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遥又把想到的事情跟秦易交代了一番,在一众流犯的带有些怨恨的目光里,这才慢悠悠的前往郎大爷家里头。
她的心思向来比较敏感,很容易就察觉出到人群中对她有恨意的是谁。
她并不are,炸弹和狗在手,谁怕谁啊?
她停了下来,想到潘达能听得懂人话,冲潘达耳边说了两句:“乖,帮我吓唬吓唬他们。”
哎,玩的就是人仗狗势,狗子比人还靠得住!
潘达果然听懂了,看了她一眼,顿时变了只狗一样,冲着对她有恨意眼神的几人汪汪大叫,眼神凶狠,龇牙咧嘴的好像想把人给咬死。
那群人都被突如其来冲出来的狗子吓了一跳,不住的往后退。
一通警告完,潘达才悠哉悠哉的走回秦遥身边,秦遥满意了这才离开。
秦易心下纳闷不已,自己闺女竟然开窍到这般地步?!
能驭狗,还有几分难得的政治才能。
连这些他想不到的点她都想到了,安排得有条有理,妥妥当当。
“大哥,老武,你们也拿自己的佩刀随时佩戴在身上,若是他们有不轨之心,杀!”
“回大人,已经在手上了。”武师傅耍着自己的刀说道。
“先保护好自己就是了,以后每日抽出半个时辰跟这样两位小哥练习一下刀法,不然震慑不住。”自己都顾不住,怎么保护百姓?
秦遥一路慢慢走到了郎大爷的家,冬日里头郎大爷父子俩并没有就此闲了下来,而是在用满院子的竹子做一些小玩意儿。
“秦姑娘,这么冷的天怎么过来了?”郎大爷见到她放下手中的工具问道,这可是大主顾啊,又招呼儿子给她倒杯水暖暖手。
秦遥也不磨叽,接过水暖了暖手,直进主题:“上回砌家里头那个炕的时候听说您会搭那种简陋的竹棚,这不,锦州城那边流放了几十口人下来,想让您过去指导一下。”
“工钱的话呢跟砌炕那会的一样算。”
她不是个小气的人,这郎大爷做事情的确有两把刷子,像她那个炕现在是弄得非常的好,那个出气处做了特殊处理,直接通屋外。
“哎哟,这可是数十年没有新人再进来了,秦姑娘,你且听我一句劝,这来的人鱼龙混杂的,你一个姑娘家可千万别跟他们走的太过近。”
郎大爷听后脸色也顿时变了,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开口跟她说明其中的利害。
“老汉我就是过来人,我们刚来那会儿闹得也凶,下手那叫一个狠,你们细皮嫩肉又手上又没点力气可是他们下手的对象。”
“抢吃的,抢住的,抢物资,都已经流放了,也没什么干不出来的。”
郎大爷目光悠远,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刚来这儿时候的经历,怕秦遥误会,又解释道。
“我这把老脸可都不要了专门跟您说,您也跟秦大人好好说说,必要时候可是要用强硬手段才行。”
秦大人在他们看来是个好官,单单兴修水利这一条,就够安阳县的大家伙感恩戴德了。
“您也别误会,经过这几十年的沉浸,我们这大部分可是都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