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都神色怪异的看向自己,伯菡连忙咳嗽了几声:“妾身……妾身真的很不舒服呢!”说罢,愣是挤出少许鼻涕,甭提多恶心。
“皇儿,你怎么看?”皇太后皱了皱眉。
“既然菡妃身体不适,那侍寝一事就且作罢吧!”商帝如是说道。
伯菡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跪拜谢恩。
好家伙,若是那商帝硬来,自己终究是个男人,得有多恶心。
“菡妃,你还有事?”皇太后看向伯菡,就差明着下逐客令了。
“哦,妾身这便告退。”
伯菡逃似地离开,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待其走后,皇太后屏退左右,眼神充满了古怪:“御儿,方才之事……”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商帝有些不自然:“母后,刚才那一幕都是误会,您是知道儿臣的,怎么可能和菡妃发生那样的事情……”
皇太后这才长舒一口气,都是为人母的,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那种癖好。
当年,皇太后在怀有商帝后,先皇就生了一场大病,险些薨逝,太医们竭尽全力,虽然最后性命得以保全,但却落下痼疾,自此再也不能生育。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极少,就连当年那一批医官、太监们也跟随先皇殉葬了。
商帝脸回复了平静:“母后,您今日前来,不光是为了给儿臣送滋补汤吧?”
皇太后溺爱的摸了摸他的头,佯嗔道:“怎么,做母亲的就不能来看看自己的孩子?”
在皇太后面前,商帝再也没有了一丝威严,反而乖巧的坐到其身前:“母后说什么呢!不过,我想您是为了南郑国一事而来吧?”
说到南郑,母子二人皆没有了嬉笑的心思。
一月前,南郑曾派遣使者转告商国,言称为恭贺新君临朝,南郑将会有皇子造访。
世人皆知,南郑与商国乃宿敌,那南郑皇帝怎么会好心派人前来恭贺?
只怕是打着恭贺的名义前来探听虚实,一旦发现商朝内部不稳,很可能就会发起战争。
商帝叹了一口气:“儿臣早已命都察院寻访妙音先生的下落,只可惜,时至今日仍没有他老人家的音讯。若是他在,定能从容应对南郑国的使臣。”
皇太后也愁容满面。
先皇在驾崩前将偌大的天下托付给自己,她不能就这样看着商国在自己手中倾覆。
只是,国事日重,纵使她常年伴随先帝左右,是天下公认的贤后,此刻也渐渐生出一股无力感。
“南郑使臣造访之日已近,若不是寻不来妙音先生,皇儿可有应对之策?”
商帝摇了摇头。
南郑风鼎盛,使者最擅诡辩,当今天下唯有妙音老先生才能堪堪应付,换作他人,恐怕即使有心,也是无力。
皇太后重重叹了一口气:“若是你父皇在就好了。”
商帝站了起来,掷地有声:“母后不必太过忧虑,那南郑非虎狼,而我商国也非羔羊,大不了一战,我商国何惧于南郑!”
……
等回到永寿宫,伯菡长松了一口气,且不论前路如何,最起码今晚不用侍寝了。
但伯菡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商帝又不是傻子,迟早会发现他的秘密。
“娘娘,您怎么了,不舒服吗?”见他闷闷不乐,宫女端来茶水,很贴心的为他揉肩。
伯菡这才得空细细打量几名宫女,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虽比不上后宫的妃子们,但也算得上国色天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