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看到黎洛手机里不堪入目的私信时，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
或许是生自己的气，恨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把她藏起来。
又或许是生那些觊觎者的气，恨他们天天惦记他的人。
对黎洛，他只是在意。
还有那么一点不愿承认的怜惜。
——他当然看得出来黎洛并不喜欢直播不喜欢那些大哥，虽然甜笑着一口一个哥哥，但心里恐怕已经把他们骂了狗血淋头了。
程洵也很快发现了，这是黎洛的小号。
因为这个微信号里只加了金主大哥们的微信。
连她姐姐黎漾的好友都没有。
程洵又有些生气和挫败。
敢情这么久了，见面也见了，亲也亲了，都签协议做情人了，他还只捞到黎洛的小号？
连大号都没有加上。
很明显，黎洛不喜欢的那群人中也包括他。
他漆黑的眸冷了冷，看向被困在车子里的人。
“她”缩着脑袋，垂着头，小小软软的一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程洵心中的怒意莫名被浇得干干净净，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他从外拉开副驾驶座的门，站在车门边，垂眸看着黎洛。
门打开的一瞬间，外界敞亮的光线和清新的空气都涌进车里，还有那沉甸甸的视线……
黎洛不禁抖了抖，小幅度地抬起头，偷偷去瞄程洵。
程洵把手机还给他，语气不咸不淡：“加个好友可以吗？”
黎洛点头，切了自己的大号。
他想，程洵还是有点聪明的，竟然发现了他那是小号。
重新加完好友后，程洵并没有再抢他的手机。
事实上，他大号里的秘密更多。
这下，黎洛又有些庆幸自己刚刚登的是小号，而且昨晚被封号后他还删了很多人，留下的这些人都是可能给他转账的。
见程洵还冷着脸堵在车门前。
黎洛放软了声音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用小号加你的。”
——而是有意的。
“嗯。”程洵点头，又说了一个数字，“26。”
黎洛：“？”
“你的小号，一共有2位联系人，加了26个下头男，”程洵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还有一条疯狗。”
黎洛：“……”
他的小心脏紧了紧，干巴巴地解释：“那些备注我都是乱取的。”
“是么，”程洵挑眉，“我怎么觉得你取得很认真。”
黎洛这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