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啊,我可不怕你!”坷林安乱挥着手臂,突然想到贝希摩斯的存在,打算死马当活马医,殊死一搏,立马掏出银币抛了出去,底气不足地抛出了路寻交给他的银币,只希望这次召唤出的狗体型能大一点。
然而事实总是不出所料的糟糕,随着金光一闪,法阵中出现的依旧是一只中型犬,虽然体型确实比上次大了一点。
贝希摩斯高昂着头走了出来,打量了一番周围,最后在坷林安腿边撒了一泡尿。
坷林安和纱耶都看傻眼了,谁也没想到贝希摩斯会做出这种举动,坷林安又尴尬又愤怒,张牙舞爪地嚎叫着:“贝希摩斯你在干嘛?把我脸都丢光了!上啊,咬她,咬这个坏女人!”
纱耶没忍住大笑起来,想过坷林安很菜,但没想到这么菜!
贝希摩斯盯着纱耶看了一会,竟然真的向她冲了过去。坷林安在那一瞬间甚至都觉得胜利在望了,可当贝希摩斯却在关键时刻直接躺下了,翻着肚皮求纱耶摸摸他。
“哎呀,这是谁家的乖狗狗呀?这么可爱呢。”纱耶手法熟练地抚摸着它,贝希摩斯则一脸享受地扭动身体,并发出嘤嘤声乞求更多的抚摸。
坷林安彻底无语了,这一波算是把自己最后的武力值都拱手送出去了,自己要不就这样安详地去了吧?
“好了,闹完了吗?闹完了就该躺下了。放心,这是麻醉剂,不会伤着你的。”上一秒纱耶还和坷林安有说有笑的,下一秒脸立马冷了下来,因为伊恩迪已经将密码破解了,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她甚至完全没有将坷林安放在眼里,当着他的面从大腿旁的夹层里掏出了麻醉剂。
“哼,我也是有尊严的!宁为玉碎,路哥救我!”坷林安气势汹汹地说出了前半句,下一秒就开始鬼哭狼嚎了。
“你也就这点水平了。”他的反应完全在纱耶的意料之中。
但是坷林安的嚎叫声还是有点作用的,路寻从楼顶一跃而下,夜晚的风吹得衣衫猎猎作响。
纱耶的反应很快,两人没有交流就开始缠斗在了一起。
“喂,伊恩迪,现在怎么说?被发现了要不要撤退?喂——人又跑哪去了?真是的,关键时刻掉链子。”学院内的其他人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个角落,如果引起了不必要的骚动,自己想脱身就变困难了不少。
伴随着大量玻璃破碎的声音,墙壁轰然倒塌,标志性的棕黄色头发映入了路寻的眼帘。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的伊恩迪和纱耶显得格格不入,倒像是个来度假的。
“哟,好久不见啊!你在叫我吗?来接你了。”伊恩迪湛蓝色的双眼看了一眼路寻笑了笑,转头对纱耶说道。
纱耶丝毫没有被感动到,这是什么计划之外的展开啊?为什么一个人突入敌方内部来捞人啊?刚还在祈祷别引起骚乱的她下一秒就看到伊恩迪直接卸了学院一面墙,她的心也跟着死了,忍不住破口大骂。
“有病吧你?!你就这么来的?”
“经费不足嘛,体谅一下我啦!路都给你开好了,不用担心,一切顺利!”伊恩迪双手合十,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眼神,神情却丝毫没有慌张,淡定的仿佛真的来度假了一般。
“汗流浃背了兄弟。”纱耶已经看穿了背后的原因,经费是被玩完了的,墙也是故意要拆的。
“先撤吧。”伊恩迪迅速地将车调头,一把将纱耶捞上后座,挑衅地看着路寻,丝毫不介意暴露自己在逃通缉犯的身份。
生怕暴露身份的纱耶轻轻掐了一把伊恩迪的腰,低声说道:“赶紧走了。”
路寻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通知学校来修墙。”
坷林安长吁一口气,立马打上了小报告:“那个女人,你认出来了吧?”
“听不懂。”
“好好好,你都不知道贝希摩斯刚才怎么叛变的,那个女人招呼了一下,它就屁颠屁颠跑过去了,你老实说你这狗是送给我的吗?”
“名义上是你的。”
路寻总是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噎人。
“咳咳,咳!”暴食捂着自己被洞穿的胸口剧烈地咳嗽着,血统的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滑了一节。
“有点意思。”迪洛斯清晰地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变化,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腰间的猎刀俨然握在了手中。
斯诺放心地看着他,走到了陈言和塞壬的身边开始对他们进行治疗。
夜色中的两人就像鬼影般交错着,暴食惊讶于迪洛斯的近战手法,精准地斩击和近乎于鬼魅般的闪避能力!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能够做到的!
“你到底是谁?”
“迪洛斯。”
暴食的胸口被猎刃贯穿的同时听到了那个名字。传说中的迪洛斯家族,只有首领能够拥有这个名字!毫无疑问他就是这一代的首领。
暴食快速地向后退去,身上的气息又滑落了一节。他必须想办法撤退!
“喂!终焉!快来接应我!”
“不好意思啦,暴食弟,设备不够了,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噢。”伊恩迪一边骑着摩托一边回应着。
“不够了哟。”纱耶的声音同时在耳机内响起了。
“喂!那我怎么办?你们说话啊!可恶!”暴食愤怒地摘下耳机在手中捏碎了它。
“你的同伴抛弃你了?”迪洛斯持刀缓步地向他走去。
“窃罪者,不需要同伴。”暴食撕开了黑色的披风,露出了绑在身上的炸药,密密麻麻的丝线固定在他的周身!
“疯子。”在迪洛斯惊讶的目光中,暴食毫不犹豫地引爆了炸药。
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震动响彻天际。
“排查人员伤亡!”迪洛斯对斯诺喊道。在第一时间就后撤了,但还是被炸弹的余波波及到了,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他的目光在烟雾中搜寻暴食的身影,但暴食已经趁乱消失不见了。
“被他逃了,是我大意了。”斯诺默默地说道,将失误揽在了自己身上。
“他跑不了多远的。”迪洛斯的目光中突然生出一丝怜悯。
“如果被他们抓到的话,那他可和死了没有区别了。”斯诺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一群冷酷的执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