过衣服与皮肉,看到她的骨头与灵魂。
乌合木着脸用叉子卷起面塞进口中,吃了两口,她往后一仰,皱着眉看着他:“或许你可以闭上眼睛……我也可以回房间去吃。”
她实在不想太纠结这个东西,但那视线太令人难以忍受,更别说乌合这个人对于视线很敏感,讨厌除必要场合外过多的注视。
乌合说完,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理直气壮,毕竟这是对方的地盘,但是又觉得是他把自己掳过来的,而且这确实是他不对。
……不过她这种身份放在现下好像没资格抱怨什么。
纠结了一下,她迟疑的把叉子放下,然后说:“我语气不大好,但你举动也不好——我饱了。”
普罗提亚看她脸色变来变去,最后还是说了句这种不太得罪人的话,不由失笑:害怕得罪人,又不想让自己的某种坚持受损,最后只能用不痛不痒的自我检讨+指出对方错误的话来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