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项抽了张纸巾，他擦掉向天歌额头上的汗珠子，声音出奇的温柔“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的眼睛里像是藏了小星星，向天歌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好半天她才移开视线，耳廓却慢慢红了。
“几点了啊？”她扯开话题。
真要命，曲项看她的时候，向天歌觉得，自己真的愿意死在曲项那样温柔的目光里面。
曲项抬起手腕看了时间“五点过，你再睡会。”
“不睡了，我有点饿，曲项，你这里有零食吗？给我吃点。”她昨晚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醒来觉得自己肚子饿得厉害。
曲项有点无奈，他一个大男人的办公室能有什么零食？不过说起来，他倒是想起来，附近有个早餐店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营业了。
他拽着向天歌起来“我带你出去吃。”曲项顺手拎过向天歌刚才盖在身上那件衣服。
深秋早晨的温度已经很低了，出了门，没有空调的关照，向天歌立马瑟缩了下，肩膀一重，曲项已经把那件黑色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拉上拉链，外面冷。”曲项站在向天歌面前，低头看她，声音低沉。
向天歌老老实实穿好，曲项高她很多，身体又结实，是那种实实在在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他这件衣服穿在向天歌身上，就显得向天歌又矮又小。
向天歌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挺“小鸟依人”的。她甩甩宽大的衣袖，疾奔两步，跟上曲项的步伐“我们去哪儿？”
天还没亮，道路被路灯点缀，明明灭灭间，向天歌看到自己的影子被拉的老长，和曲项的影子交汇在一起，竟然有了点缠绵悱恻的味道。
“就在附近，不远的。”曲项低头看着向天歌白皙的脸庞，她长长的睫毛在她眼睑下方投射，有片扇形的阴影，配上她小巧而挺翘的鼻尖，肉乎乎的脸颊，粉色的嘴唇，可爱又漂亮，像个洋娃娃。
出了警局，左拐两个弯，进了小巷。
路的尽头支着一个简陋的帐篷，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老妇正颤颤巍巍的拉着一张桌子摆正。
曲项见状，三两步走过去，帮老妇摆好桌椅。
老妇抬起那双浑浊的眼睛看过来，眼中有温温的笑意“小伙子，好久不见你了。”曲项微微一笑，对老妇说“婆婆，给我们煮两碗汤圆。”
老妇耳朵有点背，曲项声音说的有点大。向天歌踱步过去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曲项an爆了。
煮汤圆要费些时间，等老妇烧水的时候，向天歌四处打量这个简陋的巷子，烟雾缭绕，腾腾往上升，老妇安静的坐在一旁认真的看着锅中的沸水，时不时拿木勺搅拌一下。
“老奶奶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起早贪黑的讨生活？”向天歌很不解，老妇看上去，起码也有七八十岁了，行动都很不便，怎么就她一个人出来摆摊，她家里人呢？
曲项看着她“没有办法，为了生活。”老奶奶年轻的时候死了伴，前几年两个儿子又相继去世，所以从那以后她都会出来摆摊。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向天歌垂下睫毛不说话了。
汤圆煮好，曲项走过去，接过老妇手中的汤圆，声音沉沉的“你坐着就好，我们自己来。”
他拿了一次性勺子丢进海碗里面，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汤圆走过来，放在向天歌面前“快吃。”
向天歌搓搓手，冲曲项笑着点头“好勒。”汤圆是老奶奶自己做的，口感一般，胜在个头大，馅料足。
糯糯的汤圆下肚，肚子里暖烘烘的，特别舒服，向天歌吃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