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带着李常庚去见鸿仁镖局当家的。
穿过大堂,经过练武场,这里是镖局的核心,也是镖师们平日里训练的地方。
一排排兵器架上,摆满了各种兵器,从刀枪剑戟到弓箭暗器,一应俱全。
练武场上,镖师们身着黑色长袍,或独自修炼,或相互切磋,紧张而有序。
后堂,鸿仁镖局当家,柏瑞正拿着鸿仁镖局人员结构名单看着,一脸愁容,就这么点人,压根不够用啊!
一个身着褐色缎子长袍,腰系一条镶玉带,脸有点黑的男子走进后堂。
柏问礼见自己的爹爹慵懒的躺在虎头椅上已经很久没改变姿势,再这样下去,怕不是人都要黏在椅子上了。
柏问礼便问道:“父亲,你的表情真难看,还有,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惆怅?”
柏瑞移开手中的件,看了看柏问礼,叹了口气。
“唉,我鸿仁镖局业务繁多,可镖师太少,再这样下去,我鸿仁镖局生意都快做不过来了。”
“爹,你也知道我们鸿仁镖局事情很多啊,那你为何不用孩儿走镖?却让孩儿闲着?”
柏瑞愠怒:“你也好意思说!老子让你闲着,你是真闲着?我是让你出去多招点人进来!为我鸿仁镖局多添点新鲜的血液!
你倒好!在外晃悠了差不多小半年,就招了个香翠楼当差的进来?还是被香翠楼老鸨撵出来的!路上找个乞丐都比那人强!真是,气煞我也!”
柏瑞对着儿子一顿数落,越数落越来气,要不是只有这么一个独子,他都恨不得把人吊起来打一顿。
“父亲,这也不能全怪孩儿我啊,吃镖饷的,哪有不背杀身祸?而且干这行也不体面,现在的人,不是想着当官就是想着富甲一方,有哪个愿意做这行?”
柏瑞讲不出话来了。
他承认,儿子有一半说对了,镖师是个危险职业,而且还需要一定的武功底子,不是谁都能干的。
进了镖局,等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啥时候死,啥时候活还真不好说。有些人运气好,留下半条命苟延残喘。
有些人运气不好,走一趟镖,小命就交代了。但凡家里有活命法子的,都不会出来走镖。
风餐露宿,又苦又累不说,还得时刻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这是镖局找不到人的最大原因,其实他跟儿子生气也没用,找不到还是找不到。
“你,你倒是挺会找理由!好,你不是要走镖吗?我成全你。”
柏瑞看着儿子,狠狠心,决定让他出去领镖。
没办法,人手不够,独苗苗也得顶上。
柏问礼大喜:“爹,真的吗?太好了!在外边玩了小半年了,总算是让我护镖了!”
“你当走镖是儿戏吗?给我站端正喽!嬉皮笑脸的像什么样子?”
“好的爹爹。”
后堂门外,李元走进来,向柏瑞说道:“大当家,李公子想要投镖。”
柏瑞答应一声:“噢,知道了,你让他公子进来。”
李元:“是”
李常庚走进后堂,见到柏瑞和柏问礼,先行礼,后谈事。
话说这柏瑞和柏问礼的脸也太黑了,好在是大白天看得见,要是大晚上乌漆嘛黑的那还真不容易看见。
柏瑞也乐呵呵地向李常庚回礼。
“李公子是第一次来鸿仁镖局吧,不知是要送保货,还是要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