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春的笔还在断断续续地写着,玉竹和茯苓凑过去看了一眼。
“这上面的字怎么和我们平日里看到的字即像又不像的?”
管他是相与不像,反正茯苓又不识字,玉竹虽是认识几个人可又认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正看着,轰然一个身子倒在了纸张上,手中的笔奋力地仅凭最后一点一点地意识勾出了一个小圆圈——句号。
适时,井春手中的炭笔才算放下。
玉竹和茯苓两人见势,不觉好笑。
茯苓上手就要把井春抬到床上,玉竹也趁势搭了一把手,两人合力将井春抬到床上,似乎也不像寻常男子那么沉重。
“茯苓姐,今日真的不会真的打算要和这个小白脸共度一晚吧?”
“那还有假的?”
“这小白脸一看就是个童子身,你看看连喉结都没有呢,你就不怕他爹娘找你麻烦?”
喉结?
茯苓忽而反应过来,仔细在井春的颈脖处摸了摸,“怎么会没有喉结呢?”
茯苓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一般像井春这般大小的男子就算喉结不明显的但也绝对不会是没有的状况。
茯苓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手试探着在井春胸部上轻轻按了一下,原本尚还忐忑的心情瞬间变得平静,直接撤回了手。
玉竹不明白,“怎么了?”
“是个女的!”
茯苓哀怨的声音拉得老长,“还以为今晚有什么不一样的呢,结果还是个女的,今天白忙活了。”
“那怎么办?”
茯苓虽是气馁,但看着面前俊秀的面孔还是忍不住上前摸了一把,“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还能和一个女的躺在一张床上吗?只能等她醒了自己回去。”
玉竹也是有意宽慰,着实看不了茯苓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样子,也不管茯苓愿意不愿意,强拉着茯苓便往楼下去。
茯苓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这一晚上就掉在井春这一棵歪脖子树上,被玉竹拉扯着,硬是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被拉出了门。
无室内,只剩得井春一个酩酊大醉。
姜和瑾推门进来了,声音也不敢大声,转身便门闩插上,随之而来的还有身后一堆侍卫经过的声音。
姜和瑾方才去查看情况时被人发现偷听,随之身后就多了这群人,而姜和瑾已经和吕池商量好了,一旦被发现就立刻离开。
吕池现在应该已经在楼下的马车里等着两人了。
“井春,走了!”姜和瑾叫醒井春道。
井春也是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丝毫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姜和瑾也是嗅到了井春身上不对的地方,“你喝酒了?”
井春拒绝三联,“我不能再喝了……不要,我不能再喝了……”
姜和瑾按了按眉心,这南庭坊的姑娘还真是厉害,自己才出去大多一会儿,井春就这个样子了?
“喝了多少?”
“喝了几杯。”井春摇摇晃晃地张开五指。
姜和瑾真的是服了自己,他是怎么放心井春一个人待在和这个房间里的?
门口的侍卫又多了起来,若是这样被发现迟早要和姜和晟碰面,那样的话可就不是他姜和瑾在外花天酒地一句说辞就能敷衍得了的。
门外传出声音,“给我搜,每个房间都要搜,给我抓到那个男人!”
听见声响,井春也顿时清醒了,望着外面的黑影,“抓你的?”
“事不宜迟,赶紧走。”
井春指着堵在外面的身影道,“这个情况怎么走?”
忽而拍门声响起,如今更是走不了的了。
井春不假思索道:“你躺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