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在场之人中绝大多数人,恐怕从来都没有吃过满满一碗没有任何杂质的白米饭。
一想到从今以后顿顿都能吃上白米饭,这些人脸上就止不住的高兴。
可是很快,身边便稀稀拉拉的传来了一阵阵的哭泣声来。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周建安继续说道。
“打仗,就有生死,而生死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有努力刻苦的训练,才有可能让自己在战场上多获得一分保命的机会!
咱们这次面对的对手,不简单啊,那都是边军出身的精锐,咱们这一场胜了,可有二十八个兄弟战死!
出发之前本官就向你们保证过了,若是谁在战场上战死,他们的家人后半生,本官管了!
从今往后,皆是如此!”
随着周建安一声大吼,那些哭泣的百姓纷纷停止了下来,专心的听着周建安的话。
“之前,咱们洋河堡顶多只能管大家一口饱饭,什么俸禄月银之类的是想都不敢想。
这一次虽然缴获不少,可也不敢乱用,所以暂时也不会发放,大家伙见谅!
但是以后,咱们洋河堡的人不止要吃饱饭,还要穿暖衣,拿足银!”
台下众人被周建安说的有些激动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能吃饱饭就已经是一种奢望了,发银子?
那不是做梦吗?
大家伙的脸上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当回事,而那群战死旗兵的家属们,此时得到了周建安的保证,都停止了哭泣,放下了心来。
毕竟他们的哭泣有一半是来自于自家战死的男人,还有一半来自于对未来的恐惧。
既然日后不至于饿肚子了,她们也就放心了。
说完之后,周建安安排了一个小旗,负责同战死旗兵的家属一起将战死者好好下葬。
而他,则来到了牛伯这里。
此时的牛伯,正满脸愁容的看着堡外成群的骡马急的满头大汗来。
洋河堡并不大,住了人以后,牲口的位置便少了,周建安一次性弄来数百匹骡马,牛伯是兴奋,也无奈。
因为根本放不下啊,这要是养在堡外,可就太危险了。
至于去处理卖掉,牛伯更是不敢想,这几百匹的骡马只要你胆敢出手,不出三天,洋河堡便会被团团围住。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牛伯,担心这些骡马怎么办吧?”
正当牛伯一筹莫展之际,周建安突然窜了出来。
“大人,您来了,对啊,这,,这些骡马怎么办为好啊。”
牛伯有些为难的说道,洋河堡里顶天了也就养个二三十头,就算如此,恐怕整个洋河堡里都少不了这牲畜的屎尿味。
“这些骡马对咱们可有大用处,必须得养好了,可是养在哪里,确实是个大麻烦。”
周建安也是有些头大,他头大的倒不是如何安置,而是如何饲养。
这五百余头骡马,每日的消耗都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手头上还有些银子,恐怕也不够它们吃一个月的。
想了想,周建安说道。
“牛伯,先安排妇孺们去砍些木头回来,就在咱们洋河堡靠河那边搭个临时的架子吧,今日便拖一口杀了吃肉,吃完以后继续杀。”
“啊?”
牛伯有些吃惊,合着大人您说的大用处就是这啊?
不停略微一个思索,牛伯也就想明白了。
这么多的骡马,对于目前洋河堡来说确实是一个大麻烦。
可以说在场之人中绝大多数人,恐怕从来都没有吃过满满一碗没有任何杂质的白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