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发财,还能繁荣一方经济,造福一方百姓?”庄园内,一个精致的小屋之中,季泰安拉着杨寒苍的手不停着晃着,边晃边大笑道:“顾岛主此言说得好!老夫受教了,顾兄弟,如不嫌弃老朽老矣,可愿与我结为异性兄弟?”
黑帮大会散去后,杨寒苍又与季泰安交谈至深夜,终于使这个老东西明白了什么是资本运作等等。
既得名,又得利,有这种好事,季泰安如何不喜?
大会期间,杨寒苍首推季泰安为新成立的商业性质的行会,天福商会会首,自己“勉为其难”为副行首。
季泰安又如何不喜?简直是心花怒放。
至于损失些赌坊、青楼、酒楼、仓,死伤几个手下等,那都不是事儿。
以至于季泰安欢喜又感动地要与杨寒苍结拜为异性兄弟。
“呵呵……”杨寒苍闻言拱手笑道:“在下怎敢嫌弃季老啊?只不过……在下可高攀不起呢。”
“顾兄弟,你这话就见外了!”季泰安拉着杨寒苍,吹胡子瞪眼睛的,摆出一副不结拜就与你拼命的模样后说道:“人行江湖,无兄弟之情,朋友之义,如何闯荡?兄弟、朋友,又何分老少?来人,来人呐,快快摆下香案,老夫与顾兄弟这就结拜为兄弟!”
不是碍着靖海王,季泰安真想送两个漂亮孙女给杨寒苍为妻……不过今后杨寒苍大婚之后,送他两个孙女为妾为婢,这不为过吧?
于是季泰安庄园,摆香案,杀猪头,喝鸡血,两人结拜为了异性兄弟。
而在庄园中的季赢、季达两兄弟自始至终是懵头懵脑的……
前段日子,还拼了个你死我活的,这稀里糊涂的,怎么就成为了叔父?年龄还比他们小……季赢、季达已经三十七八岁了。
“兄弟……”
结拜之后,就是贺喜宴,季赢、季达两个“小侄”作陪……季泰安喝了个醉醺醺地拉着杨寒苍的手说道:“老哥哥今日喝高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嗝儿……”两坛黄酒下去,杨寒苍也差不多了,打了个酒嗝儿后说道:“大哥,兄弟面前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啊?有话直说便是。”
“那人……你需小心呢……”季泰安醉醺醺地说道。
“那……人……是个什么玩意儿?”杨寒苍醉醺醺地问道。
季泰安抬起醉眼,看了看杨寒苍后说道:“我等混迹江湖,虽为人所不齿,但也不能为辱没祖宗的事情啊。”
“哦,哦,大哥这句话,兄弟记在心里便是。”
两个都喝多了,一个是稀里糊涂地问,一个是稀里糊涂地答。
“赢儿、达儿,叔父他喝多了,扶他去客房歇息。”季泰安说罢,自己先趴在酒桌上了。
“哦,那个……那个……您没事吧?”
季赢、季达这个叔父始终是叫不出口。
…………
“大人,林执事来了。”
一个月后,马侯兴冲冲、恭恭敬敬地跑到杨寒苍面前禀报道。
这一个月之内,擎义会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帮会成员猛增,经费充足,兵器、衣服等换了一茬,走到哪里还会受到尊重,马侯这个帮主也做得是威风凛凛的。
且不论这一切都是杨寒苍带来的,就说这擎义会也是杨寒苍的手下,马侯也就不敢不敬重杨寒苍。
从前也敬重,但却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马侯还有些不相信杨寒苍的。
这才多久了,杨寒苍就跃居宁波府这个地界的二头领,大头领还是他的义兄。
在宁波府这个地界上,杨寒苍也就成为了说一不二的人物了,当然官府除外。
林执事?宁波府推官张德熹府中的管事的,杨寒苍听到这个名字就感到头痛不已,却不得不装成一副欢喜的模样,走出门外迎接。
杨寒苍是一百个不愿意与官府之人打交道,甚至有些痛恨,却不得不为之。
“小的给顾公子请安了。”林乔见到杨寒苍之后,便谄笑着行了个大礼。
态度与一个月前相比,是大相径庭。
一个月前杨寒苍只是个有求于张府的,明面上的走私商人,一个月之后,杨寒苍却是宁波府天福商会的副行首,这就给张德熹带来了无尽的财富,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宁波府治安状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这不也是他张德熹的功劳了吗?
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张德熹岂能不心花怒放的?不是顾忌朝廷,就想亲自下场与杨寒苍结交了。
“岂敢,岂敢,林执事,你这是折煞在下了……”杨寒苍面前挤出一个笑容后说道:“这几日事情太多,未去府上拜访,恕罪,恕罪,不过在下已准备了一份年礼,林执事回去后就带上吧。”
要过年了,而过年是行贿受贿的最佳时机。
你最好别去,这样子是最好的,林乔心中嘀咕一句后,取出一个箱子推到杨寒苍面前后笑道:“我家大人一直夸赞顾公子是个精明能干之人呢,府中上下也是对顾公
子赞不绝口呢。”
所谓上下打点,不但要打点官人,连官的家眷也要打点的。
在很多时候,枕头风可是非常管用的。
林乔随后扶着箱子,神秘兮兮地笑道:“我家大人也给顾公子准备了一份年礼呢。”
“嗯?张大人还给在下准备了年礼?这如何敢当啊?”杨寒苍有些惊讶地说道。
“顾公子,这有什么?我家大人说了,来而不往非礼也,顾公子如此明事理,这也不过是我家大人一点心意而已……”林乔从箱中取出了一件八品武官犀牛补服后笑道:“张大人给顾公子捐了个提调官,请顾公子笑纳。”
提调官?自己还做上大明官员了?杨寒苍提着八品武官犀牛补服,简直是哭笑不得的。
所谓提调官,就是卫所武将官职,其镇戎武官由上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