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前。
“万岁!万岁!万岁!”
“旗头万岁!旗头万岁!旗头万岁!”
杨寒苍率领三十三条好汉,全歼来犯的大衢山两艘战舰及两百余大衢山海贼,死伤四五十人,失踪一二十人,剩下的都是俘虏了,乌泱泱地跪在了海滩上,皆被反绑着双手,惊恐地看着扛着燧发枪,被簇拥而来的杨寒苍。
当然还缴获了无数战利品,包括两艘战舰,一艘受损,一艘几乎是完好无缺。
众皆高呼万岁,就数张虎喊得最欢。
“大人,大人,旗头大人……”张虎背负肩挎地,又是挂着许多战利品,挤到杨寒苍身边谄笑道:“小人天津卫张虎,服了,彻底服了,今后旗头大人叫小人干嘛,小人再敢二话,就是他妈的后娘养的。”
“你他娘的今后少给老子惹事就成。”杨寒苍扛着枪,笑骂道。
张虎虽然是个刺头,是个惹事精,但作战却是极为勇猛,杨寒苍倒也有些喜欢他了。
“那是,那是,旗头大人放心,今后大人一句话,小的水里火里的,闭着眼睛往下蹦就是。”张虎笑道。
“哈哈哈哈!”众人闻言不禁一阵大笑。
此战过后,还有个效果,也可以说是战果,那就是团结了一众手下,慑服了一众手下,并在他们之中树立了绝对威信,基本上是说一不二了。
人少不怕,就怕不拧成一股绳。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就是这个道理。
“虎爷,额今日叫你一声虎爷,你那奶奶的雷甩得远啊,准头还极佳,那叫一个准呢!”贲彪竖起大拇指赞道。
“哈哈,贲爷,说嘛呐?羞煞我也……”张虎笑道:“我那是扔猪肉练出来的……可远不如贲爷您呢。”
“哈哈哈哈!”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
“旗头大人,这是条大鱼!是かしら人!”正在此时,流川原在远处呼唤道。
“嗯,阿米尔,我们走!”杨寒苍点点头,对背着刀匣的阿米尔说道。
阿米尔躬了躬身子,便跟随着杨寒苍向着海滩走去。
阿米尔是个有本事的人,身手极为敏捷,就如深山里的猿猴般的,并且善使飞刀,也极聪明,用枪学得也很快。
“你他娘的今后少说你那倭国语。”杨寒苍走过去以后,对流川原说了一句,便转头看着他口中所称的大鱼。
我的母语招你惹你了?流川原心中嘀咕一句后对杨寒苍说道:“旗头大人,他叫朱佻益,是大衢山五头领。”
“嗯?大衢山五头领?”杨寒苍用燧发枪挑起朱佻益的下巴问道:“朱佻益?”
“是,是,正是小人,小人朱佻益。”披头散发,满脸血污,失魂落魄,胆战心惊的朱佻益答道。
海贼的血腥、残暴,朱佻益比谁都清楚。
朱佻益只盼在杨寒苍手中捡得一条性命,至少求个好死,痛快的死。
“我与你大衢山无冤无仇,何故带兵犯我?”杨寒苍冷哼一声后问道。
“上命所遣,小人也无可奈何。”朱佻益答道。
不是你抢了我们罩着的商船,哪里还有这回事?自己又怎会落到如此下场?朱佻益心中暗道。
不过此时此刻,这些话,朱佻益如何敢说?
“哦,朱兄快快请起,来人,取件干净的袍子来,再拿些吃喝。”杨寒苍将燧发枪递给阿米尔,忽然扶起朱佻益,解开他的束缚后说道。
“啊?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大人要小的做什么,请直言。”杨寒苍前倨后恭的,使得朱佻益惴惴不安的。
这招式,朱佻益也会使,先是一张笑脸,随后大喝一声,脸色一变,拉出去打死或者斩首,甚至虐杀。
因而此时杨寒苍越笑,朱佻益越怕,瑟瑟发抖的,当然也有激战过后,浑身被海水淋透了的缘故。
“哎,朱兄不必多心,某不需要你做什么,某只是愿交个朋友而已。”杨寒苍笑道。
“朱兄,请享用。”酒食拿上来后,杨寒苍笑吟吟地对朱佻益说道。
朱佻益则是更感到害怕了,换上干爽的衣物后,却仍是不停地颤抖。
断头饭,或称辞阳饭,不就这么回事吗?
不过宁可做个饱死鬼,也不愿做个饿死鬼投胎,于是朱佻益大吃大喝的,杨寒苍则是笑吟吟地看着他吃喝,既未变脸,也未下令将他拉出去砍了。
“朱兄,请随我来。”朱佻益吃得差不多之后,杨寒苍向曹勇使了个眼神后,对他说道。
杨寒苍让曹勇继续处理其他战俘,自己则带着朱佻益向一处高地走去,阿米尔带着几个人跟在后面。
“朱兄,某实在不愿意与大衢山为敌。”杨寒苍边走边说道:“至于商船一事,实在是个误会啊。我等要吃饭,要活着,就随便抢了条商船,可谁料到居然是大衢山的?早知如此,某万死也不敢碰大衢山的商船的。”
商船上的令旗,难道你没看见吗?朱佻益心中嘀咕一
句后点头道:“大人之意,朱某已经明白了,大人若放我回去的话,朱某定将此话转告大哥。”
朱佻益终于明白杨寒苍的意思了,他是有求于自己,有求于大衢山,既然如此,自己性命就无忧了,既然无忧,朱佻益的腰板就挺直了,也就没那么卑躬屈膝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即便杨寒苍击败了朱佻益,大洋山的实力也无法与大衢山相提并论,趁胜求和,是大洋山唯一的生路。
“嗯……”杨寒苍闻言欣喜地继续说道:“朱兄不必担心,大洋山庙小,容不下朱兄这尊大佛。朱兄,有句老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盼朱兄回去之后,替某在岛主面前多美言几句如何?”
“呵呵,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朱佻益挺直了身体后笑道:“旗头姓顾吧?顾旗头,朱某也是个忠义之士,顾旗头如此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