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橙还是私心提了点要求:“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以后不约在酒店了呀?”
盛钦粤被她欲说还休的模样给逗乐了:“你说哪里。”
还能哪里?!
宁橙好想咬人。
她是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可不代表什么都要她主动开口吧!
“我不说,你自己想去!”说完,宁橙开门下车。
这辆庞然大物,连车门都那么重,甩了一下没甩上,于是她加重了点力道。
“砰!”
宁橙:车跟主子一样傲娇!
盛钦粤降下车窗,喊住她:“宁橙。”
宁橙以为他又要语出惊人,或是揶揄她粗鲁。
她绕过车头,小狐狸般水灵的双眸流转,含羞带怯,一副要撒娇示软的模样:“又怎么了嘛?”
“如果你不喜欢那些礼物,以后可以自己选。”
宁橙一头雾水:“什么礼物?”
盛钦粤语塞,不仅心大,眼睛也大。
酒店房间的桌子上,礼物盒叠放成高高一堆,她竟能做到视而不见。
他没刻意提过不假,她还真没发现。
盛钦粤深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我不说,你自己想去。”
望着扬长而去,得意无比的汽车尾灯,宁橙对着污浊的空气愤愤骂道:“神经病啊!”
老混蛋愈发人性泯灭了!
宁橙从交大高教授那儿替爷爷取了几本,好说歹说要留她吃顿第一餐厅食堂的晚餐。
宁橙是真有心无力,实在吃不下。
高教授还客气地塞给她许多中秋节月饼兑换票,宁橙就差哭着拒绝了,还是没能逃过高教授的热情大方。
回去的地铁上,宁橙理了理月饼票,来不及到爷爷家呢,就在途中诉苦。
“爷爷我对不起您,确实是我办事不利,万般推脱都拒绝不了!这一老一少拉拉扯扯,都成了校园里的一道风景线!我好冤枉!”宁橙总有恶人先告状的本领,把死的说成活的,在宁家也就是她了。
爷爷听了似娇含嗔的话语,怎么舍得忍心责怪,只一如既往宽慰她:“给你就拿着吧,小高看着你长大的,也疼你。”
“给得还真多,少说也得十来个品牌了,而且都是大面额的,怎么吃得完啊?哦对了,还有好几张阳澄湖大闸蟹的票。”
“那你想办法送些给朋友。”
“好嘞!”
“宁宁,过几天你再帮我跑一趟,我这儿有些补品,你给小高送过去。”
宁橙长舒一口气,她知道爷爷不爱平白无故受人恩惠。
这边的宁橙汇报好情况,闲来无事,打算约俩闺蜜清吧小坐谈心。
那边厢的盛钦粤左脚刚进饭店,就被当成了众星捧月的对象,左一个粤哥右一个盛总地被抬举上了天。
他嫌闹腾,挥了挥手赶人。
进了包房,只有徐昊诚斜眼看他,尽管面显不快,动作却是不怠慢,见了人就递烟点火。
在盛钦粤面前,身边朋友都狗腿惯了。
徐昊诚吐着烟圈轻微不满:“你怎么回事,现在才来。”
挑的是盛钦粤更偏爱的本帮菜馆,菜色比环境好得多。
弄堂里的饭店,比苍蝇馆子要好些,生意常年火爆,到了一座难求的程度。
尤其上海这座城市经历过阵痛,后疫情时代,很多以为常年不倒的铺子接连倒闭,这家馆子撑了下来,生意不减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