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韩兆成为驴行的第四位股东,他便像狗皮膏药一般天天跟着韩千千,每日都要往驴棚处报到,还蹭吃蹭喝。
有大舅哥这个跟屁虫,罗阳都忘记韩千千的小手滑不滑,嫩不嫩了。这光看不能摸的滋味着实让人心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匆匆又是一个月。这段时日有阴有晴,但在没有上次那般大雪,驴棚生意又火爆起来。
驴车也打造出八辆,几位木工在陈松带领下,配合的越加默契,造车速度比刚开始快了不少。
这种代表身份的栈车相当受欢迎,太学里有钱的狗大户,身边多带着仆从照顾起居,这驴车正适合他们。
罗阳将租金定到100钱,还是供不应求。有些太学生甚至叫仆人抹黑起来排队,但几驾马车远远满足不了太学的庞大市场。
罗阳干脆搞起预约制,提前一天交钱,预约上了,第二日便可来取驴车。同时也给几位木工加了工钱,让他们加班加点赶制,尽快搞30辆出来。
不过80头驴已经让驴棚有些拥挤,如今又添了许多驴车,地方越发紧凑起来。奈何天寒地冻,不是建造棚舍的时节,只能等到开春天气回暖,再租上几亩地,将驴棚扩建了。
一个月时间,也该分红了。驴棚日进斗金,大舅哥早看的眼红,催了几次要分利钱。
这日,罗阳特地叫邓禹早些过来,四位股东一起坐在了逐贫居雅间。
“距上次分算利润已过一月,今日便把本月利钱结算了吧。”罗阳手中拿着账目,与三人说道。
“本月驴行所得租金供9万2000钱。”罗阳话音刚落,便把一旁端坐的韩兆兴奋的差点蹦起来。他已在心中不停盘算自己能得多少小钱钱了。
“其中三头驴病死,四头驴租赁后丢失,两头驴摔断腿。病死之驴不算,六头驴折价赔偿共3600钱。驴棚又从附近乡聚购得10头驴,总费钱。再刨去餐饭、草料与各人月钱等项,共计2500钱。”
“总算下来,驴行本月所得纯利为钱。不过驴棚运转须得本金,便取整数将钱分作各位利钱。韩千千和亿方兄各得钱,仲华钱,诸位以为如何?”
说罢,罗阳将账目当先递给韩兆过目。
韩兆接过去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遍,开口道:“如此甚好,快拿钱来。”
他能有什么意见,如不是小妹,这一个月的钱分账能有他的份儿!此刻韩兆看罗阳越看越顺眼。只可惜为什么要姓了刘,赵钱孙李随便挑一个,他这大舅哥也就勉为其难的做了,可惜了了!
而韩千千和邓禹更没意见。韩千千全程打酱油,邓禹也只是陪跑,算上前次那6000钱,早已回本。
此刻小伙子对叔兄长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略施手段便挣得如此多钱,果然学以致用,知行合一暗合妙理。
这便是偶像力量,一举一动都能让粉丝脑补出各种道理。
见大家没有反对意见,罗阳便将利钱分到各人手中。韩兆拿到钱后饭也不吃了,喜滋滋的与三人道别,估计是和他的狐朋狗党们快乐去了。
而韩千千一个无心之举,竟收获了这么多市利,俏脸也激动的有些微红。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哥哥,我便只拿3000钱,其余也做了本金吧!”
“哪里话!且收着以后做嫁妆!”罗阳哈哈笑道。
“再胡说,看打!”此刻跟屁虫已经走了,韩千千又放肆起来,伸手要拧罗阳胳膊。
而邓禹得了钱,作为人生第一桶金,心神也有些激荡,倒不觉的自己是个电灯泡,三个驴行股东便在雅间里说笑起来。
要说几人中最高兴的自然是罗阳了。当初他决意搞驴行,全仗来歙处借来的1000大钱做底气。本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谁想竟一炮而成。照这种行情搞上个三四年,岂不妥妥的百万富翁。回想前世蹉跎,真时也,命也!
罗阳心中高兴,去往后厨弄了几道好菜,与侯昌喝了个酩酊大醉。
日子便这样一天又一天过去,驴车已经造出二十多驾。罗阳叫张青去了草棚,在来福手下做事,学记姓名账目等事。
学上些时日,若是可以了便将来福替换下来,做个草棚主事。
那日张孙巨将儿子托付到驴棚,罗阳晓得张青读过乡学,便有心培养,总不能也叫他跟着喂驴,岂不搏了张公面皮。
而罗阳也不想再去劳烦来叔父,借了钱又借人,即便来歙为人宽厚仁义,但不识进退,感情总会有淡的一天。所以张青恰逢其会,成了驴行的储备人才。
至于来福,便把整个驴行交给他打理。这仓头聪明伶俐,做了两个多月的主事人,比初时更稳当许多。以后自己就可做个甩手掌柜了。
罗阳想着等彻底闲下来,就去长安将那1000大钱还了。
他这段时间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自那日分了利钱后,韩兆拿走钱,可能只顾得潇洒,再也不来驴棚做跟屁虫。只是偶尔露个面,表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如此,罗阳和韩千千每日出双入对,好不自在,小手也不知牵了多少回。二人之间的感情也与日俱增。
“千千,今后别叫我小哥哥了。”罗阳拉着韩千千的手,走在昆明渠河道旁,晒着太阳,散着步。
“不叫小哥哥,嘿嘿,那叫大哥哥?”韩千千迎着暖阳,笑靥如花的说道。
“叫爸爸!”罗阳坏笑道。
“爸爸?”韩千千看着罗阳的坏笑,道:“你莫不是在想坏心思?”
“哈哈,未曾有坏心思。哎呦,住手,住手。”韩千千伸手便要放大招,掐罗阳胳膊。
两人在河岸上追逐厮闹了一会,罗阳开口道:“日后叫我秀哥哥吧。”
韩千千玲珑心思,好似明白了其中含义,顿时脸红起来,?上罗阳胳膊,俏声道:“秀哥哥。”
这一声呼喊,只叫的罗阳心花怒放,朝着昆明渠放声吼了一嗓子。
他魂穿千年,能得如此佳人相伴,也不枉来此一遭。
“啊。”韩千千也学着模样,朝着远处大叫一声。
随后两人又牵起手,漫步走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