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安国皇宫内,夏侯君昊收到了探子的飞鹰传信,看过后,他脸色阴沉。
“夏侯苓忆,你真是好样的!”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心中起熊熊怒火,“寒霄。”
“属下在。”寒霄从暗处现身。
“传信,给夏侯苓忆下点药,断子绝孙的那种。看来她的日子太好过了,都忘了什么人是她能得罪的什么人是她死都不能诋毁一个字的。再有下次,朕废了她。”
“是!”寒霄心里猛地一颤,果然,一碰到云姑娘的事,主子就很难冷静下来,连那样歹毒阴险的药都能面不改色地让人给郡主下下去。
看着龙案上的举着那块“放宽心莫生气”牌子的小狗,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眸光扫到左手手腕上那根黑色的手绳,薄唇印了上去。
梓浠,不舍得勉强你,我也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护着你,所有对你不好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我只愿,你能幸福平安一生。
不知,你为他逼毒一事进行得怎样了,你走之后,我的心里始终有些惶惶不安的,唯恐你有什么事情发生。
记得我曾问过你,为他解毒,你会有损伤吗?你犹豫了一下告诉我,不会。
当时我便明白,你一定会有损伤。
我想劝你放弃为他逼毒,可我又以什么立场来劝阻你呢?梓浠,我真的不奢求你能伴在我身边,只愿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这样我才能放下心来。
为了有更深厚的内力替轩辕沐风逼毒,云梓浠接连吃了几天增强内力的药丸。
明日,便是最后一次逼毒了,趁着轩辕沐风尚未下朝,她来到了沈无澜的院落。
“梓浠,你来了。”沈无澜正坐在院中看医,见到她,放下手中的,为她倒了杯茶。
“沈师兄,我来,是有一事相求。”她淡淡地坐到沈无澜面前,拿出了一封信,“明日,若有意外发生,我没能活下来,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沐风。如果我还活着,会找你要回这封信。”
“你当真有把握吗?”沈无澜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无关乎男女之情,只是认识了这一年多,倒是与她建立了较为深厚的友情。
“有没有把握明天的毒是一定要逼出来的。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万万没有退缩的道理。”
“可你有想过吗?若你真的发生了意外,你让沐风怎么办?他对你的感情你不会不知晓,如果你当真……你让他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这就要拜托你们多多开导他了。”她微垂下眼帘,看着桌面上的那封信。
“梓浠啊!你还真是看得起我们,你是他拿命去爱的女人,你若有事,他怎会独活?那你救他的意义何在?”沈无澜长叹一声,轻声低语。
“那要我怎样?救他,是我必须要做的事,如果我真的没法活下来,又怎么还管得了他会做什么?他是个有主见坚强独立的人,我凭什么去安排他往后的路该怎么走?凭什么要将我的意愿强加到他身上?”她轻轻地抿了口茶,“这只是最坏的结果,或许这最坏的结果不一定会出现呢?我们也无须太过悲观了,往好的地方想。”
“不管怎样,明日我定会守护在你们周围。”
“如此,便谢过沈师兄了。”她唇角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真诚地道谢。
轩辕沐风下朝时,她正伏在桌案上画着图纸。
“怎么还在画呢?你不是已经画了很多幅给五皇嫂了?”
“你不是上朝去了嘛,无聊的时候画一画,省得手生了降低了我画画的水平。”
“等我们成亲后你就别画了,那些图纸够五皇嫂用几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