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旸跟我说你没空,怎么忽然又来了?”
不等众人猜测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岑宁的第一句话直接表明了态度。
蒋韵儿迷惑地看向叶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跟这个位宾客扯上了关系,还有这么大敌意。
“想来就来了,自家聚会,当然是优先过闲杂人等的。”说着,叶昔搂了搂一脸错愕的谢旸,笑得很甜。
切,谁怕谁。
她是元氏集团副总太太,可以横着走,这可都是元昱自己说的。
叶昔才不管岑宁怎么看她。今日她上船目的有二,一是看着点儿韵儿,二是了解岑家在小报造谣这件事情上到底是什么角色。既然岑宁将炮火对准了自己,韵儿安全,她就可以放开来干了。
岑宁也没想到那日外表端庄脾气温顺的女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硬气,心道果然谢姨的判断没错,狐媚子离了男人就不装了,当即将谢清月那日劝说她当心点叶昔的话当了真,起了压制叶昔的心思。岑宁捂嘴发出轻笑,环顾一周,话是同所有人说的:
“湾城有句宣传语在我们传媒届很有名,叫‘来了就是湾城人’。这句话给多少来奋斗的打工人提供了当‘自家人’的勇气,也激励她们给湾城创造了多少收益。归属感这个东西,都是自己给的。”
言下之意,叶昔这个“自家人”,是个假的。
岑宁说完还嫌不够,撑开手臂动作幅度很大地整理了下外套,将周围的人都逼向叶昔,挤在一起,又望着叶昔道:“只不过圈子就这么大,没有位置的人硬要挤进来,真的挺难看的。是吧?”
叶昔粲然一笑,风情万种地拢了拢长发:“不怕,坐腿上也挺好。”
岑宁的脸色立刻变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女人真是有恃无恐。
外界相传,元昱为人嚣张胡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连他那叱咤风云的父亲元承和也不例外,唯独对他母亲的话十分听从,是半个孝子。可那日在谢清月处见面,谢旸开玩笑说让没位置的叶昔坐在元昱腿上,元昱当着他母亲的面竟毫无顾虑地同意了,叶昔竟然也敢真坐,看来元昱早就把叶昔宠得无法无天。当时这个行为惹得谢清月大发脾气,当场赶人,元昱为了哄母亲,留下来陪自己,心不在焉的样子被岑宁看在眼里,与之前形成鲜明对比,让她很是恼火。
她堂堂岑家大小姐,去哪里不是众星捧月,要什么不是呼风唤雨,几时被人这么不重视过?
更过分的是,元昱这男人为了叶昔,竟将自己半路抛下在到处是鬼的古宅里,根本不理会她的死活;后来她又得知,他那么着急回头是为了跟那个女人鬼混,当场就气得摔了杯子。
所以当谢清月派人前来问她能否帮忙撤掉丑闻的时候,她说了个做不到。
好眉好目一男的,竟然这么没眼光。
她就算做得到,也得让他上去丢人,活该!
谢旸也一脸懵坏了。
叶昔居然是这么个性格,她是没想到的。
本来这场聚会的剧本谢旸早就写好了:第一幕,拉来蒋韵儿,叶昔一定会到;第二幕,岑宁出头,叶昔受辱,众人嘲笑,叶昔哭而避走;第三幕,自己挺身而出,打着和事佬的旗子实力保护叶昔一把,彻底收拢叶昔的心。上次陈九说,叶昔可是个“落魄公主”,这样天真又容易受伤害的女孩子,她骗个闺蜜的身份当一当,轻松的很呐。
到时为了争夺财产权真干起来了,这一颗埋下去的棋子就是对付他哥哥的神器。
可谁曾想,剧情往这个方向去了?
叶昔要是和岑宁闹起来,还是叶昔占了上风,这故事可怎么往下续呐?
谢旸连忙道:“外头风大,宁宁,我们进屋去喝茶吧!”
“喝什么茶?岑小姐那天,在谢家的宅子里喝了一下午的茶,还没喝饱么?”叶昔主动爆料,惹的一众人竖起了耳朵听。
“你什么意思?”岑宁没反应过来,完全没想过这只小狐媚子不但敢反驳自己,甚至还敢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