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缩着身子往后躲,她说的是假话吗?自然不是,但她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孙晓背着她找了别人,还将自己这儿的银子骗去赌钱。
知道自己黄粱美梦已然不再。如果只是如此的话,她也不会跑来揭穿孙晓的劣迹。
眼前的这个人为了赌,竟然敢伙同赌场的人来非礼自己,她是没有什么清白在身,但也容不得他人这般侮辱对待。更明白孙晓是个怎样的多情烂人。
以前欢好时她不止一次听孙晓吹嘘自己差点杀了人,他没有细说,但有一句她记得格外清楚:反正那人永远醒不来,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永远醒不来的人,在她的记忆里就是马伯的儿子马锐。
最开始她抱着试探的心态去了马家,结果让她看见措不可及的一幕,马锐醒了而且能下床了。
她在慌乱之中弄出不小的动静来,马锐自然也发现了她,把她请进屋子问了来由。
马锐也给她讲了自己的遭遇,引得田翠一阵心疼,更为他保守了秘密,为得就是这一击。
“……你……逆子啊逆子……”孙甫仰天大笑,流出眼泪来。
他本以为自家儿子会苦读诗,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现在却告诉他,自家儿子无恶不作,竟也学那些达官贵人圈养勾栏妓子,还和寡妇有了牵扯!
他埋头苦干的挣银子,他的好儿子就在外面赌。
“笑话啊!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孙甫整个人疯癫起来,在公堂上大笑。
“大人,小人冤枉!冤枉啊!”孙晓一直磕头喊冤,最后还指着田翠迫不及待道,“她诬陷我,她诬陷我!”
“我是要考取功名的人,是这女人见我无望,故意陷害我!她故意的!求大人明察求大人明察。”孙晓语无伦次的说道。
“冤枉?我猜你这番话不止对田翠一个人说过,你的勾栏姘头应该也知道,或者说与你称兄道弟的赌友?”王牧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谁会相信一个赌徒的话。
孙晓整个人都失了力气,直接瘫在公堂上两眼无神。
田翠暗自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众人放松警惕时,孙甫突然站起身来宛如发疯了一样,逮着孙晓就是不停地挥拳头:“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背着老子在外面玩弄女人!!”
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家里所有的积蓄,给孙晓当作每月的私塾钱,就盼着他有朝一日能够高中,自己也能在后半辈子享享清福。
定是家里那口子逢人就说儿子日后必定是高中的料,让他沉浸在别人奉承的语言中,失去自我。
现在告诉他孙晓是这么一个东西。还不如打死他算了。
“住手。”
王牧看孙甫下手没轻没重,当真是把人往死里打的样子,赶忙递去眼神让一旁的衙差上前把两人分开。
秦宛白看着这一场闹剧觉得十分没有意思,冲着苏筝开口道:“走吧!回家了,没意思。”
“可王大哥还没对两人宣判呢!而且那个孙甫偷我们家鱼不说,还想把那些鱼放掉。”苏筝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看着公堂上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