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衣草田上,苏括和其他镖师们静静地等待着李常庚和柏问礼的到来。
李常庚没回来,苏括一个人在马车上也睡不着觉。
马三刀刘三棍和一众镖师们围绕在火堆旁,探讨着是要带官银和苏公子先走,还是去救援镖头。
他们结果还没谈论出来,就看见柏问礼大胜而归。他手提油灯,带着抢来的钱财和抓来的山匪回到薰衣草田。
“大家不要慌,我们把啸狼帮给一锅端了!还夺得了不少钱财,这次还真要多谢李公子和那个那个王什么来着?哎算了,不重要。”
苏括没看到李常庚,很担忧。
“柏兄,李公子去哪了?”
“苏兄放心,李公子还在后头和王公子闲聊呐,原来你们三人真是朋友啊,你不知道,这一路上他俩聊天聊得有多起劲儿!李兄还经常问候王公子的家人呢。”
苏括:“”
他们俩啥时候好成那样了?问候家人?我看是骂人吧!
“即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只是他们走的也太慢了吧?”
薰衣草田一旁的山林里。
李常庚表情幽怨,他没有驾驶马车,而是牵着马的缰绳,与王壁灯一起走,慢悠悠地走在这林中小路上。
王壁灯看着夜晚薰衣草田的美景,不胜感慨。
“李兄,你看这田野多美!空气多香甜!不像城里那般,今个儿老赵家修建房屋,明个儿老钱家修建院子,石料木料搬来搬去,车马行进尘土飞扬。
李兄,我把你叫停下来,与我一起在半山腰欣赏这样的美景,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呢?李兄?你能听到我讲话不?”
李常庚故意装聋作哑,不想听他废话。
“啊?啊哦,听得到,我谢谢你全家,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可要骑着马车走人了。”
王壁灯摆了摆手。
“李兄你真是的,我们刚刚打了一场胜仗,就应该好好放松一下,慢悠悠地下山,走那么急干什么?”
李常庚:“”
王壁灯,我丢雷啊!一个大老爷们!不会驾驶马车就算了,居然还怕黑?简直是个累赘啊。还放松?放松个屁呀,就不能赶紧走?
“王公子,你家里人最近生活怎么样?”
王壁灯:“哈哈哈,李兄这是瞧不起我王某吗?我福源王氏,可是高贵的名门,我爹娘自当是锦衣玉食,而我!更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男人!生活自然很好了。”
李常庚:“”
自然很好?谁问你这个了,明嘲暗讽听不出来?
牵着马绳带着马车慢悠悠地走,总算是走到薰衣草田的镖师营地上了。
苏括见到李常庚和王壁灯,很是兴奋。
“李兄,王兄,你们可算回来了。”
李常庚:“是啊,如果不是某人不会驾驶马车害怕黑,我早就回来了。”
苏括:“没事,李兄,回来就好,这个时候很快就天亮了,所以柏兄让大家各自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嗯,好。”
苏括带的东西少,没啥好整理的,也就坐上马车,等着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