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保佑,不肖子孙任发敬上,今有顽女婷婷,一脉单传,子嗣单薄,还望先祖垂怜
是谁!!!”
香案背后的异动吓得任发汗毛皆立,于是警觉的呵斥一声,同时快速离开香案,警惕得四下打量起来。
阴冷的风吹动烛火,若明若暗的摇曳在任氏先祖的牌位之下,空旷的礼堂里似乎也被偌大的阴影笼罩起来。
任发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呼~呼~呼~”
风声吹过帷幔,扯出猎猎的响声,任发浑身鸡的皮疙瘩便如同爆豆一般炸裂开来。
于是他拿起清扫香案的鸡毛掸子,轻轻掀开一旁的帷帐。
蓦地。
摇曳的烛火骤然熄灭,穿堂风就如同毒蛇蜿蜒爬上他的身子,沿着裤腿不断舔舐盘旋,不一会儿就穿过后背来到了脖颈间。
任发只感觉背后皮肤猛然收缩,凉气随着头皮毛孔倏而冲出,整个人就如同过电一般,僵在原地。
“呀!”
凄厉的叫声令任发整个身体全部炸出一身冷汗,忙不迭的想要退后,但僵硬的手脚却不听使唤,笨拙的把自己绊了个大马趴。
好不容易用手肘把自己撑起来,却正好看到被桌布遮盖的香案下,两颗绿的发蓝的眼珠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对方似乎也发现了任发的目光,于是猛然从香案底下冲了出来,顺着他的腿一路往上。
任发此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一抬就直接遏住了对方的脖子。
“吱吱吱!”
慌乱中的任发双手用力,不断挤压着对方毛茸茸的身体,顷刻间冰凉的血液就浇得任发清醒过来。
定睛一看,自己手里居然捏着一只比家猫还要大的耗子,只不过在自己恐慌的情绪下,对方已经被自己揉得鲜血模糊。
“妈的隔壁的,忠叔这老狗干的什么好事?从来只有我任家吃别人的,哪里会有别的东西来吃我任家?”
任发发泄着怒火,随手就把手里的耗子狠狠地掼在地上!
只是下一秒,一双枯槁的手掌就从背后伸到了眼前,蓝盈盈的指甲犹如淬毒的匕首,手背上腐烂的地方还能看到蛆虫的蠕动。
任发难以置信的转过头去,只见一张如同泡水肿胀的乌黑面庞,正直勾勾的对着自己。
腥臭的尸气迎面而来,熏得任发直欲作呕。
随后,僵尸双手直接拍住任发的脑袋,把他的脸一点点的掰向自己。
只可惜任发半瘫在地,身体重心全靠一双手肘。
此刻的他想起起不来,想躺又躺不下去,只感觉自己的头颅被铁箍一般的大手牢牢挤压,颅骨也传来不堪重负的咯咯响声。
“啊!”
僵尸骤然发力,原本极力抗拒的任发脑袋直接被扭了个180度,直面僵尸丑陋的脸庞。
被扭断的颈椎刺破血肉大动脉,血液在压强下喷出两三米的高度,淋在僵尸一脸享受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