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他衣服,拿瓶烈酒来。”
杨寒苍自悬崖上跃下,凭借过硬的身体素质及良好的水性,居然没被摔死或淹死,或者说是苍天不愿意看他死。不过也是一条命去了大半条,奄奄一息的。
“刺拉!”一声,杨寒苍身上衣物全部被剥下,露出了精壮的身体,赤条条的。富有经验的海西老汉,一边用烈酒擦拭着他的身体,并撬开他的嘴,灌了几口烈酒下去。
“哇哦,他好强壮啊!这胸肌,鼓鼓的,这八块腹肌,好硬啊……阿玛,这摇头晃脑的东西是什么?好大吖……”
祝孔革黑着脸,将“花痴”小女儿叶赫那拉?映雪拎到了一边。
“哗啦……呕……”
在酒精的刺激下,杨寒苍终于醒转,猛吐了几大口烈酒与海水后,微微喘气,萎顿地卧在甲板上,奇怪地看着一众海西女真人。
“汉人?”祝孔革问道。
杨寒苍微微的点了点头。
女真人?杨寒苍心中吃惊道。
女真人很好辨认,那就是头顶前半部刮得干干净净的,一根毛都不剩,后面拖了根“猪尾巴”,当然有些女真人的辫子是又长又粗。
“何名何姓?”祝孔革又问道。
“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阁下……”杨寒苍说道。
“阿玛是塔山前卫大都督,叶赫部头人老爷。”映雪从祝孔革身后转了出来,背着手,看着杨寒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映雪身穿颇具女真特色的,暗纹碎花淡紫色皮袍,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细眉。
十五六的少女,天真活泼可爱,晶莹的眼睛及其灵动,却时不时的瞟啊瞟啊。
杨寒苍侧身而卧,说道:“叶赫部?原来是头人老爷,大都督。你问小人姓名,微贱之名,实不足以出口。”
钦犯,还是隐姓埋名的好。
“哦,那……就……阿猫、阿狗、阿马、阿牛、阿猪、阿驴吧,家里的奴才,我都这么叫的,你选哪个?”映雪点头道。
“哦,我选阿马。”杨寒苍有些生气。
“好,阿马……啊?!!!”映雪这才反应过来,玉手捂着小嘴,又惊又羞又恼。
“狗奴才,竟敢占主子的便宜?”映雪气的“啪啪”踢了杨寒苍两脚。
杨寒苍用手轻轻一拨,四两拨千斤,差点拨了映雪一跟斗,映雪“蹬蹬”退了两步,杨寒苍看着映雪等人说道:“什么主子,什么奴才?诸君救我性命,在下感激不尽,今后但有机会,必会报此大恩。不过你们想让在下做什么奴才,恐怕是打错了算盘。”
“东厂之人,还是有些功夫的……”祝孔革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地说道。
服饰是明东厂服饰,可他下面却多了个这么个玩意儿?东厂厂公有这玩意儿的,倒也少见。
“东厂?”杨寒苍摇头道:“在下怎会是东厂的阉驴?”
“喂,阿驴,你说你不是东厂的,那些衣物又作何解释啊?哼,别以为我们没见过世面。”映雪哼道。
“我捡的,你信吗?”杨寒苍答道。
“不信!”祝孔革盯着杨寒苍说道:“我怀疑你是朝廷细作。”
东厂干的就是这些事,无论有卵无卵。
“细作?不是你们相救,我已经死了,何来细作之说?”杨寒苍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