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没想撒娇,也不想娇气,她是真的不太习惯被人伺候。
可别人不让啊。
自从早上起来,发现两胳膊抬不起来后,某人就完全把她当残废养起来了。
他在的时候,绝对不让她动手。
是他给她穿衣洗漱,给她抹药,喂她吃饭。
叶蓁蓁:当初不是说派她来伺候将军穿衣洗漱的?怎么……好像有些搞反了?
他若有事出去,也一定会千叮咛万嘱咐李娟,必须伺候好,万不可让她再动手,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临近正月初八,叶蓁蓁心情越来越紧张,心神不宁起来……
因为这些天,战骁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她初八这个日子。
一想到这,她就恨不得敲爆自己的脑袋。
当时自己真是脑子秀逗了,才要跟人实话实说,自己的生辰是正月初八……
其实,早知他会如此听话较真……
她干嘛要说个这么近的日子呢?
反正他又不会真的去查!
为什么不说个三月十八,六月二十八,甚至十月、十一月随便哪天也行啊!
反正她入府的时候,填的资料很多也是假的,到时即使被发现了,再想个理由搪塞过去就是了啊!
那她就不会让自己处于这种窘境了。
蠢!
但为时已晚。
这么长日子以来,她不是不知道战骁对她的渴求和隐忍。
说起来,他是府里的少将军,她只是一个低等的丫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他本可以不用这么依着她的。
但他却做到了。
她想,如果到了初八那日,他真要对她怎么样,她应是再找不到合适的拒绝理由了。
初六,战骁上午先是陪叶蓁蓁又练了一会儿箭。
随着练习越来越多,技术越来越熟练,她的胳膊也不再像前几天一般动不动就废了。
练完箭后,去主院用午膳的路上,战骁看着她因运动而泛红的侧脸,突然牵住了她的手。
叶蓁蓁条件反射地想抽回,她还不习惯大白日的,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拉着手。
“别动……”战骁冷了脸色,都到如今了,她还是动不动就拒绝。
他不开心:难道自己就真的如此没有魅力?
也不对啊,京城那些贵女们,哪个见了他不是趋之若鹜?
他强迫她与他十指交握,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她的小手已然消肿,手背上的肌肤依然细腻柔软,手指因为这几天用得多,有少数几处稍稍起了些薄薄的茧子,不过摸起来并不难受,相反,摩挲起来,还有一种奇怪的质感
——挺舒服的。
手心处不知是由于运动的原因,还是被他握着紧张的关系,出了些许薄汗,润润的。
叶蓁蓁依然想抽出手,她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奴婢的手心出汗了,一会儿弄脏了将军的手……”
“没关系,我不嫌弃”面对叶蓁蓁,战骁真的很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