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匪喊道:“不好了!头儿!那人的暗器正对着你呐!头儿!你快骑马撤吧!”
柏问礼听到这话,骑着马远离这些山匪,生怕那暗器打到自己。
啸狼帮的头儿看着马车上的李常庚,只见李常庚拿着一块铁对着他。
“切!就这?一个小玩意儿,能有什么危险的?”
李常庚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扭曲,左轮的枪口对着啸狼帮的头儿。
“就你是啸狼帮的头儿啊?信不信我让你灰飞烟灭?”
啸狼帮的头儿虽然嘴巴很硬,身体却很诚实,骑着马,一溜烟儿地跑了。一众山匪也跟在头儿后面一起跑,他们不想死呀。
待到这些山匪离开,李常庚才把举枪的手放下来,手臂太酸,用力甩着活动了一下。
马三棍和刘三刀也收刀收棍,转身去照顾其他几个受了伤的镖师。
别的镖师则开始搜刮山匪的财物,不过都是些穷寇,好一点儿的能搜到几个铜板,差一些的也就是些烂布条破裤头什么的。
苏括探出脑袋,马车外山贼的尸体死相难看,把他吓得不轻,在马车上哇哇哇地吐了起来。
李常庚正在马车上捡刚打过的弹壳。
金属定装子弹的弹壳可以回收再使用,装填好黑火药之后,再用制作铅弹头的模具钳浇筑,在早期的热武器战场中,这种弹头的制作方法很常见。
只是在没有机床的情况下,仅靠人力,是很难批量制作金属弹壳的,这东西完全是需要时间肝出来的。
李常庚正要去捡靠在马车角落里的那个弹壳,结果苏括的嘴巴正好凑过来。
“哇”地一下子吐到李常庚的手上。
他淡定地看着说道:“贤弟,你吐在我的弹壳和手上了哦。”
苏括摆摆手:“抱歉,李兄,唉,这去福源府考试的路,比说的编出来的故事还跌宕起伏,比进考场都刺激。”
李常庚:“”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柏问礼清点了一下受伤的镖师们,一共有十来个,其中五人被刀斧所伤,伤口太深,但是镖师们都很有骨气。
李常庚亲眼看到,一个镖师的手臂被斧头伤到,似乎可看到肌骨,但那个大哥只说了一句话。
“一点儿小伤,无碍,无碍,拿一瓷瓶儿的金创药给我。”
那位镖师拿到金创药之后,用嘴咬开瓷瓶上红色的布制封口,将里头的药洒在伤口上,愣是没有喊一声,洒完之后拿起白布条就这么包着伤口,继续赶路。
还真是个狠人。
柏问礼严整行伍,继续前行,很快就把队伍带出了那片针叶林。
路上柏问礼一直在疑惑一件事。
“李公子,既然你的暗器这么厉害,为什么刚刚不打死那个啸狼帮的小头目?还要放他回去?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李常庚当时不是没有扣扳机,只是扣动扳机时,左轮它不响了,因为没子弹了。
等李常庚想拿起杠杆闭锁步枪,装填纸质定装子弹时,啸狼帮的人已经走远了。
但是肯定不能直接和他解释说自己没有子弹,说了也肯定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