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做的事我负责。”惢嫣一本正经道。
她拉拢他的里衣,扣好腰际的腰绳,又把常服襟拉起,收拾的整整齐齐,最后将那条掉在地上的黑鞓带捡起来,给他束好。
裴厌缺对此很满意。
裴厌缺不错的心情在瞥到地上某物时落了下去。
惢嫣顺着他的视线瞧去,是那一纸信笺。方才在她掌心被揉乱,她在裴厌缺身上忙的要死,哪里还有空去捏着它?便随手给扔掉了。
裴厌缺是不醋了,但是自己的女人同旁的男人有那样的堪称亲昵的关系,他如何能不介意呢?
他们甚至有自己的秘语。
“裴厌缺,我是你的、只是你的。”她回过头,道。
“不过这事也有个前提条件。”
“你说。”裴厌缺挑眉。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
惢嫣早上简单吃了个饭,便带着贴身婢子晴咕去了王氏酒楼。
一进门,便瞧见坐在一楼最显眼位置的红衣公子。陈锦上双手枕在脑后,双目轻合,懒洋洋的靠在椅上,一副闲散悠闲贵公子模样。
他容貌堪称祸水,一楼甚至是街上的行人都频频投去目光。
“这位公子~”惢嫣正欲过去,便瞧见一打扮的珠光宝气的美妇人坐在了陈锦上身侧。她一只略肥硕的手搁在桌上,五根手指有四根都套了宝石饰品。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以往没在上京见过你,你是哪里人啊?”
妇人嗓音娇滴滴的,惢嫣听的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搓了搓两条手臂,站在一旁看戏。
陈锦上掀开眼皮子,慢悠悠伸出一修长的指“我不是一个人哦,我约的人到了。”
指尖不偏不倚的指上了宫惢嫣。
惢嫣,“……”
美妇人的神色一下子变了,惢嫣瞧见她狠狠瞪了她一眼。站起身来环胸,朝她哼了一声,便在一个瘦高小厮的搀扶下离去了。
“跟了她不好么?少奋斗几十年。”惢嫣打趣陈锦上,晴咕朝他躬身行礼。
他冲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爷稀罕?”
“呵。”惢嫣失笑,“昨日到的上京?”
“是啊,你最近怎么样?”他问,随手扯出腰间的佛珠盘弄。
他一路上信笺不断,却未收到一封回信。
“我好得很。”惢嫣在一旁坐下。
二人互相言明了近况,说的不多,场合不太对。他欲带惢嫣去茶楼细聊一些事,惢嫣拒绝了。
“既都已入正轨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有些事便不跟你多待了。”
惢嫣说着就要起身,想什么,又道,“近期府上查的严,不要给我传信了。”
陈锦上点点头,他无意干涉她,但还是随口问了句,“你要去做什么?”
“去骑马。”惢嫣露出笑意。
那日学会骑马后,忙了有好几日,现在终于空下来了,裴厌缺忙,她可以自己去马场练。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陈锦上诧异。
“就前段时间,刚学会,所以还得练呢。”
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陈锦上英气的眉敛了敛。
他环胸轻笑一声,“我以前说教你你不学,现在竟自个儿学会了。”
“唔,当然不是自己学会的,我有名师教导。”
她唇边带了蜜意的笑容。
陈锦上一怔,呼吸都放轻了,“谁啊?”手中的佛珠也盘不动了,一双眼眸看着她。
“裴厌缺,我表哥。”她并不知道自己面上有如桃花般娇妍的笑容,“你在华阳见过的。”
陈锦上僵坐在椅子上。
酒楼已没了少女的身影。
良久良久,他陡然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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惢嫣寻了个马场,但是很不凑巧的,这马场今日被人包了。
“那当然,我做的事我负责。”惢嫣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